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拿過來吧!”仇一把拿過張生的牌子,認真的看了兩眼,“還不錯嘛!沒有忽悠你。”回頭拍了拍陳立的肩膀。
張生尷尬的看了看仇笑道,“我可是個老實人,怎么會做騙人的勾當。”
“那就好!”仇直接拎起魚尾巴,一口,“幸虧你沒走遠,不然我這次估計就要栽了。”
吃相和她的長相倒是有幾分差別。
陳立沒有回話,板著臉繼續(xù)問道:“你這個還有別的業(yè)務吧!”陳立的眼神變得犀利的起來。
張生點了點頭,壓低身段,慢慢靠到陳立身邊……
漆黑的屋子里,單單只有一盞燈,燈旁的一個盤子里有著鮮紅色的一塊肉,四周擦的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血跡。
那盞燈后一個冷峻的雙臉慢慢靠近了些,臉的輪廓慢慢清晰,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是一個中年男人。
嘀嗒...
屋子的墻壁四周不斷有水滴下,格外寂靜。
突然那燈后的男子拿起一旁的盤子丟向了對面。
“胡耀!你這次犯的錯可沒那么好挽回了。”男子的聲音很憤怒,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下面的男子顫巍巍的抬頭看了一眼,“我...我沒想到...”
他正是胡耀!
仔細看去,那瑟瑟發(fā)抖的胡耀左臂已經消失,面色蒼白看上去已經十分虛弱,衣服也被奇怪的東西澆濕,房間里散發(fā)著奇怪的味道。
“你還敢頂嘴!”中年男人想要直接跳上桌子,一個胯步直接往桌子上跳。
啪!
中年男人直接一個翻滾,面朝地摔了下去。
“啊!!你們還不快來扶我!”中年男人面紅耳赤,大聲呼喊著。
身后的道黑影里突然跑了出來,兩人連忙將其扶起來,“少爺!”
中年男被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一撮小八字胡爬在臉上沾滿了不明液體,寬大的蒜頭鼻被磕的越發(fā)紅了幾分,渾圓的腦袋后面留著一長條小辮子,低矮的身子只能和半跪著的胡耀比上一比,整個人顯得十分滑稽又搞笑。
不過衣著華麗,手上帶著的幾個亮閃閃的戒指,顯示著他尊貴的地位。
他就是鐵牙幫的大當家的!
雖然他長成這樣,但是沒有人敢笑話他。
“快!喊她們進來!”
...
此時熒人的危機已經過去,雜亂的街道開始修繕。
不僅如此,有的人借助這次危機偷偷的將整個灰色地帶的勢力整合了起來。
“呼呼...”
黑漆漆的小巷子里面,一個少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努力的克制著,慢慢調整著呼吸,盡量克制著自己,身子筆直的貼在墻面上。
“看到了嗎?”外面?zhèn)鱽韼讉€漢子的聲音。
一道燈光閃過,并沒有照亮少年躲著的地方。
“走!看看前面!這鐵牙幫的余孽肯定跑不遠!”
聽著外面動靜小了起來,少年這才慢慢探出腦袋。
匆匆往后跑。
兩個高大的身子匆匆的向著陳立家中趕去。
“媽媽今天他們怎么了,都不回來,我和三兒好餓呀!”夢晨耷拉著臉,嘴巴砸吧砸吧的響著。
“哥哥也是的,平時回來那么早,這幾天是怎么回事兒。”夢晨不禁抱怨起來。
裴沁雅低下了腦袋,偷偷掩面擦了一下眼睛,“咱開吃吧,不然飯要涼了。”
她有不詳的預感,這幾天城里巨變,陳立和胡家三人都沒回來。
但她一個女人家又能做什么呢?
她只期望不再發(fā)生什么意外,她只能祈禱。
夢晨瞅見了母親的樣子,大概有了猜測,原本繁雜的心緒越發(fā)煩亂起來。
“媽媽!你說哥哥他會回來的是吧。”夢晨試探的問著。
“陳立哥哥說過給我吃好吃的,他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胡三嘟嘟著小嘴,嘴里含著一塊兒魚肉。
胡三兒最近吃的很好,不知道為什么媽媽最近老買魚。
可是家里也沒幾人吃飯,胡耀和胡峰最近很少回來,胡昕最近也不回來了。
最后著肉便全都進了胡三兒和夢晨的肚子里。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敲門聲不像是家里的人,三人盯著們靜悄悄的看了一會兒。
哐!哐哐!
...
裴沁雅臉色驟變,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夢晨,帶著三兒去地下室...媽媽和你們玩做迷藏怎么樣?”彎下腰低聲在夢晨身旁說道。
夢晨歪著腦袋看著媽媽臉上有一些疑惑,“媽媽不去開門嗎?”
還沒等夢晨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拎起來,弟弟胡三兒則是被橫著抱起來夾在腋下。
哐!
裴沁雅將地下的毯子掀開里面的門被一下子打開。
兩人被丟進地下室,毯子被蓋住,“一定不要說話,夢晨,三兒,出來后找你們的陳立哥哥。”說著裴沁雅的臉上便止不住的涌出淚水。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嘭!
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群蒙面的漢子闖了進來,“嘖嘖嘖!兄弟們給我砸!”
為首的漢子聲音很尖,讓人感覺有些像一個女人在罵街。
“老大這里有個漂亮妞!肯定是那胡耀那家伙的老婆。”漢子的聲音十分興奮,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寶貝一般。
一個蒙面的漢子將裴沁雅逼到角落。
其余五人則在后面議論著什么,“只剩這個騷寡婦了?”
“聽說胡耀家里有五個孩子呀!除了那兩個應該還剩三個。”
“不會是跑了吧!”
為首的那個聲音尖銳些的漢子走了過來,“跑了也不礙事兒,這么漂亮的娘們兒死了倒是有點可惜了。”
說著便沖著裴沁雅一步步慢慢走去。
裴沁雅邪魅的笑了一下,從身后掏出一把剪刀,直接沖著自己的腦袋刺去。
還沒等幾人勸些什么,血已經呲了出來。
呲~
...
“呸...這他娘的騷貨,竟然還敢來這招!你以為你死了你就不會...”說著就沖了上去。
裴沁雅她看到了一團光,光里慢慢走來一個人,一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她笑了,幸福的笑了,她解脫了,終于結束了自己的罪惡感。
“謝謝你來接我!”
作為一個母親她不得不做出那樣的決定,一個人根本養(yǎng)活不了三個孩子。
但她心中還是無奈的,她明明知道大兒子失蹤的原因,卻沒有勇氣反抗。
知道自己兒子陳立每天都很辛苦卻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在厭煩他,可最后又寄托于他。
她虧欠了他很多,她...
她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她是知道的,但她已經盡力了。
用盡了辦法去讓自己的孩子過的更好。
她盡力了,他不會埋怨自己吧!
沒有辦法呀!她很想和他說一聲對不起,想來他也會包容自己,像以往那樣摘來喀爾斯痕去哄自己開心。
喀爾斯痕:發(fā)著淡紅色光暈的地下花朵??很多戀人會用這種花來表達相互之間的愛意。
即使是有些殘破的,她也不會嫌棄。
因為只要是他送的東西她都會喜歡。
手里緊緊的握著當初的那個殘破的石封喀爾斯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