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一死兩重傷。
事情雖然發(fā)(fā)生在瞬息之間,但是戰(zhàn)(zhàn)場之上,所有強(qiáng)(qiáng)者,幾乎也在瞬間就看到這個(gè)情況。
戰(zhàn)(zhàn)場后方,荒原邊際。
犬戎王子阿爾拉瑟,大祭司圖雅,看著攻城的場面,原本信心滿滿。
因?yàn)樽蛞鼓前汛蠡穡頌槿滯踝擁陌柪急惶旖蕩蠡馃艘話眩@讓阿爾拉瑟很憤怒,然后,它不顧圖雅大祭司的勸阻,決定動(dòng)用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攻城。
即便只是第二日,阿爾拉瑟王子顧不得損傷了。
它誓要一舉攻破郝城,血洗這座人類城邑,以報(bào)(bào)它被大火燒傷之仇。
圖雅大祭司見勸阻不住,就只好全力幫著謀劃。
阿爾拉瑟王子的打算,只動(dòng)用五名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差不多就能夠攻破郝城。這也是它能夠直接動(dòng)用的強(qiáng)(qiáng)者數(shù)(shù)量。此番,它帶來的王帳強(qiáng)(qiáng)者,黃金級(jí)的,包括它在內(nèi)(nèi)也只有六名。
但是,圖雅大祭司覺得,五名黃金級(jí)犬戎強(qiáng)(qiáng)者,也未必能夠攻破郝城。
于是,大祭司向阿爾拉瑟建議,再增加十名犬戎強(qiáng)(qiáng)者,參與今日戰(zhàn)(zhàn)斗。
王帳能夠出動(dòng)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雖然只有五名;但是,此番攻襲西北的人類城邑,阿爾拉瑟王子這一路,受它節(jié)(jié)制的犬戎人幾近百萬,其中,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沒有一千也有三百。
這數(shù)(shù)百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雖只是受它節(jié)(jié)制,甚至有時(shí)候都不怎么鳥它這位王子,不過,當(dāng)(dāng)圖雅大祭司出面,用它們?nèi)執(zhí)罅x相脅,還是能夠調(diào)(diào)動(dòng)數(shù)(shù)十名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的。
如果有可能,圖雅大祭司不介意說動(dòng)數(shù)(shù)十上百強(qiáng)(qiáng)者參戰(zhàn)(zhàn)。
只可惜,直到今日,抵達(dá)(dá)附近的黃金級(jí)犬戎強(qiáng)(qiáng)者,也只有十來名。不過,有十五名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攻破眼前的這座人類城邑,用人類的話來說,那應(yīng)(yīng)該是如擊齏粉,輕而易舉的事情。
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無論是人類還是犬戎,都可御空而行。
破城,破一座沒有強(qiáng)(qiáng)者鎮(zhèn)(zhèn)守的城邑,還不輕而易舉?
然而,現(xiàn)(xiàn)實(shí)(shí)卻很快就狠狠的扇了它們一耳光!
十五位黃金級(jí)犬戎強(qiáng)(qiáng)者,出動(dòng)不過十?dāng)?shù)個(gè)呼吸時(shí)間,尚未抵近郝城百步之內(nèi)(nèi),就被城墻上射出的“利箭”所阻,一位強(qiáng)(qiáng)者當(dāng)(dāng)場殞落,兩名重傷,生死未卜。
這個(gè)結(jié)(jié)果,讓阿爾拉瑟王子很震驚。
也讓圖雅大祭司很震驚。
震驚的同時(shí),圖雅大祭司卻萬分不解:
根據(jù)(jù)它們?nèi)旨漓牘爬舷鄠鰨祟惖膹?qiáng)弓不應(yīng)(yīng)該能夠射傷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才是,除非,出手的同樣是黃金級(jí)以上的人類強(qiáng)(qiáng)者。但是,眼前的這座人類小城,根本就沒有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鎮(zhèn)(zhèn)守啊!
就在它們震驚的時(shí)候,郝城再次射出十?dāng)?shù)支“利箭”。
如同剛才那般的“利箭”。
……
戰(zhàn)(zhàn)場上。
正在攻城的犬戎人,絕大多數(shù)(shù)都沒有感受到來自床弩的威脅,它們依舊密密麻麻的圍攻著郝城。在它們看來,床弩所射的弩槍,與那些弓箭所射的利箭,并沒有多大的區(qū)(qū)別。
甚至,絕大多數(shù)(shù)犬戎人,都沒有見到射來的弩槍。
沒有見到弩槍,自然就感受不到其威脅。
至于說,有幾名強(qiáng)(qiáng)者被射傷射死,這不是很正常的么?!
