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劉氏回話呢,翠竹在一旁答道,“當然,這位如假包換的縣令夫人!”
“翠竹。伙計莫要見怪,這丫頭性格活潑了點。”劉氏有些責怪的意味看了翠竹一眼。
王大牛眼眸似乎壓抑著某些東西,眸光一閃道,“呵呵,夫人請稍微等一下。”
“好。”
“夫人請看看,這是你之前買的簪子嗎?”王大牛目光鎖定了劉氏,等待著她的回答。
在一旁的翠竹湊過來看了一眼,發(fā)出一聲驚呼,“夫人,這簪子不是之前你挑的那支嗎?”
劉氏點了點頭,“在這之前,我確實買了這支簪子,不知道伙計從何處得來的?”
王大牛嘴角一笑,陰沉地說道,“從閻王那里!”
一抹寒光閃過,一把匕首直挺挺插入劉氏的心窩。
做完這些,王大牛沒有絲毫的猶豫轉(zhuǎn)身就翻窗而逃。
翠竹此刻才反應過來,發(fā)出一聲尖叫,“夫人!快來人啊!”
劉氏口吐鮮血,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慘遭毒手。
劉氏在金縷閣遇刺的消息如同一顆石頭掉進水里,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古風縣。
溫爾雅正在府上聚精會神看著街道分布圖紙,突然感到一陣心慌,不由得眉頭一皺。
“大小姐,不好了,夫人遇刺了!”丫鬟李漩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六神無主,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稟告。
“遇刺?傷到哪里?又是在哪里遇刺?”溫爾雅語氣有些急促,這一點連她本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聽說是在金縷閣遇刺,在心窩被刺了一刀……”李漩也是緊張的不行。
“心窩……夫人現(xiàn)在在哪?”溫爾雅渾身一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已經(jīng)送回府了,李大夫正在醫(yī)治。”
“走,我們?nèi)タ纯础!?p> 待溫爾雅走到云翳閣的時候,屋子內(nèi)除了李大夫就是在一旁哭泣的翠竹,而她的母親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心窩處還明晃晃插了一把匕首,流出來的鮮血也是黑色的。
李大夫正在緊緊皺眉,神情無比嚴肅忙著。
看到這里,溫爾雅知道不能打擾李大夫的診斷,于是悄悄拉過翠竹,壓低聲音在一旁說道,“這是怎么回事?你要跟我仔細說來。”
翠竹哭得雙眼浮腫,“是金縷閣新來的伙計下的毒手!夫人正在挑選首飾,哪知道那個伙計突然下了手!”
“說仔細一點,你們說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要仔細說。”溫爾雅心里莫名煩躁,催促著。
琉璃在府上正在做女工,聽到大夫人遇刺的消息也是慌了一下,對身邊的貼身的丫鬟莫葉說道,“快扶我過去看看。”
莫葉聞言忙著過來攙扶,勸說道,“夫人,現(xiàn)在大夫人那里肯定亂成一團了,我們還是不去了吧,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沖撞了你,那可怎么辦?”
琉璃垂眼看了一眼微微隆起來的肚子,摸了一下,“我注意點就是,我不去就是我的不是了,快點。”
“好,夫人小心點。”莫葉聽到這里,覺得三夫人說得有幾分道理,便不再勸說,等下小心護住主子就可以了。
云翳閣。
“情況就是這樣。”翠竹將金縷閣發(fā)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金簪?”溫爾雅回想了一下,貌似記得母親是買有一支名叫“明日之花”的簪子送給她,只是那簪子很久沒有看見過了。
琉璃以為大小姐還沒有恢復記憶,于是解釋道,“那是夫人去年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簪末尾雕刻了一朵牡丹花骨朵。”
“李漩,你記得有這樣的金簪嗎?”
李漩回想了一下,而后肯定地搖了搖頭,“大小姐的首飾都是我在管理,我來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樣的簪子,之后我對照過賬本,理論上是有這樣的簪子,為此前幾日我還特意詢問過夫人,夫人說不見了就算了吧!”
“難怪夫人說要去買簪子,也許是聽到大小姐的簪子不見了,才想要給買一支新的。”翠竹說道。
溫爾雅隱隱聽出翠竹言語中少許責怪的意味,但一想到是她護主心切,也懶得跟她計較什么。
只是金縷閣那個伙計目的是沖著母親而來還是她?
兇手聽到是母親買走了金簪就突然下起了狠手,很是果斷,想必是跟金簪的主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那個兇手也許并不知道這個金簪母親已經(jīng)送給了她,而這個簪子又是怎樣落到那個兇手手中的?難道是那天下暴雨的晚上?
溫爾雅正在整理思路,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夫人,小心點,有臺階。”
“爾雅!”琉璃終究覺得叫雅兒有些奇怪的感覺,于是在溫爾雅的建議下,挑了一個她和溫爾雅都不反感的叫法。
“三姨母,你怎么那么快過來了?”溫爾雅有些意外,琉璃來得實在快了些,想來是一聽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聽聞大夫人遇刺,所以過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現(xiàn)在大夫人情況怎樣?”琉璃說完望里面看了一眼,依稀可以看見大夫人心窩處的那把刀,腳底都有些發(fā)軟。
“夫人小心。”莫葉趕緊扶住。
“李漩去拿個凳子過來。”溫爾雅說道。
“好,三夫人請坐。”李漩拿來了凳子,琉璃也不客氣,穩(wěn)穩(wěn)的坐下了。
琉璃坐下不久,老夫人,溫平,二夫人,二小姐,溫麒麟也陸續(xù)來到了屋內(nèi),好在屋子足夠?qū)挸ǎ讲皇秋@得很擁擠。
李大夫在這期間聚精會神換了好幾個藥膏,吸出來的血都是觸目驚心的黑色,到了最后一個藥膏吸出來的鮮血出現(xiàn)淡紅色才停手。
“李大夫,情況怎樣?”溫平這時候才敢開口問。
李大夫明顯是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夫人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被吸出來七七八八,服用幾副藥就會好,只是這胸口處的匕首才是棘手,就差那么一點就刺中心臟,老夫?qū)嵲谑菬o能為力了!”
“李大夫,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妻子的,對不對?”
“恕老夫這次無能為力,這是生機丸,有養(yǎng)血功能,每天給夫人吃上一顆,我能做的就是保證夫人十天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