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將鳳琳藏進地窖后,便又轉到前院,來到文宣的面前,笑道:“也許那位姑娘吃壞肚子了,在茅房中一直不出來,叫她她也不答聲。”
她既有心救那位姑娘,對眼前男子的態度中又有著試探。
文宣聽得婦人如此說,并未答話,而是幾步走到后院中,掃視著后院的物件。
他穿著一件潔白的衣服,抬起寬大衣袖中的手,對著眼前的院子伸手一點,只見后院中升起了絲絲白氣,圍繞著他濃黑的長發旋轉著。
文宣則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白氣帶來的信息。
跟在他身后的婦人看到這種情景,直呼仙人降臨了。隨即,慌忙跪倒在地上。
她沒有離開這里,而是躲在了……
文宣的眼靜猛的掙開,朝著地窖走去,并把躲在地窖里的鳳琳揪了出來。
又沒躲過去,鳳琳感到很氣憤。她瞪著眼前的男人,知道他修為高深自己斗不過他,便質問道:“你到底出于何目的,你這個小人。”
“我說了,我只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文宣面無表情的說道。
眼看幸福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卻遇到了這個大變態將她抓走攪亂了她幸福美好的未來。
鳳琳的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卻沒奈何的一甩手轉過身去。
她朝身后斜睨的眼睛中帶著些淚花,同時在心里暗暗想道:既然你對我這樣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了。
她吸了吸鼻子說道:“好,我呆在你身邊。但我現在心情不好,我要去逛街買東西。”
“好。”
文宣答應著。
婦人依然在地上頭如搗蒜的磕著頭。
帶著一個周身圍繞著仙氣的人走在人群中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鳳琳此刻正在體驗著這種感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云折望去,并贊嘆著此人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鳳琳的白眼對著云折是翻了又翻,以此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縱然有萬般的不滿,自己的小命在別人的手里握著,她也很沒奈何。
她加速在人群中穿梭著,他也快步跟上,她慢悠悠的在擺賣東西的小攤前瀏覽,他也停下腳步注視著他。
鳳琳不論想什么辦法,如何的絞盡腦汁也擺脫不開他。
正在她煩躁間,從四周涌上來的女人突然變多了,那些人掙著擠著朝文宣靠近。
她們一邊朝文宣揮著手絹一邊尖叫著,將二人分離開。
看著被人群圍住的文宣,鳳琳暗自得意道:真是天助我也。文宣啊文宣,你現在知道了吧,長得太帥了也是一種煩惱。
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鳳琳轉身快速的朝城外跑去,她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能再被他抓回去了。
女人們瘋狂迷戀的尖叫聲越來越低,而她也離那個人越來越來。
她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朝后望了望,見沒有人追上來。她擦了擦汗,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逃出來了,逃出來了。”
鳳琳高興的說道。
“可以去找我的夫君了。”
她步伐輕快的朝前走去。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偏僻的小巷里,這里的天空被陰云遮蔽著,這里的小路上布滿了高低不平的鵝卵石,這里的人家戶戶關著門。
突然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不詳的氣息,鳳琳打了個冷顫。
“我是要出城的怎么走著走著走進了一條死胡同,果然路不熟容易迷路。”
她扭轉身準備找個人問問出城的路,可這時,突然有一道黑影從她的身邊閃過。
她警惕的左右觀望,憑著她以往的經驗,她斷定這次又遇到了危險。
“什么人偷偷摸摸的不敢出來?”
鳳琳吼道。
隨著她的話語說出,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她面前顯露了身形。
那人黑衣黑發黑色的面罩,冰冷的眼神中透露著殺意。
黑衣人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取出一把刀,聲音冰冷而無情。
“我奉命來取你命。”
鳳琳聽到他的話,心里暗罵道:我是倒了幾輩子血霉,每個人都想要殺我,合著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就是送命的。
她法力不能用,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可還是故作聲勢的說道:“就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你想要什么死法,是一刀斃命,還是兩刀,或者數百刀。”
黑衣人擦著冰冷的刀刃說道。
鳳琳的心被嚇得一顫一顫的,說話的聲音也在顫抖著。
“你,你別胡來啊,這里可是法制社會,殺人犯法可是要做牢的。況且這里人來人往的,我們兩個打打殺殺的,嚇到老百姓就不好了。”
“放心吧,不會有人看到的,我出刀很快的。”
鳳琳看著黑衣人陰沉的眸子,心里暗暗祈禱,祈禱著文宣能找到她,而她也只能拖延時間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早知道這個世界處處充滿危險,說什么她也不亂跑了。
看著黑衣人擺出架勢要出招,她喝道:“慢著,我承認自己打不過你,可就是死也要讓我明白是什么人要殺我,我做鬼也做個明白鬼。”
“你不會有機會知道的。”
黑衣人看著天空飛過的烏鴉,只一揮劍便有閃亮的劍氣飛出。
而此時,文宣看著擁擠上來的人群將他包圍,他本想施法術掙脫開去,卻被瘋狂尖叫著的一臉花癡的女人們扯住拽住,不讓他掙脫開。
女人們的臉上寫滿了迷戀崇拜愛慕和喜歡。
如此美貌的男子,人間哪能得見。今日一見,自然要癡纏一番。
文宣看著臉上布滿了瘋狂之色的女人們,覺得些不對勁。他看了看四周,突然發現四周霧蒙蒙的,也似有很多絲線在模糊不清的空氣中穿梭。
他的神色一沉,暗想道:這里被人施法了。
他運用法力揮了揮袖子,空氣變得清明起來。
而這時,有一個人出現了,文宣一看,竟然是子矜。他不禁低聲沉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你來得,我怎么來不得?”
子矜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他也輕輕一擊掌,那些瘋狂的人群如做了一場夢醒了過來一般,一個個一臉迷茫,茫然的彼此對望著。
“我不是要去買菜嗎?我怎么會站在這里,哎,我的菜籃子呢?”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說道。
“莫名其妙,剛才發生什么事了?我記得我在家門口洗衣服,然后像被施了魔咒一樣就跑了起來,我是怎么了?”
一位婦人一邊搖頭一邊不解的嘟囔著離去。
街道恢復了正常,人們來來往往,叫買叫賣。而文宣和子矜二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
突然,文宣似想到什么似的,一閃身便消失不見。只留下子矜一人站在街道上自語:“去救她嗎?她在你心里就這么重要嗎?那我呢?你給我的承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