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子文瞥了周陽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之前就想問了，你臉上那個是什么玩意兒？”

　　“啊？”周陽轉過頭來，不好意思道：“我們的關系畢竟要保密，我就想著戴個面具掩飾一下。”

　　“呵呵”方子文面無表情地看向周陽臉上的羊羔面具，這張面具極具卡通感，畫著一張羊臉，它的眼睛瞇著，鼻子冒著泡泡，嘴巴大張，流著口水，頭頂上的羊毛一圈一圈卷著，擺成一個牛糞形狀，看著極為欠揍。

　　“......你的品位很特別啊，這面具......不如換一張？”

　　“什么？！”周陽大吃一驚，后跳一步：“我的素體喲，你居然看不上我這面精挑細選的神之假面——‘懶惰的羔羊’么？！”

　　方子文眼皮一抽。

　　“嘖！”周陽悻悻地說著：“明明人家的名字諧音‘羊’呢，真是浪費。”

　　他突然振作起來，振奮道：“不要緊！這種情況也早在我的預想當中！”

　　他微微彎腰，右手背在背后，對著方子文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方子文心中一突。

　　嗖！

　　只見周陽猛地從后背抽出一把面具，‘啪！’的一聲像展扇子一樣呈扇形展開。

　　方子文定睛一看，頓時腦子一暈。

　　“哈、哈——哈！”周陽得意洋洋地大笑三聲：“看我的夢之隊——喜悅的羔羊、美麗的羔羊、暖和的羔羊、沸騰的羔羊、緩慢的羔羊！”

　　方子文低下頭，雙拳緊握，渾身微微地顫抖起來。

　　然而周陽視而不見，反而就這么頭上戴著羊面具，手中揮舞著一把羊面具開始在方子文面前反復橫跳，嘴巴里還在叫囂著：“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被我的夢幻之隊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啦？哇哈哈哈，我實在是太天才啦！別看我只是一只羊~”

　　“你TM給我閉嘴啊！！！”方子文忍無可忍，沖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羊兒的——啊！呀~打咩~哎呦！別打、別打，哎喲我去，別打——真的，錯啦、我認錯啦——”

　　一番拳打腳踢之后，鼻青臉腫的周陽委屈巴巴地捂著腦袋趴在地上，幽怨地看著方子文。

　　方子文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面無表情地出了門，臨了回頭狠狠地瞪了周陽一眼：“你以后給我好好地修煉，別搞這些幺蛾子！你的修為要是掉隊了，我就熔了你！”

　　砰！！！

　　方子文狠狠地摔上大門，碎碎念地下了樓。

　　“嘖”周陽慢騰騰地爬起來：“真是拔X無情。”

　　他突然惡狠狠地瞪向五只寄生鼠：“看什么看？！沒看過靚仔嗎？！”

　　五只寄生鼠齊刷刷地扭回頭，一本正經地保持著嚴整的站姿，仿佛什么都沒看到。

　　“呿！”

　　周陽吐了一口血沫，握了握拳，嘴巴里漏出呵呵呵的詭異笑聲：“本體喲，我可不會屈服于你的暴力之下，總有一天，我要讓羊羔俠的大名響徹世界啊！”

　　五只寄生鼠耳朵動了動，相互之間交換了幾個眼神，又趕緊站好。

　　陰暗的客廳里，一名男人半趴在地上，發出哼哧哼哧的笑聲，五只老鼠整齊地排成一行，時不時隱蔽地瞄幾眼男人，空氣中的氣氛逐漸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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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文已經決定不管那個奇葩了。

　　要是什么小事都斤斤計較，那簡直命都要短幾年。

　　還不如多修煉一下呢。

　　他首先用源氣洗練小腿和腳掌。

　　根據對寄生鼠實驗組的修煉分析報告來看，源氣洗練身體，根據洗練地方的不同，難度也不同。

　　像四肢肌肉這些是最簡單的，雖然需要的源氣量大，但是勝在安全，只要不斷地用源氣洗練就好了，不需要花費太多心力。

　　而涉及到內臟器官就有一定的危險性了，它們都是比較脆弱的，需要用心控制源氣的強度，一味用死力的話，很容易損傷器官，但如果源氣強度太低的話，效果又不好。這中間的度很考驗對源氣的控制力和對身體耐受力的感知。

　　至于大腦的話，難度就更大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把自己練成了白癡。

　　當然，不主動去洗練，順其自然地讓源氣自發蘊養身體，也是可以緩慢地洗練升華肉體的，而且一點兒風險都沒有。

　　不過這個洗練進展基本上，每提高1%都要以年為單位。

　　等它自己洗練完了，基本上人也可以入土了。

　　方子文自然等不了那么久，他打算循序漸進，先洗練全身肌肉，再洗練器官，最后洗練大腦。

　　源氣不斷地在兩只小腿上流轉，蘊養著肌肉的同時，也一點一滴地滲透進去，成為肌肉組成的一部分。

　　方子文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源氣總量在一點一點地消耗。

　　源氣和體力類似。

　　普通人運動的時候，體力會不斷地下降，但只要經過休息，體力又會恢復，體力的多寡由身體素質決定，運動的消耗是不會降低體力的總量的。

　　源氣也一樣，平時用它加持身體，或者提供給能力消耗時，雖然會消耗，但只要休息足夠時間，它就會慢慢恢復到原來的程度，源氣并不是一種氣或者能量，它在提煉出來之后，已經成為一種更復雜、類似于身體素質之類的東西。

　　而用源氣洗練身體卻不同，一部分源氣被固化在身體上，那么能夠動用的源氣總值就降低了，需要修煉者重新修煉回來。

　　不過極值是不變的，甚至因為肉體強度上升，可容納的最大的源氣量反而變得更高。

　　雖然麻煩了點，但也可以接受。

　　一個小時后，方子文吐了一口氣。

　　他動用本源珠檢測了一下，兩只小腿大概活化了7%，源氣消耗了小半，源氣總量減少了2%左右。

　　‘效率還是有些低了。’

　　方子文沉吟著。

　　其實他洗練的方法，已經根據寄生鼠的洗練方法優化過了，畢竟肌肉的構成是相似的，寄生鼠的洗練經驗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套用到人類身上。

　　‘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人類樣本，去不斷地優化洗練方式。’

　　洗練肌肉都這么緩慢，洗練器官就更慢了，還有極大的風險，方子文打算找更多的試驗品來探路。

　　方子文忍不住把主意打到了國家上。

　　‘國家收納了那么多的能力者，優秀的一批應該已經達到自身的源氣瓶頸了才對。’

　　‘源氣洗練的技術含量這么低，他們遲早會發現，而以國家的組織力和體量，優化這種‘修煉功法’正是強項啊。’

　　現在方子文他們就像是第一批修煉者，前頭一片迷霧，也沒有前人經驗可借，更沒有什么功法可以修煉。

　　他們自己創造的‘功法’自然諸多瑕疵，需要不斷地打補丁補漏洞，更新換代。

　　至于在探索功法這條路上浸透了多少先驅者的鮮血，就不在后人的考慮范圍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