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竹》一出,君巴莫體內的靈氣暴漲,其招式的威力也逐漸變大,但這一招卻也不僅僅于此。
在靈氣的催動之下,君巴莫手中的玉竹劍卷動著天地元氣,就好像制造了一個巨大的竹筒一般,而后長劍在其中攪動。
天地元氣與天地元氣相撞,也因此發(fā)出了巨大的轟鳴之聲,而這聲音也正是這招真正的殺招。
在聽到聲音之后,子虞忽然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開始翻江倒海,甚至那些領取開始肆虐其自己的經脈,讓子虞瞬間就受到了內傷。
這種奇異的招數子虞并非沒有見過,實際上《帝經》之中也是有類似的功法收錄,而這招也不過是借用天地元氣的震蕩而產生音波。
用強大的音波來殺傷對手,這并非是什么稀奇的功法,但因為子虞沒有防備,一時間被君巴莫給控制住了。
而在持續(xù)的震蕩之下,子虞的雙耳之中甚至又鮮血流出,他也因為靈氣不穩(wěn)而無法動作。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完,君巴莫也再趁著子虞靈氣不穩(wěn)的時候出招擊來。
君巴莫揮劍斬出了一道碧綠色的靈氣,而這一擊也是君巴莫的得意靈武技,名為《成竹》,威勢不強,但威力卻不小。
子虞身形不穩(wěn),他不僅無法閃躲,甚至也來不及閃避,但他手中依舊緊緊握著大夏龍雀。
揮刀格擋,子虞的樣子讓君巴莫為之一笑后,說道:“不知死活的無名鼠輩,受死吧!”
這一擊君巴莫以為必定會將子虞就地格殺,可當那強大的靈氣碰觸到子虞手中的長刀時,君巴莫卻為之詫異,因為那靈氣竟然消失了。
在碰觸到大夏龍雀之后,剎那間那強大的天地元氣就被吸入了大俠龍雀,在之后由大夏龍雀傳入了子虞體內。
可當那天地元氣進入子虞體內的時候,子虞的經脈又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也隨之傳來的了巨大的疼痛。
子虞的經脈又一次因為吸入了天地元氣而受損,但他之前吸收天靈境界的靈氣時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看來這天靈境界所施展的靈武技就是一個門檻,在高就不行了。
而子虞這次的傷顯然沒有那次的重,所以子虞在剎那間凝聚了體內的靈氣,在結合君巴莫的天地元氣,打算一同給君巴莫還回去。
但子虞卻突然發(fā)現,一旁的在和玄亞對戰(zhàn)的孫薔卻已經身處險境,原本孫薔的境界就要低于玄亞。
而由于天鷹的存在,孫薔勉強能和玄亞敵對,但之后卻有了一個天靈境界的玉竹海弟子參戰(zhàn),這也就讓占據發(fā)生了變化。
天鷹雖然靈力,但這孫薔卻并不熟練,甚至由于孫薔并未下過死手,也因此許多能殺死玄亞和那天靈弟子的機會,孫薔都沒有把握住。
只是因為天鷹的存在,這兩個人雖然已經強得了先機,但卻遲遲不能靠近孫薔的身前,也就完成致命一擊。
可玄亞卻顯然是個狠角色,為了占得先機,甚至不惜犧牲身旁同宗弟子的性命,以搏得和孫薔近身的機會。
這讓玄亞很高興,他也打算直接將孫薔格殺,畢竟搶劫這種事還是要做到斬草除根。
等日后就算是衍圣門尋來,他們只要要死不承認,衍圣門也就沒辦法,而最多也就是送出幾個弟子送死罷了。
畢竟,衍圣門很好臉面,無法做出斬盡殺絕的事。
可就當玄亞要一劍刺穿孫薔身體的時候,一旁強大的一擊就已經襲來。
這一擊是在有些出乎玄亞的意料,他倉促揮劍抵擋,但因為這一擊之中不僅是子虞的靈氣,還有吸收君巴莫所操控的天地元氣。
威力是在是有些超乎的玄亞的想想,“轟”的一聲,玄亞身形后退,口中鮮血噴涌而出,玄亞受傷了。
滿眼的憤怒,玄亞怒道:“小子,你找死!”
可就當玄亞憤恨的喊出了一句之后,一擊猛烈的一擊就裝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的胸口瞬時間被撞出來一陣血霧。
玄亞的胸口碎了,被撞的粉碎,而撞他的正是那只天鷹。
雙目瞪的很大,玄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輕易的著了道,但他卻已經是活不了了,因為他的整個胸口都成了空洞。
一旁的君巴莫也為之憤怒,但緊接著一旁出現了異動,正是有人來了。
無奈之下,君巴莫也只能轉身離開,而子虞一見君巴莫離開,隨即就奔向了孫薔,但或許是猶豫奔行太猛,氣血翻滾之下,口吐鮮血。
孫薔也只得上前攙扶子虞,但好在子虞和孫薔都是相安無事,而剛被孫薔攙扶住,子虞就打算起身離開。
可剛要走,子虞卻發(fā)現已經走不了了,因為周遭已經出現了很多宗門的人,其中甚至有鎮(zhèn)山宗的,而為首的則是鎮(zhèn)山宗的長老張運山。
這些人看向子虞和孫薔,顯然都并未懷好意,子虞明白這次是要兇多吉少了。
而孫薔看著這些人的眼神,也明白這些人是不會在乎自己是不是出身衍圣門,他們要奪寶。
但就在危機之時,一個聲音出現道:“誰要是敢動我?guī)熋茫乙囟ㄗ屍涫菬o存!”
