第44章究竟是誰(shuí)的鴻門宴
公孫度自從幾年前被罷免了冀州刺史的官職,便回到了遼東。
這些年他一只不太安分,在遼東各個(gè)(gè)要職都安插了眼線,想要做遼東的幕后掌控者。
這一次,他到底有什么陰謀呢?
哼!不管你有什么陰謀,到時(shí)(shí)候?qū)⒛鬩徊⒘司褪牽粯涌梢詫⒆錈頻疆愖孱^上。
在遼東太守沉思之際,黑袍人已經(jīng)(jīng)進(jìn)(jìn)入了公孫府,見到了公孫家的家主公孫延,以及他的兒子公孫度。
公孫度年輕的時(shí)(shí)候,被父親公孫延帶著遷徙到了玄菟郡。
一開始,公孫度為玄菟郡的一個(gè)(gè)小吏,后來(lái)相繼升為尚書郎和冀州刺史。
后來(lái),因?yàn)櫸N種原因,公孫度被罷官,又舉家遷移回了遼東。
“你是何人?”
公孫延皺眉問(wèn)道,聽來(lái)匯報(bào)(bào)的守衛(wèi)(wèi)說(shuō),這黑袍人能讓兒子的志向提前實(shí)(shí)現(xiàn)(xiàn)。
黑袍人笑道:“公孫家主,我是何人并不重要,能達(dá)(dá)成雙方的目的才是關(guān)(guān)鍵。”
“哦?你有什么目的?”
公孫度頓時(shí)(shí)抓住了關(guān)(guān)鍵,沉聲問(wèn)道。
黑袍人用那沙啞的聲音道:“我的目的很簡(jiǎn)單,報(bào)(bào)仇!
林子麟在遼東屠殺了多少人?他是萬(wàn)千百姓心中的英雄,卻也是無(wú)數(shù)(shù)人心中的惡魔。
我的父親,兄弟都死在了林子麟手中,我只想他死。”
公孫度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他如果沒(méi)記錯(cuò)(cuò)的話,林子麟殺的那些人都是土匪,山賊和異族。
當(dāng)(dāng)然,其中有很多是自己暗中培養(yǎng)(yǎng)的勢(shì)力。
這個(gè)(gè)黑袍人,是土匪,山賊,還是異族?
“那不知先生有何計(jì)(jì)策教我?”
公孫度再次問(wèn)道。
如今公孫家的家主雖然依舊是公孫延,但拿主意的卻是公孫度。
黑袍人看向公孫度,用那沙啞的聲音緩緩道:“只需一場(chǎng)鴻門宴,便可除掉林子麟。”
“鴻門宴?”
公孫延皺起了眉頭,“難不成我們來(lái)宴請(qǐng)林子麟,然后再宴席上設(shè)(shè)下埋伏殺了他?
如此一來(lái),豈不是會(huì)讓我們落下一個(gè)(gè)謀殺朝廷官員的罪名?
還會(huì)因此而激怒遼東的百姓,以后我公孫家在遼東將寸步難行。”
公孫度搖了搖頭,道:“父親,應(yīng)(yīng)該沒(méi)這么簡(jiǎn)單,先聽這位先生將話說(shuō)完。”
黑袍人暗暗點(diǎn)(diǎn)頭,這公孫度顯然要比公孫延和遼東太守都要冷靜許多。
難怪主公讓我多注意這個(gè)(gè)公孫度,確實(shí)(shí)有幾分能力。
他喝了口酒,淡淡地道:“我說(shuō)的鴻門宴自然不會(huì)這么簡(jiǎn)單,鴻門宴不需要你們來(lái)準(zhǔn)(zhǔn)備。
遼東太守估計(jì)(jì)比你們還想除掉林子麟,接下來(lái)我會(huì)去勸說(shuō)遼東太守,對(duì)林子麟擺下鴻門宴。
然后以合作的名義,提供給他部分死士埋伏。
讓他透露消息給異族,讓異族來(lái)刺殺陳子麟。
到時(shí)(shí)候,讓遼東太守的人除去異族,最后你們的人再除去遼東太守。
最后將遼東太守和林子麟的死,全推在異族身上,沒(méi)有人會(huì)發(fā)(fā)現(xiàn)(xiàn)端倪。
兩任太守都被異族所殺,而公孫家卻是除異族,為兩任太守報(bào)(bào)仇的英雄。
到時(shí)(shí)候公孫家再拿出適當(dāng)(dāng)?shù)你y兩打點(diǎn)(diǎn)一下,新一任的太守,還跑得了嗎?”