圍攻人類城邑,怎么可能會(huì)沒有傷亡?!
傷亡的是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
難道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就不能有傷亡么?!
當(dāng)(dāng)然,以犬戎人的智商,它們一時(shí)半會(huì)兒間,也很難有這么多的心理活動(dòng)。
相較于這些只有青銅級(jí)的犬戎人,戰(zhàn)(zhàn)場上剩下的十二名犬戎強(qiáng)(qiáng)者,就有點(diǎn)(diǎn)被嚇著了。
弩槍刺破空氣的聲音,不同于利箭,這聲音瞬間就引起了,這些剩下的犬戎強(qiáng)(qiáng)者之注意。只是,還不等它們有所戒備,也不等它們?nèi)ふ疫@聲音的來源,它們就先一步看到了,有三名強(qiáng)(qiáng)者同伴撲了:兩位重傷,一位當(dāng)(dāng)場死亡!
它們同時(shí)也留意到,造成它們同伴一死兩傷的罪魁禍?zhǔn)祝悄菐贅容^特別的“利箭”,剛才那幾聲比較特別的破空聲,多半也是這些比較特別的“利箭”所造成的。
對(duì)于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來說,戰(zhàn)(zhàn)場上任何細(xì)(xì)微的風(fēng)(fēng)吹草動(dòng),都逃不過它們的注意。
這種狀況,讓剩下的十二位黃金級(jí)犬戎強(qiáng)(qiáng)者,狂暴氣焰為之一滯,前進(jìn)(jìn)的步伐也為之一頓。它們有了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懼怕之意,它們在猶豫,是不是應(yīng)(yīng)該繼續(xù)(xù)挺進(jìn)(jìn),直至攻破這座人類城邑。
只是,不等它們做出抉擇,戰(zhàn)(zhàn)場上,就再次有那種強(qiáng)(qiáng)烈的破空聲響起。
……
郝城,城墻上。
床弩首次運(yùn)(yùn)用,便射死了一只黃金級(jí)犬戎強(qiáng)(qiáng)者,并重傷了兩只,戰(zhàn)(zhàn)果很不錯(cuò),眾人也欣喜鼓舞。郝封在興奮之余,卻并沒有絲毫停頓,繼續(xù)(xù)指揮著床弩,準(zhǔn)(zhǔn)備下一波射擊。
很快,床弩再次上弦完畢。
這次,床弩兵們,不再需要郝封指示瞄準(zhǔn)(zhǔn)那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了,他們已經(jīng)(jīng)有了一些經(jīng)(jīng)驗(yàn)(yàn)。左側(cè)(cè)的五架床弩,依舊瞄準(zhǔn)(zhǔn)最左側(cè)(cè)的那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右側(cè)(cè)的五架床弩,則瞄準(zhǔn)(zhǔn)著右側(cè)(cè)的那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中間,城樓中的這架床弩,則配合著郝伯,瞄準(zhǔn)(zhǔn)著,郝伯所攻擊的那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
與此同時(shí),城外,剩下的犬戎強(qiáng)(qiáng)者,有的還在繼續(xù)(xù)頂著箭雨,向郝城逼近著,只不過,它們的步伐,卻不在像剛才那么猖狂了;有幾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停在原地,躊躇著,東張西望著。
“床弩,放!”
