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的最中間,則有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面散發著圣潔、令人感到舒適的金色光輝,霍德曼神父天天躲在這里,就是在進行他的修煉。
道夫和埃德蒙上前,遞給了霍德曼神父兩個布袋子,可以看得出袋子滿滿的,沉甸甸的。
霍德曼神父的手上出現了一團神圣光輝覆蓋住了布袋子,看到這一幕的道夫小聲罵道,“視錢如命的老神棍,他居然不相信一位正直的騎士。”
“我這是對教會的盡職,”霍德曼神父轉過頭不滿地說道,“畢竟花費的信仰之力是教會的,我可不能馬虎。”
他說完把兩個袋子解開,倒進了石碑底部的一個槽口里,房間里回蕩著稀稀拉拉的響聲。
那一片金燦燦的圈狀物被石碑散發的神圣光輝照耀地讓人垂涎欲滴,安格幾乎快要被晃瞎了眼!
竟然是堆成了小堆的金幣!
安格驚訝地看著道夫,他差點以為道夫打劫了羅格森男爵的金庫!
“孩子,太平日子快要結束了。”道夫復雜地看著安格,“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我原本不想讓你攤上這潭渾水,但你得有自保的能力。”
安格張開口想要發問,但被道夫提前堵住了嘴,“不要問,你只要祈禱,希望你能覺醒一些好的天賦。再差點的話,精神力強大也好,可千萬不要是對教會的信仰有感覺。”
“教會招你惹你了?”在那里不停的搗鼓著石碑的霍德曼神父又不滿地瞪著道夫。
“我只是覺得信仰不會給身體帶來一點益處而已。”道夫訕訕笑道。
“誰說的?自從我加入了教會,我就沒生過一次病!”霍德曼神父辯解道。
“一個熊人變身天賦可以帶來三倍的力量加成,你可以嗎?”
這一句話給霍德曼神父造成了暴擊,連羅格森男爵每年冬天送給他的食物都得道夫這些騎士幫他送回家。
“而且那還只是一階的熊人覺醒者。”道夫又補充道,霍德曼神父直接耷拉著腦袋不回話了。
“當然,我可不希望你變成熊人,孩子。”道夫拍了拍安格的肩膀,“雖說變身系是不錯的天賦。”
“我盡量不變成熊人,”安格也是這么想的,哪怕是狼人也好,至少那比較好看。
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他的體內是有潛藏的天賦之上,或許經過測試后得到的結論是他沒有任何潛質。
“誰先開始?”遭受打擊的霍德曼神父有氣無力地問道。
“女士優先。”道夫看了看埃德蒙和瑞秋,埃德蒙很贊同這種十分符合禮儀的提議。
“我該怎么做?”瑞秋茫然地問道,然后霍德曼神父示意她上前,站在石碑的下方。
“放空身心!”瑞秋站在石碑前,霍德曼神父喊了一聲,“去感悟、接受那股能量!”
霍德曼神父走到了石碑的后面,手掌周圍開始出現一圈淺光,抵在石碑上,恍惚間,石碑上的光芒似乎開始竄動。
石碑上的光輝開始像流水一般緩慢流淌而下,慢慢的攀爬上了瑞秋的身體。
好溫暖,莫名的安全感,讓人……想睡覺。
這是瑞秋對于游蕩在她身體表面的光團的感受。
“如果加入教會的話,以后一定不會失眠。”瑞秋在心里這樣想道,隨后她自己又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我在胡思亂想什么。”
那團光輝游蕩在哪里,哪里便會傳來一陣暖意。
它先是來到了瑞秋的心臟處,瑞秋感到心臟處的溫度開始升高,同時石碑中心處出現一個隱隱約約的十字架圖案。
圖案閃爍了幾次,但最終還是消散下去,那團光輝也不再逗留,繼續游蕩。
“瑞秋對教會的信仰沒什么感應。”道夫站在埃德蒙身旁說道,埃德蒙點點頭,“這是好事,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只會治療別人的牧師。”
霍德曼神父麻木地瞪了他們一眼,教會其實是有進攻型神術的,但那都是修行中后期的事了。
那團光輝開始在瑞秋的頭部環繞,把她的黑色長發渲染上一層金輝。
瑞秋感覺自己的思維變得十分敏捷,頭腦運作速度逐漸加快。
她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無任何顏色的球狀物體,仔細查看還能發現里面流淌著水狀物。
“快!快拿來安爾思蔓藥劑!”
安爾思蔓藥劑是法師們研究出的,可以使人短時間內無限再生精神力的藥劑,不過那些已經通過冥想來積攢精神力的法師并不能使用它,只有還未冥想過的新人才對這藥劑有感覺,因此它被大量用于法師的精神力覺醒中。
埃德蒙把藥劑塞到了瑞秋的手里,瑞秋兩口灌下玻璃細管里的粉紅藥劑,她的視線里突然出現很多藍色的,漂浮在空氣中的光球,瑞秋知道,她要做的就是把藍色光球塞到半透明球狀物里。
瑞秋周圍像是出現了一只無形的手,不停地把那些藍色光球丟到半透明球狀體里,而隨著瑞秋的操作,半透明的精神法球里的液體逐漸被灌溉的越來越多,屋子里的呼吸聲也逐漸急促起來。
“三……四……五……我的天,我的天啊……六成了,六成了!七成!八……八成!”
霍德曼神父瞪大了眼睛驚訝出聲,安格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半透明的精神法球,從霍德曼神父的神情上能看出來,瑞秋的成績很出色。
“埃德蒙,那些把精神法球灌到五成的人,在王都里會被稱為天才!”霍德曼激動地恨不得跳到埃德蒙身上,“這是真正的卓越者!而不是那些矮子里面挑出來的高個子!”
把精神法球灌注到八成絕對是一個足以讓人驚訝出聲的成績,埃德蒙有些被驚喜沖昏了頭腦。
瑞秋顯然有著卓越的法師潛質,球狀物被裝的越來越滿,她的思維活躍度也隨之增長。
霍德曼神父站在石碑后面,他在操控著那股柔和的光輝,所以他能感受到瑞秋的精神法球已經快要灌注到九成,這使他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