“雙重鴻門宴,先生果然高明。”
公孫延恍然大悟,他看著黑袍人許久,開口道:“事成之后,先生可愿留在遼東?”
事成之后,遼東就是他公孫度的。
如此一問(wèn),他自然是在問(wèn)黑袍人愿不愿意留下來(lái)輔佐他。
從這短暫的接觸,公孫度已經(jīng)(jīng)看出了黑袍人的能力,在遼東絕對(duì)屬于頂尖。
如果有這黑袍人相助,自己在遼東便能更快的站穩(wěn)(wěn)腳跟。
“我自然會(huì)留在遼東。”
黑袍人沒(méi)有說(shuō)假話,最后他肯定會(huì)留在遼東。
不過(guò),不是以公孫集團(tuán)(tuán)的身份留下來(lái)罷了。
公孫度大喜:“好!就依先生之計(jì)(jì)行事。
遼東太守那邊,還要?jiǎng)跓┫壬咭惶肆恕!?p> 黑袍人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起身告辭離去。
“跟著他。”
公孫度也派了人跟蹤黑袍人,可惜他們的跟蹤術(shù)(shù)又豈能瞞過(guò)黑袍人的眼睛。
他裝作若無(wú)其事,徑直進(jìn)(jìn)入了太守府。
“他果然沒(méi)說(shuō)謊。”
聽完跟蹤之人的匯報(bào)(bào),公孫度總算是放心了些。
而進(jìn)(jìn)入太守府的黑袍人,又跟遼東太守說(shuō)了一些公孫家的死士情況,方才退出。
退出太守府后,黑袍人在城內(nèi)(nèi)繞了一圈,確定無(wú)人跟蹤之后,方才脫掉了黑袍,露出一張年輕瘦弱的臉龐。
“憋死我了。”
他的聲音也變得年輕,不再沙啞。
此人,正是郭嘉郭奉孝。
下午,進(jìn)(jìn)入汶縣的林霄,收到了現(xiàn)(xiàn)任遼東太守的請(qǐng)?zhí)f(shuō)是要給自己接風(fēng)(fēng)。
請(qǐng)?zhí)險(xiǎn)f的很委婉,今晚只有三人就餐,兩任遼東太守和公孫度。
“鴻門宴,終于來(lái)了。”
郭嘉果然沒(méi)有讓自己失望,這么快就完成了自己交給他的任務(wù)(wù)。
林霄做出了一些安排,只帶著典韋和趙云前往遼東郡治襄平。
一路上扛著神風(fēng)(fēng)戰(zhàn)(zhàn)戟,騎著黑風(fēng)(fēng),慢悠悠地前行,在傍晚時(shí)(shí)分才抵達(dá)(dá)目的地。
“久聞神風(fēng)(fēng)將軍大名,作為我遼東英雄,卻一直未曾得以相見,讓本官遺憾了好久。”
太守府中,現(xiàn)(xiàn)任遼東太守看著林霄,一臉熱情地說(shuō)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太久沒(méi)見面的老友。
“神風(fēng)(fēng)將軍驅(qū)(qū)趕遼東烏桓,給我大漢長(zhǎng)了威風(fēng)(fēng),是我遼東的守護(hù)(hù)神。只是沒(méi)想到,神風(fēng)(fēng)將軍居然如此的年輕。”
公孫度看著林霄,頗有些感概。
十五歲的年紀(jì)(jì),自己似乎還跟父親呆在玄菟郡吧。
可林子麟,居然已經(jīng)(jīng)是名揚(yáng)(yáng)天下的神風(fēng)(fēng)將軍,遼東郡的太守。
此番對(duì)比,顯得自己也太無(wú)能了些。
公孫度心中有些嫉妒,更有無(wú)窮殺念。
這個(gè)(gè)太守的位置,本該是我的。
公孫度心中殺念頓生,面上卻依舊帶著和善的笑容。
林霄笑到:“兩位客氣了,我不過(guò)是適逢其會(huì)罷了。”
“好!不驕不躁,神風(fēng)(fēng)將軍未來(lái)前途無(wú)量啊。”
現(xiàn)(xiàn)任遼東太守臉上帶著贊賞的笑容,心里卻冷笑連連。
你的未來(lái),確實(shí)(shí)是前途無(wú)亮。
“本官已命人準(zhǔn)(zhǔn)備好了晚餐,只是他們……”
遼東太守指著典韋和趙云,欲言又止。
林霄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對(duì)典韋和趙云道:“你們出去逛逛。”
“是,主公。”
兩人領(lǐng)(lǐng)命而去,他們可是還有其他任務(wù)(wù),要將那些喬裝打扮進(jìn)(jìn)入襄平的重甲神力營(yíng)和云龍訊騎聚攏。
“神風(fēng)(fēng)將軍果然是爽快人,請(qǐng)!”
