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蕓看著眼前女子的肚子,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一番,自己堂堂谷主卻被別人這般玩弄,奈何這肚子里里的骨肉,自己卻舍不掉了。
“你說我們這肚里是男孩還是女孩?”
陸淮蕓的神情感染了床上的女子,對方也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會心一笑,“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陸淮蕓慢慢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那女子看著陸淮蕓一點點靠近,看著她如此護著自己的肚子,心中的芥蒂漸漸放下。
一個母親在怎樣,都會是護著孩子的。這份與生俱來的本能是最讓人敬佩的。可是段朗與她又是如何?
“你與段朗……”
陸淮蕓嘆了口氣,無奈開口道:“感情糾葛先放一旁,你口中的段朗,我現(xiàn)在只想弄清楚他背后的目的。這關(guān)系到千千萬萬人的性命!”
“段朗究竟做了什么?”
聽見陸淮蕓如此說,那女子滿臉驚恐。自己從未過問段朗的事,安心為他照顧父母,整頓家事。可是這經(jīng)久不歸,音訊了了已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了。近日歸來似乎與自己以往認識的段朗截然不同。
“你可知卉幽谷?”陸淮蕓淡淡開口,聽聞口氣只覺得風(fēng)輕云淡。
女子搖搖頭,“我只知段朗一路北上,之前聽聞他討論過北阮群山,我就想必他應(yīng)該在那里,所以寫信與他?!?p> 陸淮蕓本想告訴她,她的段郎在這一兩年的時光里,都做了這什么。而之前對自己所編織的一個個謊言,這背后的目的是否又如自己所想?陸淮蕓心里總是不愿接受,又隱隱作怕。
突然房門一開,陸淮蕓的女衛(wèi)帶著一身血跡回來了。
“谷主……”
話還沒出口,就先吐了一口鮮血??礃幼觽牟惠p。陸淮蕓挺著肚子,盡量快步過去扶對方,邊走從自己腰間拿出一藥丸為其服下。
“感覺好些了沒?”
女衛(wèi)幾番喘息過后,拉著陸淮蕓的手,艱難的說道:“谷主,段公子恐怕真如你所想?!?p> 陸淮蕓雖然心里早已隱隱猜出來,這虛假感情背后的深淵。但是真心聽聞之后,還是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暈了過去。
床上女子見陸淮蕓面色難看,險些摔倒。趕緊過來扶著陸淮蕓,讓她坐下歇息。
“你沒事吧?段朗究竟做了什么事?”
陸淮蕓身邊的女衛(wèi),看陸淮蕓沒什么大礙,還是開口說了今天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
“谷主,段公子似乎與一些莫名的勢力有所聯(lián)系。而且我今天看見……他與一團黑霧說話。之后便消失不見了。”
在場的兩位懷有身孕之人都睜大了雙眼?!昂陟F???”這又是什么東西?
“之后我便四處探查,段公子突然發(fā)現(xiàn)了我,從背后偷襲。我好不容易甩開了。不過恐怕他也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目的了。谷主,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女衛(wèi)又緊接著說,之后的話已讓陸淮蕓來不及傷感。這危及到的可不止自己和卉幽谷了。
“你之后的行蹤可有被他發(fā)現(xiàn)?!”
“谷主放心,可是我們應(yīng)該也堅持不了多久?!?p> 陸淮蕓閉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在一旁聽得一點兒眉目都沒有的女子,卻是更加緊張不知所措了。
即使自己不知道段朗究竟做了什么,但看樣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似乎還惹了大禍。
“段朗究竟做了什么?他到底怎么了?你們說話呀!”
女衛(wèi)見那女子干擾到陸淮蕓思索,很是沒好口氣的懟了回去。
“你自己去問你的段朗,問他是否想把弄的天下大亂,生靈涂炭!”
那女子上前抓住女衛(wèi)的手,滿眼驚恐:“段朗究竟做了什么?”
陸淮蕓睜開了雙眼,開口說道:“你的段朗,應(yīng)該與這世間最邪惡的東西合作了。那黑霧應(yīng)該就是那東西的雛形。如若幻化人形,就晚了!”
“那是什么?段朗與他合作又是什么意思?!”
“傳言那東西,以人心的貪婪、邪惡為食。當(dāng)他捕食更多人性的邪惡,就越壯大。最后化為人形。可是它的身體都分別被八個物件所封印。所以必須有人替他集齊八物,召喚主物將其放出。此后天下大亂,世界將會被無盡黑暗吞噬?!?p> 陸淮蕓不知道這黑霧如何突然現(xiàn)世,可是現(xiàn)如今看來,沒有什么可質(zhì)疑的了。只不過這作為鑰匙的戒指,對方知道了太多。
“什么?!段朗不會這樣的!怎么會這樣?”
那女子似乎受了莫大的打擊,雙眉緊蹙,額間豆大的汗珠悄然滑落。突然雙腳發(fā)軟,癱坐在了地上。
“啊~~~~啊~~~~”
隨著女子的叫聲,青云觀的人都變的緊張了起來。這道觀里里外外都是男人,陸淮蕓只能讓自己的女衛(wèi)去守著那女子。下山去請產(chǎn)婆的小道士恐怕來回也得花上不少時間。
此起彼伏的喊叫聲,讓陸淮蕓緊張了起來,本想在等上幾天,讓自己理清楚了再來處理這事兒。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戰(zhàn)爭不久就要來了?,F(xiàn)在陸淮蕓只想著這女子腹中的孩子先平安落地再說,絕不能讓那人此時上山。
“啊~~~~~啊~~~~”
隨著時間的流逝,絲毫不見孩子落地的啼哭。讓陸淮蕓著急壞了,不顧女衛(wèi)的阻攔沖進了。
“你怎么樣了?再堅持一下!產(chǎn)婆馬上就到了!”
“啊~~~”
陸淮蕓叫女衛(wèi)好好照看,自己轉(zhuǎn)身離開,幾經(jīng)周折見到了云鶴道長。不過這云鶴道長似乎早就知道陸淮蕓會來,這桌上的茶水都備了兩盞。
“施主,來我這兒想告知什么?”
陸淮蕓到了此刻也不和對方兜圈子直接開口說道:“還請道長想法阻攔一人上山,拖到那姑娘產(chǎn)下孩子就行了。”
“施主放心,我已安排下去了。產(chǎn)婆也應(yīng)該快到了。”
陸淮蕓神色一松,原來這道長早已看穿一切。還提前做了安排,這倒讓陸淮蕓松了一口氣。
“道長,今日可能會給您帶來莫大的麻煩,不過這樣還是得拜托您一件事!”
云鶴并沒有開口作答,只是看了眼陸淮蕓,為她續(xù)了一杯茶。
陸淮蕓從自己身上拿出了另一枚看似與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遞給了道長。
“這戒指還望您能暫時替我保管,不能讓旁人奪了去?!?p> 云鶴拿起戒指仔細瞧了瞧。
“我果然沒有猜錯,即是這樣,貧道在所不辭,為天下百姓某福而已。”
說著云鶴道長,將戒指緊握手中,嘴里不知念叨著什么咒語。只見云鶴手中發(fā)出一陣強光又消失不見了。
“道長你?!你……不必如此!”
陸淮蕓睜大了雙眼,只見云鶴手里的戒指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