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特帶著郭成來到了世紀大廈后面的一棟舊樓外面。
陳舊的消防設施,還有倒掉的垃圾桶都讓人懷疑,這附近到底有沒有在居住。
郭成看著這個墻上畫滿了涂鴉,這是一棟沒有任何窗戶,由紅磚做外墻的四層小樓。
這座建筑曾經是七界之都里小有名氣的都市傳說。
有人猜測之所以沒有窗戶,是因為里面進行著某些慘無人道的邪惡實驗!
后來有人證實這不過是一棟普通的倉庫,里面放著一些派福倫公司年會上用的東西。
雖然還有一些陰謀論者發表了一些奇怪的看法。
但是考慮到派福倫三百多年都只是一個做廚房電器的公司后。
那些有關類似研發神秘兵器,偷偷的在做奇怪實驗的言論也漸漸消失了。
布朗特拿出一個普通的鑰匙,插入門鎖里,然后打開這個厚重的鋼制防盜門。
布朗特帶著郭成進入門中,只看見屋內是一個類似玄關的小房間。
正對著剛才的所開的那個防盜門還有一個木制的房門。
“波拉!我帶新人回來了?!?p> 布朗特在房內高聲喊道,但是整個屋內并沒有什么奇怪的變化。
郭成剛踏進屋子里的時候,感覺頭腦微微發暈,有點像是缺氧帶來的后遺癥,又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布朗特拍了拍自己的煙盒,從里面直接甩出一根煙甩到嘴里。
然后張嘴把整根香煙吞了進去,再吐出來的時候香煙已經點好了。
這是布朗特經常會玩的一個戲法,郭成一直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安心,剛才是那些是偵測法術,魔法部和導力協會特意派出的技術人員給我們弄的。
嘛!現在跟你說估計你也聽不懂。
你只要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即便是他們拿了我的鑰匙,開了這扇門。
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打開是一間普通倉庫的后門罷了。”
布朗特稍稍跟郭成解釋了以下,過了一會發現房間內并沒有什么奇怪的變化,低聲嘀咕了一句
“波拉那個老家伙總是磨磨唧唧的,難不成是猝死屋里了?”
布朗特話音未落,從墻壁四周傳來了老婆婆的聲音。
“臭小子!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你的牙全部拔下來,好讓你學會如何禮貌的跟老年人對話!”
說完這句話后,屋內的木門消失,從墻上倒貼著的福字里,彈出了一塊類似打字機的機械面板。
一共標注了二十六個層數,前面都加上一個減號,很明顯這是通往地下的電梯。
布朗特嗯下了第一個按鈕,房間微微晃動,郭成能感覺到,這是電梯移動時的感覺。
當防盜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坦白說這一層我們還沒想好拿來做什么,就這樣放著了。
要去老大的辦公室還要換乘另一部電梯?!?p> 布朗特帶著郭成向著遠處的那個沒有任何標記的電梯走去,布朗特同時再跟郭成講述著他們組織的歷史。
“派福倫公司當年購買了整座世紀大廈,花費了整整六十四億的巨款。
足夠在附近蓋三棟跟世紀大廈同規格的建筑物了。
這六十四億還只是我們公司內部所出的資金,并沒有把魔法部和導力協會送的材料,和技術援助算進去。
整座大樓上面覆蓋著一層幻術,即便是開啟靈視的家伙也分辨不出來有什么異狀。
這棟建筑被三十七種防御法術所覆蓋,還有上百種偵測術式和反擊魔法不間斷的運行著。
即便是直徑三公里的隕石直接沖擊大樓,也能保證整棟建筑物里面的人員毫發無傷。
嗯……在里面喝熱咖啡的人除外。
就連你剛才在電梯里看到的那個倒貼的福字。”
“怎么?那上面也有什么奇怪的術式么?”郭成有些好奇的問到。
“不!那個是我們老大上次去圣山的時候,在山下的鎮子里賣的。
三塊錢一張,五塊錢兩張,十塊錢五張。
老大覺得挺好看的就買了五張,回來后就貼在墻上了。
郭成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當時所有人都覺的我們瘋了,花了這么多的價錢,最后卻蓋出了這么丑的一座大樓。
他們不理解很正常,畢竟在那些家伙眼里,派福倫不過是賣廚房電器的低端加工廠罷了。
而且過了三百多年都沒能涉獵新的行業,不過是一個空有歷史的廢物,早晚會沒落下去。
那些家伙們,笑話我們的老大的家族,說他們的盛產自閉癥患者的低能兒家族。
因為他們從來都不參與那些家伙們的聚會,而且還滿世界的收養各種各樣的怪胎。
甚至會有些沒品的家伙成我們為怪物收容所。
他們不知道的是,早在克格亞大批量使用膛線步槍之前。
我們就已經把這種武器的槍口塞進吸血鬼的嘴巴里,然后開槍打爆他們的腦袋。
面對那些信仰邪神惡魔的邪教徒,基因突變的狼人和吸血鬼,墮落的黑巫師,又或是意外的從深淵里面冒出來的惡魔。
我們把自己的身體鍛煉到了極致,用裝備把自己武裝到了牙齒,從附魔的匕首,到填滿煉金子彈的轉輪手槍。
千年來我們守護著人類遠離這些邪惡的黑暗生物,我們組織的歷史幾乎跟圣山一樣久遠。
幾千年來我們死去同伴的名牌,可以填滿漢莫拉的皇宮。
這就是我們的組織,世間僅存的獵魔人組織。
而你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是圍爐夜話在七界之都的分部,夜行者們的家!“
郭成聽到布朗特的講述,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液稍稍燥熱的起來。
雖然布朗特經常開一些比較惡劣的玩笑,但對于這種事情他還不至于說謊。
郭成雖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但他的心情確實是十分激動的。
沒想到自己即將加入的是這樣的一個古老的組織。
“錢也是獵魔人的一員么?”郭成想到了那個夜晚,在迷霧區的大橋之上,錢沐浴在血雨中的身姿,不知怎么的開口問到。
“那條……咳咳!錢那個家伙跟我們不太一樣。
根據協議人狼們不能加入神秘側的任何一個組織,她們有她們自己的歸處,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你可以認為錢那個家伙是我們這里特聘的臨時工就是了,至于人狼們的事情,你還是自己問她好了。“
布朗特本來習慣性的想要叫出自己送給錢的蔑稱,可是考慮到身旁正在追求她的摯友,不得不急忙改口。
自從上次搭訕錢被她揍進墻里后,布朗特一直對那個女人沒什么好感。
畢竟被一個女人揍進墻里,延髓都打了出來。
還住了將近半年院才完全恢復過來,那段時間連街上的小混混都敢來找他的麻煩。
這件事讓他成為了獵魔人們閑談時的笑料,是深深烙在布朗特腦海里無法洗刷下去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