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庭的雙眼緊緊盯著如湘看,沉靜了十多秒過后,璟庭深呼吸了一下,繼續問著如湘。
璟庭:「妳剛剛說妳跟阿姨吵架了?為什么吵架?」
璟庭問著如湘,想試著找出原因。
如湘:「妳沒問我差點就忘了我在生氣。」
璟庭突然覺得如湘說這句話挺耳熟能詳的。
璟庭:「生氣這事也能忘了?說吧!因為什么事情生氣。」
璟庭手插在了胸前,一直想著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總覺得以前就聽過這樣的對話。
如湘:「我記得前兩天,我媽說要燉湯,所以我今天買了牛腩跟蘿卜回家,但是她下午卻問我買牛腩干嘛,我跟她說燉牛肉湯,這樣就能煮面來吃了,她盯著我看著。」
如湘吞了口口水后,又繼續說了。
如湘:「到了晚上,我看桌上沒有燉湯,就問了我嗎,我媽說明天再燉湯,晚飯已經煮好了,之后就走進了廚房里頭,東西我都買回來了,為什么一定要等明天,我媽在廚房里,一直沒有搭理我,我就生氣出門了。」
如湘雙手插在腰間,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出來,而璟庭傻眼了,轉頭看了恩碩一眼。
恩碩:「所以妳是生氣妳買了東西,阿姨沒有燉湯,還是妳想吃面,阿姨卻煮了別的,是哪一種?妳還記得阿姨前幾天說要燉什么湯嗎?」
恩碩看著如湘,問了如湘,而如湘把頭轉向了恩碩,很仔細的思考恩碩的問題。
如湘:「嗯…咦…就突然想吃牛肉面…別問我為什么,我不知道,至于我媽前幾天說要燉什么湯…」
如湘手撐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璟庭這時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桌,拿起了包包。
璟庭:「我陪妳回家。」
璟庭拉起了如湘,拉著如湘走出了咖啡店,而恩碩也跟了上去,到了路邊璟庭攔了輛車,他們三人就去了如湘的家。
如湘:「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如湘一直在想著為什么會突然想吃牛肉面,但一直不知道為什么。
璟庭:「可能就突然想到而已,沒事的,我陪妳回去跟阿姨解釋就好。」
璟庭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只是想跟湘媽確定一下,是不是有提到要燉湯的事情,在如湘的記憶里頭,如果記得湘媽說過前兩天要燉湯,理論上兩個月前就該發生這樣的事情。
璟庭跟恩碩就這樣陪著如湘回到了家里,如湘打開門之后,湘爸跟湘媽坐在客廳里頭,如湘臉上依然是滿臉疑惑著,站在了客廳沙發旁邊,而璟庭做到了湘媽旁邊,恩碩站在了沙發邊。
璟庭:「阿姨,妳前兩天有說過要燉湯嗎?」
璟庭看著湘媽,認真的表情問著湘媽。
湘媽:「沒有啊!剛剛如湘突然生氣,怪我沒有燉牛肉湯,我也覺得挺奇怪的,那時候要燉牛肉湯也挺耗時間的,還在想要怎么弄,如湘就出門了,打電話也不接,想說她等等就會自己回來了。」
湘媽解釋著經過。
如湘:「燉牛肉湯哪會麻煩,蘿卜削好切塊,牛腩先過熱水后再切,之后鍋里放中藥藥材包,把牛腩跟蘿卜放到鍋里加水去燉就好了。」
如湘手插在胸前,氣憤地把燉湯的方式說了一遍,客廳的四個人緊緊盯著如湘看著,看到如湘都不好意思起來,澆熄了原本發怒的情緒。
如湘:「你們干嘛盯著我看?很奇怪耶!」
如湘坐到了璟庭旁邊抱怨著。
璟庭:「妳剛剛說燉湯的方式可以再說一次嗎?」
璟庭像是嚇壞了,緩緩地說著每一個字。
如湘:「干嘛還要重復一次,就蘿卜切塊,牛腩過熱水…」
如湘正要解釋一次的時候,璟庭突然抓著如湘的手,如湘停頓了下來。
如湘:「怎了?」
璟庭突來的動作,嚇著如湘。
璟庭:「妳會切菜煮飯嗎?」
其他的人依然緊緊盯著如湘看著,而如湘想了一下。
如湘:「呃…不會,好像連刀子都沒拿過。」
如湘傻笑了起來。
璟庭:「那妳怎么會知道如何燉牛肉湯?」
璟庭又繼續問著如湘。
如湘:「這…」
如湘答不上璟庭的問題。
湘媽:「如湘從來就不進廚房的,進廚房只是去冰箱放東西跟拿東西而已。」
湘媽又補了一刀。
如湘:「這…可能以前看過作法吧!」
如湘嘟起了嘴,完全忘了是如何知道的,而璟庭倒抽了一口氣,一直在心里頭思考著原因,客廳內開始陷入尷尬的氣氛,一會過后,如湘站了起來。
如湘:「身體很黏,我先去洗澡了。」
如湘說完轉身就進了房間,拿了換洗衣物進去浴室了,而璟庭轉過身看著湘媽。
璟庭:「如湘喜歡吃牛肉面,是因為以前公司附近有家面館,她才開始愛上的,這是大學過后的事情,剛剛如湘突然跑我的工作室,我也嚇到了,她應該不會知道我的工作室在哪,但是她剛剛說了,她上車直覺反應跟大哥說了個地址,就是我工作室的位置。」
璟庭看著湘爸跟湘媽解釋著。
湘爸:「妳的意思是?如湘有好轉的現象了?」
湘爸看著璟庭,臉上帶了些驚喜。
璟庭:「這我不敢確定,但是今天這樣的行為,的確挺反常的,而且如湘會煮飯也是劭祺教她的,從剛剛如湘的行為跟反應,我覺得是不是因為生氣憤怒,所出現的反射動作了。」
璟庭把自己的想法跟觀點說給了湘爸跟湘媽聽,而這時浴室里傳來了如湘的聲音。
如湘:「哪~哪哪~哪哪哪哪~哪哪~」
如湘正哼著一首曲子,璟庭跟恩碩很專心的聽著。
相嗎:「她這幾天常常哼著這首歌,我想應該是哪個特賣會或是超市放的音樂,她剛好記著了。」
湘媽解釋了一下,而璟庭笑笑的跟湘媽示意一下,只是恩碩卻緊張了起來。
恩碩:「這…」
恩碩欲言又止的樣子,坐到了璟庭身邊,繼續聽著浴室傳來的曲子。
璟庭:「怎么了?」
璟庭轉頭看著恩碩,而湘爸跟湘媽也盯著恩碩看。
恩碩:「這是劭祺最喜歡的歌,他的手機鈴聲跟車上放的音樂,都是這首歌,還有以前念書自習,劭祺都是聽這首歌,這首歌是宮崎駿的動畫電影,『千與千尋』的主題曲。」
恩碩看了浴室的方向一下后,轉頭對著他們三人解釋著,璟庭跟湘爸、湘媽聽了恩碩的解釋,傻住了。
恩碩:「如湘感覺上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可能潛意識下的反射行為而已。」
恩碩把自己的觀點說給了他們聽,而璟庭想了一下后。
璟庭:「叔叔、阿姨,可能要麻煩你們了,再觀察一下如湘還有沒有其他的轉變或是特別的行為。」
這到底是偶然的行為,還是如湘真的有好轉的現象,客廳里頭的四個人都會希望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