郝封再次揮下戰(zhàn)(zhàn)刀,高聲喝道。
“崩!”床弩的弓弦震動(dòng)聲,依舊整齊劃一。
“咻!”弩槍刺破空氣的聲音,也整齊劃一,甚至掩壓城墻上的廝殺聲。
幾乎同時(shí),在這兩聲響起的同時(shí)。
城外,再次傳來犬戎強(qiáng)(qiáng)者的怒吼聲。
還有犬戎強(qiáng)(qiáng)者那特有的,震動(dòng)天地般的慘叫聲。
又是三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被弩槍射中!它們雖然已經(jīng)(jīng)有所警覺,雖然也有所戒備,但是,當(dāng)(dāng)弩槍襲來時(shí),它們依舊無法完全抵擋,無法全然躲避,結(jié)(jié)果也就是必然的。
不過,這次,這三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都只是受傷,并無死亡。
身為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在提前就有所警覺的情況下,面對(duì)速度超強(qiáng)(qiáng)、威力超強(qiáng)(qiáng)的弩槍,它們即便無法擋住數(shù)(shù)支弩槍,即便無法躲避掉這數(shù)(shù)支弩槍,避重就輕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所以,它們只是受傷,并無死亡。
其中一只,郝伯所瞄準(zhǔn)(zhǔn)的那只黃金級(jí)犬戎強(qiáng)(qiáng)者,還只是輕傷。
針對(duì)它的,只有一支弩槍,在格擋郝伯的箭支之余,它避開弩槍時(shí),只來得及避開要害,卻沒能避開右肩。它的右肩,連著整個(gè)右臂,都消失不見了。
雖然沒有了右臂,但是于這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而來,這只是輕傷。
另外兩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則是真正的重傷。
它們都有,被弩槍射中胸腹部,雖然不是心臟要害,但它們腹內(nèi)(nèi)臟器肯定有所損傷。以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的身體素質(zhì)(zhì),臟器損傷才是重傷,這等重傷想要恢復(fù)(fù),很難很難。
三只重傷的犬戎強(qiáng)(qiáng)者,被弩槍所擊,身子騰空倒飛數(shù)(shù)十步,砸倒了成片的犬戎人。
這下,犬戎攻城的動(dòng)作,終于為之一滯。
前方,城墻下,百步之內(nèi)(nèi),犬戎人仍在前仆后繼,它們或攻擊著城墻,或向城墻上拋射箭矢,或搭著人梯沿著城墻攀爬,攻勢絲毫不減。
后方,百步之外,以那些犬戎強(qiáng)(qiáng)者為界,潮水般涌來的犬戎人,腳步都為之一頓。然后,除了少數(shù)(shù)犬戎人繼續(xù)(xù)向前挺進(jìn)(jìn)之外,剩下的犬戎人,要么在原地徘徊,要么就直接向后退去。
畏懼死亡,這是生物本能。
普通犬戎人雖然腦子不好使,攻襲人類城邑時(shí),它們甚至可以舍生忘死,但是,當(dāng)(dāng)它們族中那些強(qiáng)(qiáng)者,都被射傷、射死在它們面前時(shí),生物畏懼死亡的本能就會(huì)占據(jù)(jù)腦海。
剩下的九只犬戎強(qiáng)(qiáng)者,這時(shí)候更是毫不猶豫,轉(zhuǎn)(zhuǎn)身就走。
這座人類城邑,居然擁有如此“利箭”!
能夠射傷它們這些黃金級(jí)強(qiáng)(qiáng)者的“利箭”!
能夠射傷它們,自然也能夠射殺它們。
不退走,留著被那種“利箭”射傷,或者射殺么?!
這些強(qiáng)(qiáng)者的退卻,宛如雪崩一般,讓那些猶豫不決的犬戎人,讓那些本就正在退去的犬戎人,也跟著潮水般退去。就連那些正在向前挺進(jìn)(jìn)的犬戎人,這時(shí)候也加入撤退浪潮。
……
巨浪,沒有海水支撐,很快就會(huì)后繼乏力。
犬戎人的攻勢,亦是如此。
城外,百步之外,密密麻麻的犬戎人,正在如潮水般退去。
百步之內(nèi)(nèi),犬戎人的攻勢雖然依舊,但攻城的強(qiáng)(qiáng)度,卻正在慢慢減弱。
這不僅是后繼乏力,更主要還是,那些正在攻城的犬戎人,有那么一些,見到后方的犬戎人正在退去,它們或許猶豫了那么一瞬,然后也緊跟著轉(zhuǎn)(zhuǎn)頭就跑。
如此異常舉動(dòng),更引人注意。
許多正在攻城的犬戎人,察覺到身邊同伴的異常,然后扭頭看去,就看到了撤退的浪潮。然后,它們連猶豫都沒有,也跟著轉(zhuǎn)(zhuǎn)頭就跑。
如此情況,就連其它三面城墻下,都有影響到。
越來越多的犬戎人,加入了退走的浪潮。
很快,城墻下的犬戎人,就跑得干干凈凈了。
原地,留下一地的尸體。
以及,一些重傷且無法逃走的犬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