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嘰!”
三冬雪把紅果子遞給豬剛鬣,后者一口就吞進(jìn)(jìn)腹中,連味道都沒有嘗出半分。
三冬雪目瞪口呆,這吃相比家豬還要生猛??!好歹家豬還會(huì)嚼幾下……
“哼唧!”
小子,再給我一個(gè)!
三冬雪連忙搖頭,死死地護(hù)(hù)住儲(chǔ)物袋,生怕被它強(qiáng)(qiáng)行奪走。
“哼唧,哼唧唧!”
別那么小氣啊,我還沒嘗出味道呢!
豬剛鬣斜著眼看他,生出布滿倒刺的舌頭,在他的兩個(gè)獠牙上添了幾下。
“不行!我要用紅果子來釀酒的?!比﹫?jiān)守原則,說不給就不給。這黑豬太會(huì)吃了,說不定再給它一個(gè)也會(huì)囫圇吞棗般。
豬剛鬣翻了翻白眼,不屑的哼哧一聲,就邁著小步伐往前走。
一路上,一人一豬都沒有再交流。直至回到謝安的住處,豬剛鬣很反常的跟了過來。
“師弟,這么快就回來了?沒有遇到危險(xiǎn)吧?”謝安略微詫異的問道。
三冬雪把儲(chǔ)物袋里的紅果子全全倒在了床上,約莫三十多個(gè),紅艷欲滴。
“遇到一個(gè)鼠怪妖獸,不過被豬剛鬣嚇跑了。不然還真打不過。”
謝安習(xí)(xí)以為常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黑豬,沒有多說什么,就從床底下掏出一個(gè)陶瓷壇子。
忽然一道黑影躥過,床上立即少了兩枚紅果子。那豬剛鬣趁機(jī)(jī)搶走兩枚紅果,逃出謝安住處,一溜煙的就跑沒了影。
三冬雪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切發(fā)(fā)生的如此迅速,他都沒反應(yīng)(yīng)過來。
“這臭豬!簡直太不要臉了!”事后,三冬雪如此的怒罵道。
謝安尷尬的笑著,“呵呵,少兩個(gè)也沒事?!?p> 說罷,便把剩余的果子放進(jìn)(jìn)了壇子里,澆上清水,又從懷里拿出一些曬干的花朵放入其中,最后封上壇子便是完成。
“冬雪師弟,這壇子需靜放一月時(shí)日,估摸著等到人間春節(jié)(jié),便可拿出享用。”謝安笑著說道。
一個(gè)月嗎?會(huì)不會(huì)有些長了?不過按釀酒的時(shí)間來說,挺短的了。罷了,也不缺這一點(diǎn)時(shí)間。
“那師兄,這壇子……?”
謝安把壇子抱給三冬雪,笑著說道,“嘿嘿,師弟你且拿回去靜放便可?!?p> 再三謝過謝安,便告辭離開?;氐叫§`峰就把這壇子放在床洞下。而三冬雪有些擔(dān)(dān)心這豬剛鬣會(huì)偷吃這紅果子,便決定在房間里打坐一月,以便守好這壇果酒。
一月轉(zhuǎn)(zhuǎn)眼即逝,不知不覺在這廣南派也快待滿了一年,屋外的冷風(fēng)(fēng)依舊蕭蕭吹襲,未曾下過白雪。
三冬雪把果酒抱了出來,便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重量有些變化,且這壇子居然散發(fā)(fā)溫?zé)幔啾染埔冊劦牟畈歡嗔恕?p> 推開門,通過《御獸決》聯(lián)(lián)系豬剛鬣。前往馴獸峰拜見追元師父,自然要把豬剛鬣帶上。
一道黑影瞬間奔來,正是一月未見的豬剛鬣,依舊沒什么變化。到是它看見三冬雪懷里的壇子,頓時(shí)口水直流。
“哼唧!哼唧唧!”
臭小子,總算有點(diǎn)良心!
它知道三冬雪釀的酒是為追元準(zhǔn)(zhǔn)備,但它覺得三冬雪把它叫上,必定是要分它一口喝。
三冬雪覺得有些好笑,讓它跟自己,前往馴獸峰。
今天的氣息,有些不尋常,正是到了人間春節(jié)(jié)的那一天。雖說修士斷了紅塵,不染俗世,但三冬雪的心里還是非常的活躍。
他想吃魚了,他想貼春聯(lián)(lián)了,他還想看地上的爆竹了……
他也想青小鎮(zhèn)(zhèn)的大家了。
擦了擦眼角的淚,三冬雪摸了摸左胳膊上的印記,他還有哥哥在身邊呢。
清晨的馴獸峰上,繚繞著香燭的氣味。因?yàn)轤Z獸峰幾乎沒有人來,所以追元也就沒再后院擺上木桌,他直接把木桌擺在大殿外面,上面放著菜肴,還有酒水。
除了每年的春節(jié)(jié)這一天,其余日子追元是不會(huì)吃人間的食物。銀月狼正端坐一旁,它也是追元的家人,與它一同享用美味。
“嗯?這臭小子居然還知道來看我?還得再添些碗筷凳子?!弊吩獡]手間又添了些東西出來。
三冬雪和豬剛鬣登上了山峰,就看見追元和銀月狼坐在桌子前,正準(zhǔn)(zhǔn)備吃飯。
“師父,我來看你了?!比┱嬗行┡伦吩鷼?。
說話間就把酒壇子拿了出來。
“我還給師父帶了好酒?!?p> 追元本想給他點(diǎn)臉色看看,但瞧見三冬雪還特地帶了酒水,也就沒有發(fā)(fā)作。
只是揮了揮手,輕聲說道,“過來做吧?!?p> 三冬雪嘿嘿一笑,就坐在了追元的對面。
他將酒壇子放在追元的面前,想讓他親自打開。
追元輕摸著酒壇沒有打開,而是緊緊看著三冬雪,又看了看豬剛鬣。
過了會(huì),他說道,“來到廣南派不過一年時(shí)間,你的修為是本派百年來最快的一人。掌門的眼光還真沒看錯(cuò),一個(gè)修為最快,那個(gè)小丫頭又是陣法第一人?!?p> 三冬雪笑著沒說話。
“未來,廣南派在你的手里,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更加輝煌?!弊吩f到這句,面色才緩和了不少。
他輕輕打開酒壇子,頓時(shí)一股混合著果香的酒味迅速飄出,四周蕭冷的空氣也暖了不少。
“這!”追元的眼里閃過一絲精光,“這是紅果子酒?”
“你怎知曉師父喜歡喝這果酒?有心了?!弊吩闹械牟豢煲粧叨?。
拿出四個(gè)酒碟,倒出果酒,遞給三冬雪,豬剛鬣以及銀月狼。
“哼唧!”
豬剛鬣激動(dòng)的吭哧一聲,用嘴猛的吸一口,頓時(shí)嗆得它身子打顫。
追元饒有興趣的看著豬剛鬣,第一次看它的時(shí)候,還以為是個(gè)尋常兇獸,但是后來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豬剛鬣有些不一般,似乎它的靈智比尋常妖獸都高出不少。
“這果酒還是有點(diǎn)烈的?!?p> 三冬雪輕輕拿起酒碟,小酌一口,只覺得嘴里充滿了果香與辛辣,還有火元素遍布全身。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怎么喝過酒。
似乎這紅果子經(jīng)(jīng)過酒釀后,發(fā)(fā)揮了它最大的效果。
喝了幾口酒,吃了些許菜肴,追元突然說道,“冬雪,可想下山玩些日子?為師想讓你幫個(gè)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