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看著眼前沉默的男子,沈青衣變得有些不耐起來,自己沒時間和一個連想要什么都不敢說的廢物耗著。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請公子給一個機會。”正當沈青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那男子說話了。
“一個跟在公子身邊的機會?!?p> 沈青衣略微有些詫異:“你想跟在我身邊?”看著眼前男子逐漸抬起的臉上寫滿的堅定,他確定眼前的男子沒有開玩笑。“我要你有什么用?”“忠誠,膽子大,還有我可以幫公子做一些公子不方便做的事情。”
“那你又想得到些什么?”
“一份工作,能夠為公子效力的工作。”
“你是一個聰明人。”沈青衣不禁再次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眉目清秀,臉上的胡渣卻敘述著滄桑,年齡應該不大,但一雙眼睛中卻寫滿了滄桑。身上破舊的衣物以及雜亂的頭發無不向人傾訴者他的落魄。但是沈青衣覺得這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一開始他就說自己要工作,自己或許會給他一份工作或許不會,但怎么也不可能留他在身邊。要錢,頂多也就一二十兩銀子,就算是心愛之物,作為沈家人自己也不可能做賠錢的買賣。有一個聰明人使喚,有弊但是更有利。
“你叫什么名字?”
“請公子賜名?!?p> “那你以后就叫沈初吧?!鄙蚯嘁麻_始有點喜歡這個手下了。但看著沈初落魄的樣子,沈青衣又不禁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大商人的孩子,他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利益才是世界上最牢靠的關系。要想別人辦事又不給好處,到頭來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這一直是沈家深信不疑的道理。扔給沈初十兩碎銀子同時說到:“給你半天時間,拾掇拾掇自己,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明早來沈府報道,報我的名字?!?p> “請問公子姓名。”
“你不知道我?有意思。”又仔細看了看這個男人道“記好了,我叫沈青衣?!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原地有些呆愣的男人,不,現在他叫沈初,沈家的沈。
而與此同時,陌上閣的三樓中。
大公子靜靜的站在書房的書桌前,手中握著毛筆,下筆有力,卻又不急不緩,一旁站著那佳人為其研著墨,墨是上好的徽墨,人是絕美的佳人,但是不知為什么人們的眼光在這兩樣美好的事物前還是不自覺的被一旁的大公子所吸引。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一雙眸子如同浩瀚星空一般,深不可見底,人們光是見了這一雙眼睛,便不由得心生敬畏,當他微笑時,卻又讓人感覺如沐春風,頓時散去所有的緊張。他看著你時,仿佛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不看你是,你卻也不敢有絲毫松懈。他微笑時如春煙楊柳,那眉頭稍一皺,你就仿佛看見了寒冬。
桌前,一個小生打扮的人正在匯報著什么。
“哦?那沈青衣當真是如此說的?”不急不緩的聲音,甚至連手中的筆都是穩穩的不帶一絲抖動。眼睛雖然在跟著自己的筆尖移動,但是桌前的小生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是?!焙啙嵜髁说幕卮?。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生彎腰慢慢的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帶上門,生怕驚擾了大公子。關上門的那一刻,他抬起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的臉赫然是沈青衣所詢問的那個小生。
而在小生退出去之時,大公子也寫完了。定眼一觀,紙上正寫著靜姝二字。
“小妹,你看為兄寫的怎么樣,比的上他吧!”待墨稍干,大公子變雙手拿起桌上的紙張,靜姝正是佳人的閨名?!按笮?,你的字是越來越好了,父……”剛準備說什么的靜姝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說到“他可沒有你寫的好。”
話吐出來又哪能收的回去呢?“父親進來身體還好嗎?”
仿佛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靜姝看著眼前的大兄,開心的笑了。那眼睛彎的好似一彎月牙兒,想是即便此刻有滿天的星星,也蓋不過這眼前的芳華吧。“大兄,你終于肯叫他父親了?”
“不然呢?”看著眼前的妮子,大公子有點頭疼“你過來是勸我回去的吧!”
“他讓你來的?”不待靜姝回答大公子便自顧自的說到:“也是,他一向最懂人的弱點,知道我最疼你?!比嗔巳嗨男∧X袋,示意她不要說話。
接著便轉身走到了窗前,看著眼前即將落幕的夕陽。
“一年,再給我一年時間我就回去了?!?p> “我和你到時候一起回去?!?p> “別鬧,你……”
不待大公子把話說完,靜姝一把用桌上的糕點塞住了他的嘴。
“吃糕吧,父親允許的,他說我跟在你身邊,他放心。”
大公子有些頭疼,從小這個妹妹就愛纏著自己,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著小妮子撒嬌。但是有什么辦法呢?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可能這就是自己的克星了吧。
“靜姝,那個沈青衣是沖你來到呢?!薄澳鞘钦l啊,沒聽過?!薄吧虬偃f他兒子?!薄熬湍莻€白馬青衣少年郎?”
“你看什么,雖然我剛來,但是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多。白馬青衣少年郎,不及書生詩酒狂。九爺敢把乾坤換,公子如玉世無雙。這公子如玉世無雙說的就是你吧!”看著無語的大兄,靜姝有些得意。好像得了心愛的玩具在向大人炫耀的小孩一般,滿臉寫著快夸我,快夸我。
但是她注定是得不到夸獎的。但是沒關系?!鞍遵R青衣少年郎是那個沈青衣,公子如玉世無雙是你。那個詩酒狂的書生我聽說是城里什么安家的安文茵。那還有一個九爺是誰,這么囂張還敢換乾坤?!?p> 聽見靜姝提起這個“九爺”,大公子頓時覺得一陣頭疼,揉了揉太陽穴之后說到:“你認識的,小時候一起玩過,你也別問,明天你就能見到了。”聽著這么一說靜姝愈發的好奇了,正想接著問些什么,就見大兄頭也不回的走了。氣的她不由自主的一跺腳。
此刻若是沈青衣在場,定能想起古時一首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瓊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