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云里霧里的感覺就像是突然明悟了什么一般,但回過神來一想也沒有什么大的修煉感悟,就感覺自己把那心尖血吐出,整個人心底猶如一道明鏡,通透了起來,身輕如燕。
但是具體一些改變的話不知道,可感覺一字訣好像是徹底的離開了自己,或者說一字訣消失了,不會再有,自己將會成為擁有一字訣的最后一個人。
因為他也感覺好像是華叔、窮盡王他們和自己因為一字訣引發的某些聯系好像是一下子沒有了。
只是到了最后還出現了景師傅的臉,他微笑的看著自己,然后沒有了下文。
“奇怪奇怪。”,竺明也是覺得不對勁起來。
因為這些不是自己在那個過程中看見的,而是當李伽祁問自己這件事的時候突然看見的畫面。
一下子,除開華叔、無名禁忌、女帝還有一兩個自己不認識的卻又絕對存在的人以外,最后一個就是景師傅了。
這些人都是曾擁有一字訣的人么?
但自己這又是什么情況?
“是壞事么?”,欣兒只關心這一件事。
“不是。”,竺明保證道。
他也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到來然后這存于對方體內的言說作用生效。
換個說法,是自己殺了這個人。
但實際上看來并不是這樣。
的確是自己殺了這個人引發了一字訣那么多年來的第一次異變,不過卻沒有發生什么,并且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以前總感覺一字訣一直存在于自己體內,但就是不知道它具體在自己里哪一個位置,時間一長也忘記了,可這一次他沒有了那種感覺。
“那你還想得起來其中的內容么?”,李伽祁并沒有說了出去。
考慮到欣兒在。
“想得起來。”,竺明看向了四周。
剛才欣兒好像是摧毀了這里的所有靈點。
“雖說姬家也不確定那就是一字訣,但我覺得他們或許覺得我身上有一件寶貝,或許已經認為這東西和當年的北方大陸那一次大戰有不少的聯系。”,竺明確定的道。
他覺得一字訣如今被人知道與否已經無所謂了。
“女帝也掌握了一字訣么?”
既然竺明堅持知道,那么自己也不管了,當年華叔說知道一字訣的人少之又少,只能同時被一個人掌握,兩個人掌握,不用還好,一旦用了,兩者之間將會被仇恨所吸引,當年的原始禁忌和多情禁忌的隕落傳聞就是如此。
“好了,關于一字訣的話題就此結束,總之就一句話,它沒有然后獲得什么,也沒有讓我失去什么,但我能保證的時候以后就算是殺了人應該也不會受到一字訣的制裁什么的了。”
當然,他又不是殺神,動不動就殺人泄憤什么的,這種事別說自己,就算是李伽祁也做不出來。
“那么這個人呢?他是誰?你認識?”
言歸正傳,眼前的麻煩才是最叫他和欣兒想不通的。
“他叫趙魁,劍莊的人,應該是還在世的劍莊最后一個人了。”
剛說完,李伽祁便是變了變臉色,走了過去,看著這個前一秒活著下一秒就離奇死去的人。
趙魁,劍莊,這些叫自己敏感的字眼刺激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那你為什么現在才說?”,李伽祁也是滿腦袋的問號。
劍莊居然還有在世的人?
“說了你認識?說了有什么用?當時我也不確定,正想起來的時候一字訣突然有了反應,心思都不在這里,哪能第一時間告訴你?”,竺明反問道。
但也是走了過來,剛才趙魁死之前指了指自己的銘石戒指,里面似乎是有什么要給他們的東西。
想到了這里他也是朝趙魁走了過去,看著那翠綠色的銘石戒指,輕輕的將其摘下來。
“咯。”,竺明直接扔給了他。
宮殿發生的事情只跟三幫人有關系,姬家、劍莊和李伽祁。
劍莊的人差不多死光了,也知道如果在一個合適的機會之下總有那么一天李伽祁會再次來到這座宮殿,來到青銅門之后,故此,才會在青銅門內的密室留下一些人一些事。
他們已經完全不介意在兩邊的仇恨無法化解的時候又再次讓他們生氣憤怒了。
故此,也自然而然的殺了劍莊的最后一個人,不過又像是要帶來一件最重要的信息,不然姬家的人會不知道這趙魁銘石戒指里的東西?
