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一直等的人
生如夏之燦爛,死如秋之靜美
生命以痛吻我,我卻報(bào)(bào)之以歌
有人如此闡釋了生命和人生的意義,自己也想在最后余生,享受他那一抹燦爛的光和暖。
蘇梓晴看著言鋮雙手捧著古老式的瓷碗,裝著自己最?lèi)?ài)(ài)的東西,“小心燙!”
“沒(méi)(méi)事,快些吃,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看到這里有酸菜魚(yú)肯定就是你被它吸引了,小心點(diǎn)(diǎn)吃。”
“嗯。”
蘇梓晴慢慢平復(fù)(fù)了心情,心中那股抽痛也漸漸地平靜下來(lái)(lái),只是臉色依舊有些微白,擦拭了額頭間的細(xì)(xì)微的汗珠,暖暖的吃完了一整碗。
半小時(shí)(shí)后
言鋮緊緊地牽著梓晴的手,走在街道,對(duì)(duì)于剛才突然消失不見(jiàn)(jiàn)的梓晴,現(xiàn)(xiàn)在還心有余悸著。
“現(xiàn)(xiàn)在好多了嗎?”
“嗯,只是感覺(jué)(jué)有些冷,要不我們回去吧。”
“好。”
言鋮說(shuō)(shuō)完就蹲下來(lái)(lái),“快上來(lái)(lái),有人看著呢?”
蘇梓晴看著他寬厚的背,站在后面就感覺(jué)(jué)到他溫?zé)岬捏w質(zhì)(zhì),從前只要靠近他就感覺(jué)(jué)到溫?zé)幔拔矣植皇悄_累。”
“背著你,暖和。”
不過(guò)(guò)還是輕輕地趴在了他身上,聽(tīng)(tīng)到言鋮的話,雙手也慢慢的抱住了他,那么冰冷的人,偏偏身體是溫?zé)岬捏w質(zhì)(zhì),以后要是嫁給他的女孩一定特別溫暖幸福……
從前,喜歡的人,只能在夢(mèng)(mèng)里相見(jiàn)(jiàn),然后夢(mèng)(mèng)醒不見(jiàn)(jiàn)。
現(xiàn)(xiàn)在,喜歡的人,能在現(xiàn)(xiàn)實(shí)(shí)里相見(jiàn)(jiàn),時(shí)(shí)間卻待我不見(jiàn)(jiàn)。
“言鋮,你還可以陪我多久?”
“一輩子。”
“你知道一輩子多長(zhǎng)(zhǎng)嗎?”
“嗯?”
“我意思是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了呢?你會(huì)(huì)記得我多久?”
蘇梓晴一說(shuō)(shuō)完就感覺(jué)(jué)到他身體突然緊繃著,手緊緊地栓住了自己。
“為什么這么問(wèn)(wèn)?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沒(méi)(méi)有你,一輩子的長(zhǎng)(zhǎng)短于我又有何意義?”
蘇梓晴聽(tīng)(tīng)到言鋮的話,一絲猶豫都沒(méi)(méi)有,靠著他的肩膀什么也說(shuō)(shuō)不出來(lái)(lái)到。
海市蘇家
蘇老頭子看著墻上掛著的日歷本,走出書(shū)房,站在門(mén)前抬頭看著天空,自言自語(yǔ)(yǔ)道“她該回來(lái)(lái)了,時(shí)(shí)間到了。”
“老爺,是帶小姐回來(lái)(lái)嗎?”
“她自己會(huì)(huì)回來(lái)(lái),你明天早上去一趟西市臨賀古鎮(zhèn)(zhèn)葉府找姓葉的人,就說(shuō)(shuō)是帶蘇梓晴回蘇家。”
“是!”老管家臉上疑惑了一會(huì)(huì)就應(yīng)(yīng)聲道。
秦明在老師家住了一夜,一如既往的安靜,這一夜想了很多,何去何從,自己在進(jìn)(jìn)入蘇家那一刻,早已沒(méi)(méi)有了選擇。
生命,生活,知識(shí)(shí),醫(yī)(yī)術(shù)(shù)……無(wú)(wú)一不是老師給的,梓晴,對(duì)(duì)不起!
世界里自己獲得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沒(méi)(méi)有什么是可以隨隨便便得到的。
有一天你能輕易地前行,也不過(guò)(guò)是有不知的人替你負(fù)(fù)重了所有。
就像蘇梓晴離開(kāi)(kāi)了蘇家,過(guò)(guò)著自己想過(guò)(guò)的生活,喜歡著自己喜歡的人,可以追可以恨,可給予也可離開(kāi)(kāi)。
葉筱靜離開(kāi)(kāi)蘇家后找到了趙鵬俊一起去找現(xiàn)(xiàn)在的蘇梓晴,一人讓人分辨不清的人。
“怎么樣,要不要再去找她確認(rèn)(rèn)?”
趙鵬俊看著葉小姐的神情凝重,知道她的懷疑應(yīng)(yīng)該是有所依據(jù)(jù)了。可是趙鵬俊自己更明白了,自她離開(kāi)(kāi)西市蘇梓晴家,見(jiàn)(jiàn)到了昏迷不醒的蘇梓晴,出來(lái)(lái)后就覺(jué)(jué)她變了。
也許那一刻她們都分不清誰(shuí)(shuí)是誰(shuí)(shuí)了,至少自己看到的她,是若晴的人,人卻變了。
“然后呢?”