“尹岐……”諸多宗門之人喃喃自語,這個名字之中充滿了威懾,而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而出,隨后來到子虞和孫薔兩人身前。
高大的身影是一個白面如玉的男子,英俊異常,卻一身儒雅氣質,并非是其他宗門那般兇神惡煞一樣。
而且這人一身白袍,整個人看上去就讓人十分的親和。
當這人出現之后,孫薔急忙道:“師兄……”
說著,孫薔就從子虞的背后來到了尹岐的身前,而尹岐見狀則是將手放在了孫薔大肩膀之上。
隨后,尹岐輕聲說道:“沒事,有我在!”
但寶物在前,一旁的人也難免會不死心,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在一旁低聲道:
“尹岐,你好大的口氣,難道你們衍圣門是世間至尊不成?一句話就像嚇跑了我們?”
這個黑衣男子也是入道境界,而他則是二等宗門驚波府的人。
而他的話也顯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功共鳴,緊接著一旁的人甚至開始大聲道:
“對啊,衍圣門雖然是一等宗門,但也不能不把我們這些小宗門不放在眼里不是……”
“沒錯,見者有份,遺跡內的寶物都是無主之物,見面分一半這是天下間的道理……”
“實在不行大家就一起上,到時候他衍圣門不講理,咱們就好好跟他們講講理……”
人多口雜,一些人原本不敢說出的話,如今卻能隨口而出了,而且就好像說出口完全不需要負責任一樣。
這讓尹岐無奈的笑了笑,但緊接著一個黑影出現,緊接著天地元氣出現了一絲狂暴,隨后又突然間靜止不動了。
等著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第一個說話的黑衣人腦袋已經搬家了。
不過,這卻并非是尹岐出的手,而是一個身材十分消瘦的男子,這男子隨后寒聲道:
“這天下間的道理不多,但絕不是見者有份,而是能者居之。況且尋寶只是,離開就有走出遺跡寶物認主一說,如果你們要是在想要身手,那就是搶了……”
男子的聲音不大,但眾人卻都能聽清,而且這個男子說話的時候,顯然讓眾人更為之懼怕。
因為這男子名叫顏羅,也是衍圣門的弟子,但因為手段狠辣而被人稱之為“閻羅”。
顏羅的行事作風跟衍圣門的行事作風完全不符,簡直算得上衍圣門之中的一個異類,也被其他宗門所懼怕。
眾人敢對尹岐出言非議,但他們卻不敢對顏羅說些什么,畢竟很多時候這家伙大多都是動口不動手的。
聽完顏羅所言,一旁的一個嵐山宗長老到顯得有些氣憤,隨后大聲說道:
“你們衍圣門這是在欺我等宗門弱小么?這就是你們衍圣門的風范?”
嵐山宗的長老依舊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畢竟那寶物是在是讓人貪戀的緊,而一旁的惡子虞卻有些看不過去。
子虞大聲道:“我呸,你們還將風范,冥宗的人把你們的弟子當做豬狗一樣宰殺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跟他們講風范,我看你們就是欺負善人,實在不行就手下決個高低,別嘴上刷功夫,動手啊!”
而緊接著,顏羅又說道:“剛才我?guī)熜終f了,你們要動我?guī)熋茫瑫屇銈兪菬o存。這話你們要是不信,就可以試試,而且我還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guī)煾狄搽x著不遠了,他要是來了,尸骨無存的就不是你們了,而是你們的宗門!”
顏羅的話語依舊陰冷,可這話這些人卻不敢相信,因為顏羅的師傅也是衍圣門中的為數不多的異類之一。
那家伙的手段,要比顏羅狠辣的多。
思慮一番之后,眾多宗門開始后退,而等這些人逐漸的褪去,一旁的顏羅則看向子虞道:
“你說的很對!”
雖然顏羅說話的時候有些面無表情,而子虞能感覺到這家伙是在跟自己表達著善意。
子虞也為之一笑算作回答,而一旁的尹岐見狀,則對顏羅道:“你怎么這么久才來?”
顏羅則平淡的回道:“剛才遇見了冥宗的人,跟他們敘敘舊,也就耽擱了……”
這許久自然不簡單,而緊接著尹岐又問道:“師叔也來了?”
顏羅回道:“嚇唬他們的,他才懶得理這種事……”
尹岐為之一笑,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不茍言笑的家伙也學會騙人了,但緊接著,尹岐和顏羅則同時望向了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