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選擇
距離來(lái)到這仙臨大陸已是半月有余,自方玉樹(shù)將飛劍送來(lái)之后,一行人的生活再次變得平淡起來(lái),偶爾也會(huì)(huì)御劍往遠(yuǎn)(yuǎn)處飛行,可大家靈力都不多,飛太遠(yuǎn)(yuǎn)了有可能飛不回來(lái),甚至遇到不可知的危險(xiǎn)(xiǎn),據(jù)(jù)于大柱所說(shuō),海中可是有很多海怪的。
對(duì)(duì)于方家的行為,蕭挽風(fēng)(fēng)越發(fā)(fā)覺(jué)得奇怪,原本自己這一行人不過(guò)是臨時(shí)(shí)組合,大家關(guān)(guān)系其實(shí)(shí)并不是很融洽,可經(jīng)(jīng)過(guò)這段時(shí)(shí)間相處,大家相互論道,印證著修煉之路,關(guān)(guān)系也漸漸變得融洽起來(lái),甚至他們?nèi)筆裁矗郊揖退蛠?lái)什么,除了方紭I(yè)暮誦墓Ψㄈf(wàn)劍訣沒(méi)送來(lái),其他的幾乎都有了。
方家家主大殿中,方臨風(fēng)(fēng)依然高坐在家主之位,方玉樹(shù)坐在下方,在其對(duì)(duì)面還有其他兩名有些年長(zhǎng)(zhǎng)的人,大殿中站著一名豐神俊朗的年輕人,毫不畏懼的與方臨風(fēng)(fēng)對(duì)(duì)視著。
“乾兒,這樣你可滿意?方家能做的就這些了,這些年你在外闖蕩也吃了不少苦,留在家里吧。”方臨風(fēng)(fēng)一臉和藹的說(shuō)道。
站在大殿之中的年輕人正是從雍州消失已久的方乾,雍州能有今日其實(shí)(shí)都是他一手造就的,如今得知雍州之人已經(jīng)(jīng)出來(lái),在外闖蕩的他也是馬上趕了回來(lái),讓方家給與蕭挽風(fēng)(fēng)等人一些幫助。
方乾年紀(jì)(jì)不過(guò)四十于歲,已經(jīng)(jīng)修成金丹,可謂是方家有史以來(lái)最有天賦之人,有很大的可能能晉級(jí)(jí)元嬰,為了將其留在方家,方臨風(fēng)(fēng)可謂是費(fèi)(fèi)盡了心思,可這方乾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藥,總是想方設(shè)(shè)法的幫助雍州的人。
方乾在心中嘆了口氣,自己能幫的也就這么多了,希望你們能好自為之。
“我會(huì)(huì)留下的,滿一月之后,他們的去留你不可干涉。”方乾冷漠的說(shuō)道。
聽(tīng)到方乾的話,方臨風(fēng)(fēng)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在他心中,與方乾相比,那幾個(gè)(gè)哪怕有些天賦的小孩,也顯得無(wú)足輕重了。
方乾所說(shuō)的一月之期即將臨近,這日,幾人正在院中商量著,久違的方墨再次出現(xiàn)(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眾位可是心中有些不解,為何我方家會(huì)(huì)如此慷慨?”方墨淡淡地說(shuō)道。
“還請(qǐng)(qǐng)明示。”李倓上前一步,抱拳說(shuō)道。
以前大家不熟,都不想說(shuō)話,蕭挽風(fēng)(fēng)沒(méi)辦法,作為表面上的帶頭大哥,他不得不接話,現(xiàn)(xiàn)在這種事情一般都交給李倓解決了,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對(duì)(duì)話方式。
方墨嘆了口氣,眼神有些飄忽,“方乾回來(lái)了,在你們出來(lái)之前,他已經(jīng)(jīng)突破金丹了,你們這些天所得到的都是他用留在蓬萊島換來(lái)的。”
對(duì)(duì)于方乾,方墨有些復(fù)(fù)雜,他自小就很崇拜這個(gè)(gè)天資不凡的哥哥,總喜歡跟在他的后面,可后來(lái)哥哥為了雍州選擇了背離方家,回到方家的他也因?yàn)楦綹緄腦蟣渙P看守通道。心中怨過(guò)嗎?當(dāng)(dāng)然有,可那畢竟是他的親哥,父母自小便在與方寸島的戰(zhàn)(zhàn)斗中死去,從小便是哥哥將他帶大的。
聽(tīng)到方墨的話,蕭挽風(fēng)(fēng)等人總算是有些釋懷,方乾的老婆,兒子,女兒全都在雍州,他能不上心嗎?原本自負(fù)(fù)的他這次出去闖蕩,想看看有沒(méi)有解決之法,可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在蓬萊被稱為第一天才的他到了徐州之后也不過(guò)爾爾。
