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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準備放慢腳步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黎寧卻轉頭朝她說:“笙歌,咱們快點兒走,教室就在前面不遠處的二樓。”
安笙歌只得加快腳步。
而孫曦晴走到蘇忱這邊后,小聲說:“蘇忱同學,你沒事吧,剛剛在餐定里我隨口說說的,你別往心里去好不好啊……”
蘇忱抬頭隨意的撇了她一眼,語氣冷淡:“知道了,沒放心上。”
他看著前面安笙歌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心情莫名的有些煩悶,卻不知道從哪里來。
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他掠過孫曦晴,卻在那一瞬間,他的手腕被孫曦晴緊緊抓住。
他皺皺好看的眉頭,用力掙脫開了孫曦晴的手,暗暗嘟囔說了句“神經病”,便再也沒有回頭。
也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孫曦晴在聽到他的那句話時臉色從微紅到瞬間變得蒼白,變得毫無血色。
孫曦晴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眼中漸漸蒙起一層白霧。
他,居然罵自己神經病?
孫曦晴恍了恍身子,剛剛抓到少年手腕時無比雀躍不已的心情頓時如同被別人從頭至腳狠狠潑了一桶涼水,冷的透徹心扉。
貝齒咬咬嘴唇,孫曦晴發現自己已經被其他五個人落下了,只得上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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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已經被別人打掃過了,干干凈凈的,沒有塵埃。
黎寧尋了幾張桌子拼湊在一起,充當討論桌,眾人又各自找來幾把椅子坐下,把各自搜集的有關辯題的資料集中的放到桌子上匯總。
孫曦晴是最后一個進來的。
杜小悠第一個發現她的眼周圍隱隱泛著紅色,像是哭過一樣,便關切的問她:“曦晴,你怎么了啊?你剛剛不是去找蘇忱——”
杜小悠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孫曦晴便低下眼睫說:“別問了,剛才走在外面的時候,無意間刮風了,沙子被卷起來進到眼睛里,然后迷紅了眼眶。”
她的借口滴水不漏,況且學校周圍的確有施工單位。
杜小悠未做他想,點點頭。
安笙歌走上前,貼心的給她拿了張紙巾。
孫曦晴低聲說了句謝謝。
安笙歌'在這個時候注意到她的鼻尖也紅了,時不時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抽噎。
這可不是因為沙子的緣故。
思緒在腦中百轉千回,安笙歌還是沒有當面拆穿孫曦晴的謊言,余光掃了眼面色冷淡的蘇忱,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次坐的位置,仍然是按照上次的座位順序。
是王虔特地提出的,理由是害怕麻煩。
安笙歌抿抿有些干澀的嘴唇,左手邊卻有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送了上來。
她有些詫異的朝著蘇忱看去。
蘇忱面色沒有什么變化,說:“是黎寧買的,每個人都有。”
言外之意就是:別多想,我對你沒意思。
安笙歌向蘇忱略帶感激的笑了笑,轉回了頭。
對方見此,并沒有什么舉動。
等到大家都準備完畢,黎寧便開始了講述與總結要點。
墻角所掛著的鐘表隨著窗外的夜色漸深而滴答滴答的轉,聲音伴著窗外種的梧桐樹時不時響起的蟬鳴顯得格外安詳美好。
等到眾人討論完大部分的東西,黎寧看了看鐘表,已經是十點半了。
他便加快了速度:“還有最后一項,咱們要決定好辯論的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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