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街上辦起燈會,還有從西域來了雜耍團,人群絡繹不絕十分熱鬧。“黃先生,那里人多,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巽風朝著一個掛著燈籠布置的很喜慶的歌舞臺子看去。黃樹生沒有回應直接拉著巽風朝那邊走去。臺上一個商賈打扮的中年人說:“今天臺下的女子有興趣者皆可上臺一舞,稍后會有小斯給臺下看客每人一顆紅豆,覺得誰跳的好就放到誰面前的銀盤之中,得豆最多者勝出,獎金子十兩”。商賈這話說完,臺下的有很多男看客開始歡呼鼓掌,而一些路過和觀看的女子也都駐足想要上臺躍躍一試,十兩金子是不少,但是多數都想展現自己的舞技證明自己才是這安陵城中舞的最好的。
第一個上臺跳舞的是一個身著粉色衣服頭戴金簪的女子,衣帶翩翩舞步輕盈好似一只粉色紅蝶起舞在臺上,臺下的男看客鉚足勁往前擠,連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的看著臺上的這個女子。片刻場邊的樂器聲停下一曲舞完,臺下的看客好像還意猶未盡,臉上漏出留戀之情。
接下來上場的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長得肥頭大耳,身形寬碩,頭上呼應著帶了一朵大紅牡丹,臉頰邊還點了紅彤彤的胭脂看著有點像陪葬用的小紙人。額間的花貼原是不俗之物,可是畫在她臉上卻是不倫不類了。隨著樂器聲響起,這女子開始扭動著肥碩的身軀。看的臺子下面的紛紛發出嫌棄厭惡的語氣。
“小姐跳的好,小姐舞的最動人”聲音是五六個約摸二十來歲身穿褐色布衣的男子人口中發出的。
巽風說“看他們的打扮想必是家丁,看來這臺上的女子也是非富即貴了”。
黃樹生說:“這女子是城東大財主劉原外的千金劉薏落,不光長得丑還憨笨腦子不太靈光,都二十多歲了也嫁不出去,都快愁死她爹了”。
巽風朝臺上的劉薏落撇眼看去,那劉薏落還在撅著碩大的肥屁股扭來扭去。巽風皺著眉頭漏出了嫌棄的表情。“下一位”聲落上臺的是一位身穿鵝黃色衣服的女子,身形嬌小,舞姿十分靈俏,雖然比不上粉衣女子跳的那樣出眾,可是卻靈巧可愛,讓人不由得歡喜,心生喜愛。她這一舞完,臺下掌聲不斷,看來很是討人喜歡的。
臺下掌聲還沒落下,一個人影從臺下飛上來,臺下人皆驚奇的看向這個人。只見這女子上身穿著窄袖、大領、對襟黑底色繡有五顏六色蝴蝶花朵短衣,下身穿黑色及腳踝的百褶裙。頭戴銀帽。臺子上掛的的燈籠光照在這女子身上晃得臺下的人睜不開眼睛。但臺下的人還是睜大了眼睛去看臺上這女子,這些人哪見過這打扮的女子大家在臺下議論紛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女子。
“這是一位苗疆女子”說話的是是一位身穿寶藍色衣服的年輕男子長得白白凈凈劍眉星目手拿一寶劍看著書生氣中又不失英氣。臺下的人聽到這話后便都安靜下來看著臺上等著這女子跳舞。巽風隨著聲音看過來“李稠這個小子怎么也來了真是掃興”。黃樹生回應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畢竟是你的上級”。巽風扭過頭“不必了就當做沒看見,看見他就掃興”。臺上笛聲響起,巽風注視著臺上的女子便不再說話。這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隨著笛聲翩翩起舞柔若無骨,她沒有穿鞋,時而漏出纖纖玉足兩只腳踝上都戴著銀鈴,她每舞一步都從腳踝上發出清脆的銀鈴聲,時而還嫵媚一笑這一幕好似一位不知何處來的仙子。巽風看的入神竟然不知道是何時止了笛聲停了舞步。臺下的人沖像前面把豆子放在女子前的銀盤中擠到了他,他才回過神來說了句“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啊”。
“阿耐”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朝著臺上這女子喊著。女子聽到了叫聲,抬腿就跑了。巽風見此狀說“黃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來”隨后拔腿就朝著女子跑去的方向追去。過了片刻終于在一個小巷子中看見這女子的背影,巽風也不管別的一個箭步就躥上去抓住女子的手腕。這女子好像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眉目間捎帶怒意輕啟朱唇“你干什么抓著我干什么”。不等巽風回答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急切的呼喚聲“阿耐,阿耐”。
“你這樣是跑不掉的,跟我走我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去”。不等女子回話,巽風抓著她就就跑過了三四個巷子場地一下就空曠起來,一所極大的府邸出現在眼前,上面寫著巽府。巽風豪不許猶豫的抓著女子的手沖進了院內,一揮手關上了門,又揮了揮袖子說“我用障眼法把這院子藏起來了外邊的人現在看不到這個院子了你安全了”。女子趴在門上聽了許久也沒有聽到聲音,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我偷偷跑出來玩若是被抓回去肯定要受到斥責的今晚真是謝謝你了,我叫阿耐你叫什么名字啊。”阿耐轉過頭對巽風莞爾一笑,這晚月光很溫柔照的阿耐更加美麗動人。巽風傻傻的盯著阿耐看了很久,臉都有些微微發燙了才說“我叫巽風,姑娘不必太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是否是苗疆人怎么如此打扮”。阿耐撅著嘴說“怎么很丑嗎?”
“不,不,不當然不丑好看的很,我只是聽說苗疆女子多善于用蠱只是隨便問問阿耐姑娘而已”巽風看著有些緊張。阿耐噗嗤一笑說“放心吧本姑娘不會要了你的小命的,我也不是苗疆人士,只是很喜歡這件衣服罷了”。
“我看姑娘眉眼間有些眼熟,不知道是否是以前在哪見過”。
“并沒有見過,巽公子莫非有妄想癥,本姑娘還有事若是有緣來日再見吧”。說著阿耐就朝著門外跑去一溜煙的功夫就沒了蹤影只剩下巽風自己站在門口不知道如何是好,朝著門外喊著:“你還沒說怎么才能再見到你呢”。巽風說完這話搖了搖頭自己向院子里走去。
巽風推開門屋里黃樹生坐在堂中“你回來巽風”。巽風關上門坐到黃樹生身邊說“這女子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古靈精怪頗有樂趣”。黃樹生說:“老夫也不知道她是誰,只是看著有些眼熟,一時也想不起在哪見過,不過看公子你倒是對她興趣頗大啊”。巽風端起桌子上的茶放在嘴邊喝了一小口說“有興趣又怎樣,我家中有個母老虎,她又是當今丞相的女兒我又不能修了她”。
“可是夫人并不愿意隨你來到這偏遠的安陵城雖說這里物資富饒可是與京城是遠遠比不了的”。黃樹生意味深長的看著巽風。
“她不來更好,她若來了,我怕我哪天氣頭上來失手殺了她無法交代,這個惡毒的女人當初竟然伙同她父親欺騙我,叫我迎娶她想到這里我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