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艸你祖宗十八代!”吳金星驚得目瞪口呆。
這爆炸與沖擊對林海逸而言簡直毫發(fā)無損,但是對吳金星而言,挫骨揚(yáng)灰都綽綽有余了!
不能直接動手殺他,就給他換個死法是吧!
真就以大欺小這么不要臉是吧?!
電光火石之間,虛空之中尚未徹底燃燒殆盡的戰(zhàn)馬又一次奔騰而來,剎那穿越至林海逸身前,轟的一聲自爆開!
自爆的威力盡數(shù)集中在林海逸身上,毫無一點(diǎn)擴(kuò)散到吳金星身上。雖然對林海逸造成不了太多的傷害,但是卻在這一刻卷起一片動蕩的時空,似是一片帷幕遮蔽了林海逸的視線與神識。
緊跟著,吳金星身旁的空間再度掀起波瀾,一只手驟然探出,只是輕輕一握,地下噴涌而出的爆炸與沖擊盡數(shù)被捏在了掌中,所有的乖戾在此刻只剩下了平和。
一根銀針也隨之跨越空間而來,一根青絲串起這股狂暴的力量,另一端連在銀針上,然后徑直刺進(jìn)了他的小腹之中,針尖竟然直接刺進(jìn)了他的鍋丹之中!
只是頃刻間,狂暴的力量就順著青絲被注入到了他的鍋丹之中,直接把鍋丹撐得大了一圈。
就在吳金星受不了,感覺自己快炸掉的時候,銀針終于停了下來。而那掌中的狂暴力量也只是小了一圈,仍然有大量力量在蠢蠢欲動。
“蠢貨,被人下了蠱竟然還不自知,當(dāng)年教你那么多東西真是白學(xué)了?!?p> 李志世毫不留情的聲音傳來,銀針在他心口處一點(diǎn),頓時吳金星感到一陣氣血翻騰,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以及一只垂死掙扎的蠱蟲。
蠱蟲被逼出來,吳金星馬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頓時冷靜了不少,原本一些莫名其妙的躁動與沖動馬上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我為什么硬闖進(jìn)這座陣法的核心?這明顯是關(guān)門打狗,甕中捉鱉,我竟然會被林海楓隨口幾句話就給激將了?!”
“是這蠱蟲在影響我的思維和心境……可是什么時候?是了,之前被胡長進(jìn)的蠱蟲咬了一口,一定是那個時候被暗中下了蠱蟲?!?p> “艸他媽的,被人聯(lián)手做局了!”
李志世冷哼一聲:“復(fù)盤和反思,等你以后回去再慢慢做吧。我會引爆剩余的能量,你趁著混亂逃走,否則你怕是難以逃出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p> “轟!”爆炸席卷四方,但是唯獨(dú)不傷吳金星。
……
“要來了!”彭司穎等人驟然睜眼,氣勢節(jié)節(jié)上漲,看著即將迎來的死亡浪潮。
趙劍翔趕緊解開設(shè)在鐘華身上的五行封印,姚孤炫翻身躍上羊駝,潘瞬坤也扛起了自己的巨錘,月影毒師的身影也從月華中顯現(xiàn),周瑾嫣也平靜地拿起了利劍。
謝舞琳扭頭看向潘瞬坤,眼底略有點(diǎn)意外:“大世家宗門的人都明哲保身了,你怎么會來這?”
潘瞬坤看了她一眼:“那你又何嘗不是呢?”
“你知道的,我可不屬于謝家?!敝x舞琳掩酔輕笑一聲,“我不管他們怎么看,我可不覺得謝家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潘家早就四分五裂了?!迸怂怖ひ蝗缂韧钠届o,“現(xiàn)在沒有誰可以代表潘家,只能代表自己?!?p> 而另一邊,鄧薇看到周瑾嫣,也是忍不住眉頭一挑:“想不到啊,周皇室中,竟然還有人敢身先士卒的,我還以為都是‘顧全大局’,高高在上的人物呢?!?p> 周瑾嫣冷哼一聲:“本公主也以為,天義閣的人,全是陰溝里的老鼠,沒想到竟然還有敢光明正大站出來的一天?!?p> 鄧薇看了一眼周瑾嫣腰間不斷有靈光閃過的玉佩:“是誰在用特制的傳訊玉佩聯(lián)系你?看起來很緊急,你怎么不理會?”
“本公主的事情,你們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周瑾嫣眉頭微皺,絲毫不理會玉佩中周揚(yáng)不斷傳來催促她離開此地的傳音,一把捏碎了玉佩。
有些人是后來的,但是總共也就這么些人了。
“來了!”終于,不知怎么延遲了一點(diǎn)的爆炸浪潮,滾滾而來!若吞滅了日月星辰,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要?dú)缪赝镜囊磺校?p> “戰(zhàn)!”
一瞬間,萬般光華,各顯神通。佛光普照,桃花朵朵開,刀光劍影斬盡千層浪;紅綾翻飛,巨錘震天開,笛音蕩處怒雷鳴!
碎裂開的陣法外,周揚(yáng)看了一眼手中碎裂掉的玉佩,頓時把碎片往地上一扔,眼底閃過一絲惱怒與陰沉。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偏要任性!”