有些心灰意冷的他正巧收到了方墨的傳書,告知了他雍州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于是他只得回到方家,用自己的自由換取蕭挽風(fēng)(fēng)等人的自由。
“這一個(gè)(gè)月來(lái),相信你們也對(duì)(duì)仙臨大陸的情況有了些了解,按方乾的意思,你們?nèi)綰穩(wěn)チ糇孕袥Q定即可,這是附近海域的地圖玉簡(jiǎn)(jiǎn),里面有從蓬萊到徐州和豫州的路線。”
方墨說(shuō)完,便頭也不回的御劍離開(kāi)。
“說(shuō)說(shuō)大家的打算吧?”看著有些沉默的眾人,蕭挽風(fēng)(fēng)率先開(kāi)口。
雖然這段時(shí)(shí)間大家相處很好,甚至都有些喜歡上這種無(wú)事修煉,閑來(lái)論道的生活,可雍州還等著大家去拯救。
“按照原本的計(jì)(jì)劃,我留下。”李倓率先說(shuō)道。
“我也留下吧。”
“我也是。”
“還有我。”
最終,還是按照了原定機(jī)(jī)會(huì)(huì),朱劍秋,卡盧比,周宋跟隨李倓,看看能否建立一個(gè)(gè)屬于他們自己的地方。
“你們呢?”蕭挽風(fēng)(fēng)再次問(wèn)到其余人。
“我去豫州的逸劍門試試。”劍無(wú)塵說(shuō)道。
“我到處走走吧,找個(gè)(gè)有酒的地方。”這是葉醉的回答,一個(gè)(gè)月沒(méi)有喝酒,他已經(jīng)(jīng)快忘了酒的味道了。
“我想跟著葉醉哥哥。”江影小聲的說(shuō)道。
“你不怕他把你賣了換酒喝嗎?”蕭挽風(fēng)(fēng)調(diào)(diào)笑道,“既然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決定,那么我們明日便出發(fā)(fā)吧,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倒是有些希望有酒了。”
“你怎么不問(wèn)我啊。”胖子曾穎祺有些郁悶的說(shuō)道。
“你?還用問(wèn)?肯定是去徐州了,畢竟那里有意花閣嘛,沒(méi)事,咱們同路,一起。”蕭挽風(fēng)(fēng)猥瑣的看向曾胖子。
“如果有朝一日,聽(tīng)到一個(gè)(gè)名為大唐帝國(guó)(guó)的地方,那么我們便在那里相見(jiàn),如果你們失敗了,我想我們只有在揚(yáng)(yáng)州相見(jiàn)了。”蕭挽風(fēng)(fēng)說(shuō)道。
揚(yáng)(yáng)州是仙臨大陸的中心,也是最繁華的地方,號(hào)(hào)稱中州。
“大唐帝國(guó)(guó)一定會(huì)(huì)崛起的。”李倓堅(jiān)(jiān)定的說(shuō)道。
蕭挽風(fēng)(fēng)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我相信你們,但蓬萊其實(shí)(shí)并不是很適合建國(guó)(guó),如果發(fā)(fā)展順利,你們最好嘗試去相鄰的兩州。”
“看來(lái)你們已經(jīng)(jīng)有了決定了。”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方乾!”李倓復(fù)(fù)雜的喊了一聲。
曾幾何時(shí)(shí),大家同為九天,為了曾經(jīng)(jīng)的夢(mèng)(mèng)想也算是共同努力過(guò),可后來(lái)一切都變了。
方乾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李兄,好久不見(jiàn),別來(lái)無(wú)恙。”
方乾信手一揮,一堆酒壇出現(xiàn)(xiàn)在眾人面前,“離別在即,我知道你們需要這個(gè)(gè)。”
“饞死我了!”葉醉也不管眾人,直接抱了一壇,開(kāi)始喝了起來(lái),“爽……”
“仙臨大陸天才云集,哪怕是不足三十的金丹也是不少,你們此去一定要小心。”方乾喝了一口酒,語(yǔ)氣有些頹然。
三十歲的金丹算什么?老子這一世三十歲說(shuō)不定都元嬰了,于大柱不屑的想到。
這是眾人第一次一起喝酒,也許也是最后一次,未來(lái)的事情誰(shuí)又說(shuō)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