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傳說中的天機盤
“別管宋天成了,以他的汽運死不了,”馮月文的聲音響起,“唉,真沒想到我風流一世,到頭來得和你死在一起。”
“靠!沒事別烏鴉嘴!根據(jù)我看玄幻小說的經(jīng)驗,這種時候亂說話絕對會倒霉啊!”
我第一時間聯(lián)系謫鬼:“謫鬼,既然你看出這是個困陣了,有沒有什么破解方法?”
謫鬼似乎有些尷尬,他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我對陣法這塊的研究不深。”
我滿臉欲哭無淚:連謫鬼都沒辦法了,看來我是真得和馮月文茍在一起了……
我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四周的狀況,但這困陣顯然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睜眼看了許久,愣是沒有看到馮月文。這是貨真價實的“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了。
“所謂九邪也不過如此。”恍惚間,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耳畔響起。這聲音沒有分毫特點,甚至辨不清男女,可見說話者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根據(jù)劇情發(fā)展推斷,此人一定就是擾動汽運線的那個大能!
而他話語中直接提到了“九邪”,可見他也知道那勞什子的九邪宿命。
綜合這兩點來看,這人絕逼不簡單!
我啥時候惹上這號人物了?我咋不知道?
《主角裝逼指南》有言:該裝鵪鶉的時候就要裝鵪鶉!
當下我朗聲喊道:“大佬啊!雖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您,但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高抬貴手放我等草民一條生路吧!”
馮月文也大喊:“這位帥哥,惹你的是包慫,有什么賬你找她算,我真的只是個純路人!需不需要我?guī)湍惆醋∷俊?p> 我當即怒而傳音:“馮月文你到底是哪邊的?!還有我啥時候成‘包慫’了?!”
馮月文賤賤的傳音在我的識海中響起:“這是策略。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應(yīng)當和我們見過,不然他不至于連聲音都要掩蓋。而且,他本人的實力或許并不咋地,不然他不至于借用血宮中的困陣。我們可以先假意投降將他引出,然后二打一,就可以將他醬醬又釀釀……”
“但這也不是你叫我包慫的理由啊!還有,你確定不是我們被他醬醬又釀釀?”
謫鬼插話道:“其實我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你……醬醬又釀釀可以加我一個。”
“謫鬼你咋也學壞了?”
我們這邊又開始內(nèi)部扯皮了,而那搞事情的大能卻沒有出聲。
一陣風沙掀過,一個白衣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白衣人的面容不知被什么模糊了,我努力去看卻怎么都看不清楚。話說最近穿白衣服的人都喜歡蒙面嗎?之前九邪宗的那個宗主李邪貌似也是這么個裝束。
“你想干嘛?”我死死盯住這個白衣人。我隱隱覺得他的衣服有幾分眼熟:這不是李家子弟的校服嗎?
果然李長海就沒安好心!這是打算把我們引進來再一個個解決掉嗎?
我左手緊攥海神珠,右手握住謫鬼劍劍柄,隨時準備給他一下子。
本主角還沒來得及裝逼呢,你們這幫反派就接二連三地蹦出來了,還一個比一個高調(diào),長此以往,誰還記得我是主角?
白衣人輕笑一聲,道:“別浪費海神珠了,在移星陣中,你無法找到我的位置。至于謫鬼劍,邪器雖然強悍,但奈何跟了個廢物。”
“靠!你說誰是廢物?看不見我頭頂上光芒萬丈的主角光環(huán)嗎?”我頓時炸了,許久之后我忽然意識到了不對,“等等?什么謫鬼劍?我才沒有謫鬼劍,這是我的武魂莫邪劍!”
此時我無比郁悶:為毛感覺每個人都知道謫鬼劍在我手中?九邪宗那兩個家伙到底靠不靠譜啊!忽然好心疼我被坑去的那滴血怎么辦?
白衣人忽然哈哈大笑,典型反派:“哈哈哈哈!謫鬼劍果然還在你的手里!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將謫鬼劍交出來!”
“靠!你詐我?”完了,給天下主角丟臉了……竟然被個反派套出話了……
馮月文幽幽的聲音響起:“唉,包慫,本來我還對你的智商存有一絲希望,為啥你總要在我面前刷新我對你的智商的認識呢?”馮月文話鋒一轉(zhuǎn),又道:“這位大兄弟,打個商量,得罪璇璣閣真的不劃算。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白衣人冷笑:“不過一個九宗中排行最末的宗門,也敢如此狂妄?”
“大兄弟,你不用裝,你應(yīng)該知道璇璣閣的底細。”馮月文刻意頓了頓,“是吧,天機盤之主?”
白衣人沉默了,空氣幾近凝滯。
“能在血宮之中穿梭自如,又能以一己之力波動汽運線,你顯然不是五帝之一,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你借助了外物。”馮月文的聲音收斂了平日里自然帶上的賤氣,竟有幾分冷峻,“知道九邪宿命,矛頭又直指璇璣閣,我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你是天機盤之主。從你的反應(yīng)來看,我似乎猜對了。雖然不知為何,天機盤現(xiàn)世時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但想想也合理,如果連行蹤都會輕易被人知曉,也就不配成為天機盤的主人了。”
白衣人聞言,竟笑得癲狂,整個人都因為大笑顫抖起來:“哈哈哈!說的不錯,但就算知道了,你們又能如何?”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馮月文的傳音:“包容,還記得我們過來時那條路的方位在哪兒嗎?用海神珠向那個方向打!”
這種關(guān)頭,我自然不會扯皮,我立刻轉(zhuǎn)身發(fā)動海神珠。
湛藍色的光束充斥了整個空間,冰冷的利刃虛影向前斬去,白衣人的身影竟破碎了。
藍光散去后,空間也恢復(fù)了本來的模樣,沒有血光與飛沙。
我看到了馮月文,她就站在我身邊,之前不知為何,我一直沒能看到她。
馮月文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她緩緩?fù)鋁絲跉猓浀乖詰兀骸皨屟劍瑖標牢伊耍€好我賭對了。包容,崇拜我吧?可惜就算你愿意以身相許,我也看不上你。”
本來我還好心去扶馮月文,一聽她人都軟了還有心思嘴賤,當即我松開扶著她的手,看著她一屁股栽到地上。“哎呦!包慫,你就算嫉妒我也不能這樣啊!”
“那白衣服的家伙是死了嗎?”我走到我之前攻擊的位置,看到地上殘存了一小塊白布。
“應(yīng)該沒死,估計連傷都沒受。看來他有點門道。”馮月文歇了一會兒,又生龍活虎了。
此時宋天成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包容,馮月文,你們沒事吧?”
看到宋天成,我的注意力暫時轉(zhuǎn)移了:“宋天成,剛剛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被困在陣法中,千萬別亂跑!”
宋天成撓了撓頭:“我沒亂跑啊,我走了幾步,就出來了,你們不知道為什么定在原地不動,我都嚇壞了。”
靠!還真閉著眼就走出陣法了?
我再度陷入了郁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