遼東太守將林霄領(lǐng)(lǐng)到了太守府的花園中,在滿天星光和皎潔月光之下,有一座豐盛的酒菜早已準(zhǔn)(zhǔn)備好。
“太守大人好雅興。”林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huán)境,不禁贊道。
當(dāng)(dāng)然,他口中稱贊的并非是那桌酒菜,而是隱藏在遠(yuǎn)(yuǎn)處,星月照不到的地方傳來(lái)的熱感應(yīng)(yīng)成像。
林霄在返回遼東的路上,曾融合過(guò)蛇的基因,擁有熱感應(yīng)(yīng)成像的能力。
任何埋伏在他這里,都會(huì)顯現(xiàn)(xiàn)出來(lái)。
“哈哈,月下小酌,實(shí)(shí)乃人生一大快事,神風(fēng)(fēng)將軍不覺得嗎?”
現(xiàn)(xiàn)任遼東太守大笑道。
“確實(shí)(shí)是人生一大快事。”林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頗為贊同。
公孫度看著兩人,心中冷笑。
待你們?nèi)懶耍攀俏胰松淮罌焓隆?p> 三人落座,杯光交錯(cuò)(cuò),相談甚歡,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
卻不知,三人心中都各有謀劃。
“狗賊,拿命來(lái)。”
酒至半酣,忽聽一聲大喝,一人從遠(yuǎn)(yuǎn)處黑暗的角落里沖出,揮舞著大刀,猛地劈向陳風(fēng)(fēng)。
皎潔的月光下,大刀閃爍著寒芒。
林霄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依舊坐在椅子上,面色無(wú)比的平靜。
待那大刀落下,才緩緩抬起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錚地一聲,夾住了刀刃。
刺客試著抽刀,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難以動(dòng)彈,不禁滿臉駭然。
好恐怖的力量。
現(xiàn)(xiàn)任遼東太守和公孫度也倒吸一口涼氣。
“太守大人是給我安排了一場(chǎng)鴻門宴?”
林霄轉(zhuǎn)(zhuǎn)頭看向現(xiàn)(xiàn)任遼東太守,冷聲問(wèn)到。
遼東太守回過(guò)神來(lái),見到林霄眼中的冷意,連忙移開目光,笑道:“神風(fēng)(fēng)將軍說(shuō)笑了,本官可不認(rèn)(rèn)識(shí)此人。公孫先生,你認(rèn)(rèn)識(shí)嗎?”
公孫度搖了搖頭,道:“大人,我也不認(rèn)(rèn)識(shí),或許是被神風(fēng)(fēng)將軍殺死過(guò)的土匪,山賊或者異族同伙前來(lái)報(bào)(bào)仇來(lái)了。”
鴻門宴?
公孫度看著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遼東太守,心中冷笑。
確實(shí)(shí)是鴻門宴,不過(guò)不是遼東太守的,而是我的鴻門宴。
“殺了林霄狗賊,為庫(kù)牙首領(lǐng)(lǐng)報(bào)(bào)仇。”
公孫度話音落下,周圍所有埋伏的人全都沖了出來(lái)。
林霄面露冷笑,空手奪白刃,搶過(guò)大刀,一刀劈死那刺客。
隨后,他站起身來(lái),看向周圍密密麻麻圍過(guò)來(lái)的數(shù)(shù)百異族,大笑道:“烏桓人?來(lái)的好,好久沒(méi)有痛痛快快地殺一場(chǎng)了。”
在黃巾戰(zhàn)(zhàn)場(chǎng)上,林霄基本上沒(méi)有一個(gè)(gè)人戰(zhàn)(zhàn)斗的情況出現(xiàn)(xiàn)。
這一次,可以殺個(gè)(gè)痛快。
說(shuō)罷,他主動(dòng)沖入人群,大刀揮舞,寒光閃爍,一刀一個(gè)(gè),從不落空。
血腥味在空中彌漫,慘叫聲響徹夜空。
現(xiàn)(xiàn)任遼東太守和公孫度身上冒出一股寒意,這個(gè)(gè)林子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