隆隆轟鳴聲傳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僅是遲疑了一瞬間,隨即腳下一踏,頓時化作一道金光,從混亂的戰(zhàn)場中遠(yuǎn)遁而出,向著遠(yuǎn)方而去。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轟!”洶涌澎湃的爆炸浪潮滾滾而來,經(jīng)過李志世一次削減后,又經(jīng)過鐘華等人的阻攔,到剩下的人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必死無疑的絕境。
如洪水決堤一般,一瞬間就沖散了此地原本混亂的戰(zhàn)局,有的人被震飛,有的人被煙塵淹沒,雖然難免受創(chuàng)乃至是重傷,但是無人因此而喪命。
“撤!”原本是前有世家和宗門堵路,后有大陣索命,現(xiàn)在大陣既破,還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跑。
頓時,借著滾滾塵煙遮擋視線,大部分人頓時如作鳥獸散,眨眼間就遠(yuǎn)離此地,各自逃遁或躲藏了起來。
而早有準(zhǔn)備的世家宗門弟子受到的影響很小,馬上重新振作起來,看向了剛才抵擋風(fēng)波的鐘華等人的位置,眼睛放光,甚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這批人可都是有名的頂尖天驕,要是能趁他們重傷的機(jī)會殺掉一個,馬上就能名聲大振,聲望大漲!
忽地一道金光在場中閃過,周揚(yáng)的身影出現(xiàn)在前方:“諸位,該散就散了吧。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若是還執(zhí)迷不悟,那就看看你們能從本太子的劍鋒下過幾招!”
“周揚(yáng),你太霸道了?!焙L進(jìn)的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不遠(yuǎn)處,“周瑾嫣任你帶走,我們不動。但是剩下的那些人,可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p> 周揚(yáng)遲疑了一下,沒有言語,似是還在衡量。
突然一陣機(jī)括鏗鏘的聲音響起,從地面下突然炸開一個坑,千刃琴岑永玉優(yōu)雅淡定地走了出來:“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fēng)雪。你們?nèi)羰谴丝坛萌酥#乙膊淮饝?yīng)?!?p> 緊跟著,一陣萬獸嘶鳴聲響起,胡長進(jìn)微微側(cè)頭往回看了一眼,喻一敏騎著嘯天狼為首,帶領(lǐng)著萬獸門一眾弟子從后方步步逼近。
雖然什么話也沒有說,但是威脅的意味已然濃烈無比。
“撤!”見狀如此,胡長進(jìn)馬上下令撤退。真要打下去,他們這邊很難占到什么便宜,結(jié)果必然是兩敗俱傷。
默默看著這些人撤去,周揚(yáng)、岑永玉等人才看向剛才抵擋爆炸的鐘華等人,此刻一個個是狼狽不堪,遍體鱗傷,甚至氣息忽強(qiáng)忽弱,很不穩(wěn)定。
“感謝各位剛才挺身而出,出手相助。若非你們,剛才怕是要不可避免釀成一場悲劇,不少英才也都要含恨而亡?!敝軗P(yáng)拱手一抱拳,“作為答謝,諸位若是信任我,在休養(yǎng)恢復(fù)傷勢之前,你們的安全可以由我來守護(hù)。”
喻一敏也緊跟著道:“我萬獸門也可以盡一分力?!?p> 忽地,趙劍翔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跡,氣勢陡然一震,竟然瞬間重回巔峰。若是看著頗為狼狽,渾然不像是剛?cè)Υ髴?zhàn)過的樣子。
“感謝你們的好意,心意我領(lǐng)了,不過就不勞煩你們了?!闭f罷他一把抓住鐘華的肩膀,施展五行遁術(shù),幾個呼吸間,身形幾度騰挪,帶著鐘華馬上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一直穿梭至遠(yuǎn)處,無人的地方,趙劍翔才終于停下來。
“噗!”他驟然吐出好幾口鮮血,剛剛強(qiáng)盛的氣息也瞬間萎靡下來,“果然,強(qiáng)行帶人穿梭還是太勉強(qiáng)了。再加上本來傷勢就不輕……”
“你這么急著走干什么?”鐘華不顧自身沒好多少的狀態(tài),馬上就要往外面走去,“我還沒看到吳兄呢?我要親眼看到他沒事?!?p> 趙劍翔趕緊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你這人,這么死腦筋干什么?像他這種禍害必然遺千年,想死都難!他現(xiàn)在肯定沒事,你看林家和濟(jì)世門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他要是死了,必然是張燈結(jié)彩,奔走相告?,F(xiàn)在沒什么動靜,肯定就是沒弄死吳金星。”
鐘華聽聞也冷靜了不少:“那為何我們剛才不留下接受周太子和萬獸門的庇護(hù),現(xiàn)在我們身受重傷,有他們在我們也能更快恢復(fù)?!?p> “我呸,”趙劍翔啐了一口,“鬼知道他們安的是什么心。真要讓他們庇護(hù),那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p> “剛才危機(jī)來的時候,不見他們并肩作戰(zhàn),共同進(jìn)退,現(xiàn)在倒是跳出來撿便宜了,速度比誰都快。真是壞處全甩給我們,好處是一點(diǎn)也不讓?!?p> “你就等著看吧,那么多人,除了周公主和本就是萬獸門的姚孤炫,其余人根本不會理會他們,全都會找個借口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