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沂明加快了車速,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市中區(qū)(qū)一家廣式茶餐廳前,看著車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費南雪突然有點堵得慌:
“傅老板,您可真的是有閑情逸致,我們小老百姓還得居家過日子,比不得您有錢又清閑,謝謝您送我到這兒,咱們回見!哦!不,是再也不見!”
說完費南雪拉開車門就想跑,誰料到傅沂明早就在外面等著她了,費南雪一個沒剎住車,結(jié)結(jié)實實的跟傅沂明撞了個滿懷。費南雪揉著被撞疼了的鼻子,在心底暗罵了傅沂明一聲。
傅沂明卻是在心底暗笑:
“你這是想投懷送抱?”
費南雪抬頭對上了傅沂明的眼睛: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你能不能別把我當孩子了,我不再是那個校園里什么都不懂的費南雪了!”
傅沂明伸出手來牽著費南雪:
“陪我吃頓早飯好不好,我已經(jīng)(jīng)很久沒有吃過地道的早茶了!”
費南雪甩了甩胳膊,發(fā)(fā)現(xiàn)(xiàn)從傅沂明的掌控下逃出來都是徒勞,惡狠狠的說道:
“嘴巴長在你自己身上,吃不吃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傅沂明把一只手插在了口袋里,另一只手緊拽著費南雪,唯恐她再次從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南雪,幾年不見,你可是越發(fā)(fā)的伶牙俐齒了!”
費南雪一扭頭: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傅沂明看到費南雪扭過頭去,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細膩的頸子,喉結(jié)不由得略微動了動,便伸手把費南雪的發(fā)(fā)圈摘了下來。費南雪的頭發(fā)(fā)生的極好,順滑的好像上好的段子,散下來的密密匝匝的把整個背影都遮了起來。
費南雪略微有些著惱,回手摸了自己的頭發(fā)(fā)一把,面上帶了幾分薄怒:
“你沒事兒抓我的頭發(fā)(fā)做什么!”
傅沂明面不改色的超前走著:
“散下來好看!”費南雪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的罵了一句:
“神經(jīng)(jīng)病!”
傅沂明雖然眼神兒不濟,可是聽覺倒不錯:
“你在罵我?”
費南雪抬起頭來,臉上堆滿了假笑:
“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呢,傅老板!這不是還擔心您給我們公司差評不是嗎?”
費南雪故意把“差評”那兩個字咬的極重,恨不得把傅沂明給生吞活剝了,畢竟對于現(xiàn)(xiàn)在的費南雪來說,擋她財路者---死!
傅沂明半拉半拎的把費南雪給趕到了茶餐廳里面,挑了一個僻靜人少的位置坐了下來。傅沂明拿過筆認真的在菜單上勾選著:蝦餃,蟹子燒麥,糯米雞,叉燒......全都是費南雪愛吃的,或者說過去的費南雪愛吃的。
傅沂明勾完了之后把菜單推到了費南雪的面前,費南雪拿起筆來象征性的勾了一個豉汁鳳爪,便遞給了服務員,期盼著這頓飯快點結(jié)束。
傅沂明給自己跟費南雪各倒了一杯茶:
“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吃雞爪的!”
費南雪不著痕跡的把那杯茶水朝外面推了推:
“那是以前,人總是會變的,況且我以前也不是不愛吃!”
傅沂明可以感受得到費南雪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抗拒,不過他有耐心,有精力,他相信費南雪總有回頭的那一天:
“為什么這么說?”
費南雪一只手托著腮,另一只手百無聊賴的在烏木桌子上敲著:
“因為以前跟你吃飯的時候我要顧忌自己好不好看,現(xiàn)(xiàn)在估計不用了!”
傅沂明笑的倒是月朗風清:
“是嗎?”
費南雪無奈的朝傅沂明攤了攤手:
“傅老板,我說您沒事兒大老遠的回來為難我這個平頭百姓干什么,咱倆又沒什么關系!”
傅沂明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但旋即又換上了一幅溫良的派頭:
“南雪,我記得我走之前我們還是男女朋友!”
費南雪倒吸了一口涼氣:
“傅老板您可真會說笑,當時我跟你可是講得明明白白,一拍兩散,您走您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傅沂明把茶杯放下,茶杯把手跟差托盤擺成了直線,幽幽的說到:
“可是我沒有說過分手!所以按道義上講,我跟你還是情侶!”
費南雪的臉上像是打翻了調(diào)(diào)色盤,花花綠綠的煞是好看,心底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傅老板,”說完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沒病,那就是您有病了!您都在加拿大結(jié)婚了,還情不情侶,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傅沂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說了,我跟她沒有感情,那一紙婚書證明不了什么,如果說真要證明點什么的話,那就是一張商業(yè)(yè)合同,用來維系商業(yè)(yè)運轉(zhuǎn)的紐帶而已!”
費南雪厭惡的別過了頭去,不想再聽傅沂明在這里---信口雌黃,顛倒是非,她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
“早茶快上了,吃了,好上路!”
傅沂明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不管你怎么想,南雪,你都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妻子!”
費南雪拿著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已經(jīng)(jīng)說的很明白了,傅老板,我現(xiàn)(xiàn)在有男朋友了!”
傅沂明夾了一個叉燒包放進了費南雪面前的餐盤里:
“是誰,喬邵焱嗎?那個毛頭小子?”
費南雪放下手里的筷子,神色坦然自若:
“對!”
說完笑了兩聲:
“傅老板還是一如既往,把人的家底兒莫得透透兒的!”
費南雪把手放在了她的膝蓋上,雙手交叉放在一起:
“不過他也不是什么毛頭小子,算起年齡來,他還比我大!與其說他小,我想,是傅老板的年齡太大了吧!”
傅沂明見費南雪為了一句話都要維護那個叫喬邵焱的半天,不由得有些著惱:
“南雪,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可以允許你玩玩,但是我現(xiàn)(xiàn)在回來了,我勸你還是把心從那個男人身上收回來!”
聽了傅沂明的話,費南雪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傅老板,您管天管地還管著我談戀愛了?您是我爸還是是我媽呀!”
說完費南雪劃開手機,在網(wǎng)(wǎng)上搜了下,搜完之后抬起頭來義正辭嚴的說道:
“傅老板,這夫妻分居兩年就可以上訴離婚了,我們倆當時頂多算是在交往,四年了連通電話都沒打過,現(xiàn)(xiàn)在您從國外飛回來干擾我的私人生活,您不覺得有點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