只是這些都不算什么,唯一讓自己驚訝的還是這姬家的人已經差不多是知道了自己擁有一字訣,擁有當年在北方大陸引起大戰的東西。
或者只是一次試探,但試探出來了不少東西,也許這些東西都被姬家的人看到了。
“但我有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是姬家人的陰謀,畢竟姬家不可能甘心就這樣乖乖就范的。”,李伽祁看著手中翠綠色的銘石戒指。
誠然,這宮殿里面的那些黑點和在這趙魁體內的那一道言說都是為竺明準備的,那么趙魁本身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在這個人手中也許真的有什么讓自己一看就生氣的東西。
但越是如此越叫人好奇,越是讓人想要打開看一看不是么?
想到了這一點,他也是直接打開銘石戒指,里面只有一封信,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剩下。
“咦……”
一般來說銘石戒指內的中間部分是儲物的,然后東西因為太多了來到銘石戒指的四個角落,不過這名為趙魁的男子中間部分只有一封信,故此自己一開始就因為這枚戒指之內只有那么一封信罷了,想不到還有一把劍。
仔細看,銘石戒指里面只有這兩樣東西,別無他物。
倒是劍的輪廓,自己看了看主見有些熟悉。
“是希兒的劍!”,李伽祁驚喜之中帶著意外。
但也生怕這里面有什么東西,比如說劍身涂抹了劇毒之類的東西,也是小心翼翼起來,感知著,發現這把劍被保存的很好,就連是鐵銹都沒有。
“希兒的劍?”
聽到了這里竺明也是不知道替竺明開心還是難過。
因為按照時間推測,那個時候其實趙魁早就認為這劍莊的人只剩下他一個了,另外在這之前希兒不就死了么?他如何得到的這把劍?
肯定是姬家人故意放在其中的,這是一件很容易就叫人想通的事情。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說不定姬家想要讓我放棄殺他們主動示好吧。”,李伽祁冷笑起來。
不過還是如今自己每隔三天就會打通其中一個小穴位,這些小穴位連起來那一部分身體上的穴位都被打通,人肉劍胎愈發的完整,似乎也不怕什么毒。
“這封信呢?不打開看看?”,欣兒也是挺好奇的。
這李伽祁一天天被蹦蹦跳跳樂呵樂呵的,往好一點說是性格比較活躍,思維比較跳躍,往壞的一面說就是整個人沒個正緊樣,但就是這樣的人居然居然被另外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牽著鼻子走,她自然也好奇這個女子是如何的出色。
首先外貌是一點。
李伽祁也不再想其它,直接打開了這封信,上面只有一句字跡比較工整但內容很少的一句話:
其實希兒和劍莊的女子都不存在,不過是一場持續了三年的幻境罷了,可笑的是你還因此深陷其中。
“幻境?”,竺明嘀咕著。
也說得通,但也說不通,畢竟李伽祁是自己好兄弟,自己認識的人他就算是沒有深交也差不多都認全了,而他認識的人自己也都認識,唯獨一個很重要但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希兒。
“幻境?”,欣兒下意識的看向了李伽祁。
他有些茫然,猶如當時的竺明一樣,身體一軟,也癱坐在地上。
“那么真實,怎么可能是一場幻境呢?”,李伽祁搖搖頭,無法接受這件事。
一封信,一句話,怎么就能證明它是真的?
但即便如此,突然有了這么一句話的干擾,這么多年的努力似乎是一下子就值得懷疑起來,他不愿意相信,可這句話,這個可能的確是帶給了自己另外一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當年你救下趙魁的時候他沒有跟你說什么么?”,李伽祁看著竺明。
“是說了一些,關于他如何逃脫那一場厄難,他如何受了這致命傷,又在后面經歷了什么,可時間太長,具體的一些我都忘了。”
說到這里,竺明也是滿臉的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