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干什么?”
馬聞來聽到響動就匆匆趕來,然而看到一地碎玻璃,賀濤和那穿著病號服的女人一臉幽怨地站在一起,心頭暗道,這小子果然不是真來看兄弟的!
“年輕人搞對象就搞對象,用得著賭氣砸玻璃窗吧?”馬聞來有些生氣地問道。
琉璃盯著馬聞來,冷冷道:“你說什么!”
“你這小姑娘,我說你你還不樂意了?這玻璃,你要賠的。賀濤,怎么回事?不是說好就來看學長的嘛?你把人姑娘家搞進ICU了?挺能耐啊,有能耐你弄到產室去?!?p> 「獲取來自琉璃的憤怒,非酋值+10!」
賀濤看瞅著這小妞要掏槍了,立馬說道:“馬老,留口德,留口德。”
“你小子不仗義啊,我好心好意帶你進來探病,你看把這里弄的,你讓我怎么和這里值班的小護士交代?丟人!”
一群黑衣人匆匆進門。
馬聞來回頭望了一眼,“你們誰?。坎恢肋@里是重癥監(jiān)護室嗎?都出去?!?p> 帶頭的那個黑衣人看了掃了一眼,走到琉璃邊上。
馬聞來看著兩人交頭接耳的樣子,說道:“病人家屬也只能留一個,其余人都趕緊出去。這小趙也真是,來這么多人都不攔著?!?p> “閉嘴。這位老先生,我忍你很久了?!绷鹆дf道,“讓你們追的人呢?”
“逃走了。沒想到還有兩個接應的,我們的人分散地太開,被他們闖出去了?!?p> 琉璃與賀濤互視了一眼。
賀濤心里暗道:這下子完蛋了。
學長,不是我不救你啊,皂滑弄人啊……
琉璃說道:“通知各區(qū),加強巡邏。他們帶著1731,逃不出去的?!?p> 馬聞來聽著他們的對話,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對。這不是小兩口吵架啊,怎么聽著在辦案子?
“這兩人怎么辦?”
琉璃掃了一眼馬聞來,說道:“帶這位老先生去院方那里確認一下身份,如果沒什么問題就放了?!?p> “什么沒什么問題,我是這里的特需專家,你們到底是誰?”
琉璃挑眉示意了一下,邊上站著的黑衣人立馬帶著馬聞來離去了,“老先生,請您配合。”
方才一直和琉璃談話的中年男子看向賀濤,問道:“那這個呢?”
琉璃看向賀濤,冷冷道:“這個帶走?!?p> ……
……
賀濤被帶上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內。
“賀先生是吧,對不起,麻煩配合一下吧?!敝昂土鹆еv話的中年男子摘下手套,幫賀濤帶上了眼罩,隨后跟賀濤一起坐在后車座上,“走,回基地?!?p> “琉璃呢,不一起回去嗎?”
中年男子對著前面開車的說道:“1731被劫走了,她應該要晚一點回來,咱們走?!?p> 賀濤聽著開車那個有些稚嫩的聲音,聽著應該是個比較年輕的人。
“那這人誰?”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上去的時候,琉璃和他在一道,可能是那幫人的同伙吧。”
“大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只是過來看望病患的。”
司機咯咯一笑,“看樣子咱們布下的局,被這闖進來的小麻雀給搞砸了,琉璃估計想殺他的心都有吧?!?p> 中年男子說道:“琉璃說他很重要,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一切等她回來再說。”
開車司機轉動方向盤,繞過一個十字路口,從后視鏡略帶驚訝地看了眼蒙著眼的賀濤:“喲,還有琉璃看上的男人?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嘿。小兄弟哪里人啊?”
“京城的?!?p> “之前在哪里待過?”
“我是蘭頓中醫(yī)學院的學生,過來看望韓川學長的?!?p> 司機問道:“你也認識韓川?”
“嗯?!辟R濤問道,“你們今天是為了抓捕之前渡過了潛伏期到處吞噬無辜者的那些覺醒者嗎?”
“看來知道的挺多啊,小子?!币慌缘闹心昴凶佑行@訝地問道。
賀濤說道:“我見過?!?p> “你見過?快說,在哪里?”中年男子一驚,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一樣。
“學校,他來找過韓川學長,被……額,被學校里的某位前輩打退了?!?p> 中年男子輕咦了一聲,“蘭頓學院果然藏龍臥虎。”
賀濤從沒有坐過這么長的車程。
幾人在城區(qū)內兜兜轉轉,都不到開到哪里了,反正賀濤總感覺這么長的路途,都要快出城了。
估摸著過了一個半消失,車子才緩緩停下來。
“賀先生,對不住啊。”中年男子幫賀濤解下眼罩。
“叫我小賀或濤子都行,賀先生聽著怪怪的?!北灰晃凰氖畾q的大叔喊先生,總感覺自己也是三四十的樣子。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那行吧。小賀,我叫方國斌。”
“我叫袁超,才十九歲,估摸著還比你小幾歲呢。”司機從駕駛座下來,朝著賀濤笑了笑。
賀濤朝周圍望了一圈,四處的高墻差不多有四五米高,上面還有一圈鐵絲網,隔個三米就有監(jiān)控閃著紅外線的光點。
面前的建筑看上去很老,有四層,灰色的墻體,窗戶都還是那種圓拱形的老窗子。
“實在不好意思,1731對我們很重要,我想琉璃請你來也是因為1731被人劫走這事,你放心,只要你沒問題,我相信很快就能回去的?!?p> 賀濤點了點頭。
那個婆娘拿走了自己的月神藥劑,能很快放他走才怪呢。
“我能打個電話么?”
方國斌搖頭道:“這怕是不行?!?p> 袁超拍了下賀濤的肩膀,說道:“哥們,你找人來撈你也沒用,這里信號都屏蔽掉了,你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找人過來。”
“好吧?!?p> 賀濤隨兩人走進了那棟建筑內。
房間里透著一股涼氣。
這時候的安靜反倒顯得有些陰森。
里面看守的人也和方國斌袁超一樣,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
看起來,自己對于軍府的了解還是太少了。賀濤原本認識當中的軍府,就僅僅是一群報效帝國的士兵,守衛(wèi)疆土,然而從今天看來,還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他所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