葉筱靜聽(tīng)(tīng)到趙鵬俊語(yǔ)(yǔ)氣無(wú)(wú)所謂中帶著無(wú)(wú)奈,“什么意思!還然后,呵呵,只要她不是梓晴,無(wú)(wú)論她是梓晴的妹妹還是誰(shuí)(shuí),我都不會(huì)(huì)放過(guò)(guò)她,直到梓晴完完整整的出現(xiàn)(xiàn)在我面前。”
葉筱靜凌厲的說(shuō)(shuō)著,仿佛這世界沒(méi)(méi)有可以阻止自己找到梓晴,誰(shuí)(shuí)都不行!
世上自己就只有她了,只有她一個(gè)(gè)親人了。
西市,臨賀古鎮(zhèn)(zhèn)
一處靠近花香村的半山腰上,幾百米的草叢平地,忽然風(fēng)(fēng)從空中響,吹著四周草一陣一陣的波動(dòng)(dòng)著。
“好了,你們到附近山區(qū)(qū)盤(pán)旋等我,注意不讓人發(fā)(fā)現(xiàn)(xiàn)!”
蘇家老管家健身飛步的爬下梯子,還嚴(yán)(yán)聲囑咐著,這件事老爺看得很重要,不然自己也不會(huì)(huì)親自來(lái)(lái)接人了。
直到夜幕開(kāi)(kāi)始降臨,黃色路燈的光才明亮了起來(lái)(lái),漆黑夜里的黃光,一盞一盞的,就像泛著時(shí)(shí)光的道路,沉重古樸悠長(zhǎng)(zhǎng)。
老管家敲響了葉氏府邸的大門(mén)鐵環(huán)(huán),帶著時(shí)(shí)間的斑駁印記,象征著一個(gè)(gè)不朽的世家,輕鈴空蕩又沉重著的聲音,恍若打開(kāi)(kāi)了時(shí)(shí)間的大門(mén)。
現(xiàn)(xiàn)在不是誰(shuí)(shuí)都可以敲響著當(dāng)(dāng)年的叩門(mén)聲!葉管家遠(yuǎn)(yuǎn)在內(nèi)(nèi)府就聽(tīng)(tīng)到了特殊又久違的聲音,是誰(shuí)(shuí)?
大門(mén)處,老管家叩門(mén)了三響,便靜靜地等著,十分鐘后,看到了葉府的管家人。
“你是?”
“海市蘇家的管家,老爺吩咐我來(lái)(lái)接小姐回來(lái)(lái)。”
“進(jìn)(jìn)來(lái)(lái)吧!”
葉安帶著一絲遺憾和督促,自從那天晚上帶走了小姐的軀體,你們來(lái)(lái)的時(shí)(shí)間是真的太久了。
老管家跟隨葉管家來(lái)(lái)到內(nèi)(nèi)府深處,深處地下室,還沒(méi)(méi)進(jìn)(jìn)來(lái)(lái)就感覺(jué)(jué)到了冬天的凜冽。
看到一個(gè)(gè)四四方方的冰晶棺,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的散著冷氣,靠近后,老管家鄒著眉,這已經(jīng)(jīng)完完整整的冰封了。
“葉管家,小姐以前也是這樣冰封的嗎?怎么蘇醒?或者是喚醒?”
老管家看向提著搖曳煤油燈的葉管家,神情凝重,眼神透著遺憾可惜,不情愿的說(shuō)(shuō)著“是小姐醒來(lái)(lái)后親自來(lái)(lái)封上的。”
“我爺爺特意囑咐過(guò)(guò)我,冰晶棺是絕對(duì)(duì)不可以完全封上的,不然冰碎人碎,棺毀人毀。”
“那你還封……”老管家頓時(shí)(shí)失語(yǔ)(yǔ)道,“為什么?小姐難道不知道,現(xiàn)(xiàn)在被強(qiáng)(qiáng)制喚醒的身體撐不了多久嗎?”
看到葉管家無(wú)(wú)聲的搖了搖頭,只聽(tīng)(tīng)到他說(shuō)(shuō)“她是誰(shuí)(shuí),無(wú)(wú)論做什么我們誰(shuí)(shuí)又能改變她的想法?也許小姐不想再醒來(lái)(lái)了吧。”
“不會(huì)(huì)的,老爺會(huì)(huì)有辦法的,這次我過(guò)(guò)來(lái)(lái)就是帶走小姐的。”
“你是說(shuō)(shuō)蘇建明嗎?呵呵,你們還是知道的太少了,我們世代守護(hù)(hù)的冰晶在封上那一刻就結(jié)(jié)束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不會(huì)(huì)的,不會(huì)(huì)的,小姐一定會(huì)(huì)有辦法的。”老管家自言自語(yǔ)(yǔ)的說(shuō)(shuō)著,盡是不信。
“你也是姓葉的吧!守護(hù)(hù)著活著的小姐,那你應(yīng)(yīng)該最清楚小姐,不過(guò)(guò)找他也許能改變小姐的意愿。”
她一直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