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回來的時候走路虎虎生威,自帶氣場,和他離去時一樣囂張。
“誰說這位公子的驛報沒人買,我買!怎么了,你們有誰不服?”
王富環(huán)顧四周,囂張跋扈的氣勢符合極了他的城主大人獨自身份。
“你剛剛還說,誰要是在這里買驛報,誰就是腦殘?!庇腥嗽諶巳褐行÷曂虜?。
在王富的淫威下,酒樓顯得格外安靜,這聲音傳播的很通暢,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
大家伙都是一股憋笑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直接笑出聲,有些人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身體稍微往人王富視線盲區(qū)靠靠。
縱然王富臉皮夠厚,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免老臉有些掛不住。
他又找不到是誰說出那句話,只好對著空氣大喊:“老子愿意當腦殘,怎么了?怎么了?”
他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之前說出那句話,是因為常理。
一張報紙再貴,也不過消遣之用,他雖不缺錢,但也不想當冤大頭。
現(xiàn)在突然改變立場,是因為驛報里面刊載的玄陽功殘篇。
他父親王平天在城主府門口試用了一下玄陽功,引起空氣中的溫度發(fā)生變化,這種異動,絕對不是普通功法可以引起的。
他父親的境界他很清楚,在虛丹境界停留了很多年,距離金丹之鏡遙遙無期。光光是修行了這么一會兒,他的境界竟然又有松動的痕跡。
如果能夠得到完整的功法,說不定有朝一日就能結(jié)成金丹,那時候,王家的權勢就能更加擴大一步。
整個大唐帝國,也僅有皇帝陛下一人是金丹期的修士。
“小兄弟,請問你手中還有多少份這樣的報紙,我全都要了!”
王富拉著陳安的手,眼睛里帶著火熱,就像是看到多年沒見得老情人一般。
陳安一臉惡寒地退后兩步,說到:“現(xiàn)在有二十份,如果賣出去的話,下一期會加印?!?p> 為什么他不直接印一百份呢,因為沒錢??!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無分文,這二十份報紙還是用家里最后的材料做出來的,要是賣不出去,只能變賣東西以求繼續(xù)經(jīng)營驛報。
“二十份就二十份,我全都要了,另外,下一期的驛報你打算印多少,我全都預定了,可以嗎?”王富急切地問。
這點很重要,非常重要。
以玄陽功的珍貴,不管是在哪里都是值得任何一個家族爭搶的,但是如果這東西每個家族都得到了,就沒有了意義。
城主府如果能壟斷玄陽功,就能擁有不弱于皇室的頂級功法,在長安城諸多家族中,也能脫穎而出。
本來要壟斷玄陽功,直接把陳安綁了,比他交出完整功法,再一刀把他殺了是最好不過的,但是這里是長安,天子腳下各個勢力相互牽制,城主府不好隨便有什么異常動作。
“可以?!標惏財擦慫謊?,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不過陳安也不怕。
關于玄陽功,他肯定不會傻傻的把全篇功法都給出去。
買報紙這一塊,任務是賣出一百份,也沒有要求賣給不同的人,有人直接承包,再好不過。
抖了抖手上的二十張驛報,直接遞了過去。
王富急忙急忙結(jié)果,對折兩下,將印著玄陽功的那一頁遮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報紙藏進懷中。
陳安彎了彎手,對他做出一個給錢的動作。
王富會意,笑呵呵地把錢送到他手上。
一小袋,十靈幣一張,正好兩百個靈幣。
“那……小兄弟你看,我什么時候能拿到下期驛報?”
“你晚上派個人來諸天驛報門口取吧,諸天驛報在哪里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
好歹是有著古老歷史的驛報,王富知道它的所在。
驛報賣出去,陳安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處,就想著離開。
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
“小二,給我打包一份最貴的烤鴨!不……兩份!”
這個酒樓的價格很平民化,最貴的烤鴨也不過是三十靈幣一份,如今有了錢,自然是要先大吃一頓的!
小二聽到之后,屁顛屁顛地去讓后廚做。
片刻后,陳安提著兩份烤鴨回家。
王富隨后也離開了。
氣氛有些壓抑的酒樓,這才徹底活躍起來。
“我們先把事情重新捋一遍,王富公子之前嫌報紙貴,說買驛報的都是腦殘,他出去一趟后又轉(zhuǎn)了回來,并買下了所以驛報,還預定了下一期驛報。是這樣的,我沒理解錯吧?”
“大概……是這樣的?王富公子是瘋了吧!驛報內(nèi)容都是一樣的,買一張和買二十張有什么區(qū)別?花這筆錢買一堆廢紙回去,這是擺闊?”
“我看是諸天驛報的報紙問題,長安四家驛報,另外三家哪一家發(fā)展的不比諸天驛報好,但是人家就是要花大價錢買諸天驛報!”
“這么一說,諸天驛報倒確實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別的不說,光光是內(nèi)容上,無論是行文風格、還是文章新穎度,遠遠不同于另外三家……”
平常老百姓,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飯錢酒后的雜談,八卦城里發(fā)生的各種事情。
王富的這個舉動,在長安酒樓吃客們的議論下,無意間散播出去。
滿城都在猜測王富打的什么主意,諸天驛報的報紙又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機緣巧合下免費給諸天驛報做了一次推廣。
“這是什么情況?你小子讓我們來看好戲,這就是你說的好戲?”長安驛站的人抓住二猴的衣領。
對于陳安來說,這的確是一場好戲,對他們來說,不是把臉湊過去讓人家打嗎?
“這這這……我不知道會有這種事發(fā)生,一定是哪里不對,區(qū)區(qū)一個諸天驛報,怎么會讓城主家公子買光他們家報紙的?!?p> 二猴被長安驛報的人提在手里,眼神驚懼。
天天驛報新開張不久,這個時候最好和其他同行搞好關系,他本來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討好一下另外兩家。
“我知道了,假的,這個王富公子是假的!”二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尖叫起來:“肯定是那小子耍的詭計,想利用輿論來擴大銷路!這個王富公子從來沒有說過他是城主家公子,估計只是長得像!”
長安驛報的人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大庭廣眾之下,他敢城主家公子的影響制造輿論?你怕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