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光彌漫在洞穴里,因?yàn)橛兄M長的洞口,外面的光無法照到這里。這輕微的一些光芒是桌子上那顆夜明珠的效果,不亮,但此時(shí)是夠用了。
白柒桌子在一旁,兩只手在薛嶺的后腿上捯飭,桌子上除了薛嶺的那條后腿,還有大大小小數(shù)(shù)包東西,里面都是些藥,有應(yīng)(yīng)對磕磕碰碰的傷藥,也有治療傷寒的病藥,還有白柒自己平常用不到的晉級跨門檻兒用的原藥。
白柒用紗布將薛嶺后腿包了一圈后結(jié)(jié)束了半蹲的姿態(tài)(tài),坐在地上,雙腿舒展的同時(shí)又一次笑了起來,只是沒有在外面那樣夸張,“薛嶺,你說你咋又踩陷阱上去了,我還以為今晚可以不用再布置陷阱了,結(jié)(jié)果...”說著,白柒又笑了兩聲,許是覺得在薛嶺面前這樣笑有些尷尬,或者是覺得不太好才咳了兩聲,端坐了下上身,端了杯水,不再言語。
過了些時(shí)辰,白柒大概是發(fā)(fā)現(xiàn)(xiàn)太安靜了,好像也有些尷尬,縮著脖子,略微試探著開了個口:“你為什么兩次都栽在了一個地方。”
“滾。”
“好嘞!”
就這樣簡單的三句話,決定了白柒是不是要再通過找食物和水的方式打發(fā)(fā)一下時(shí)間,以及什么時(shí)候去打發(fā)(fā)時(shí)間......
紫金攝漠不愧是紫金攝漠,擔(dān)(dān)得起漠這個字眼,在這找口井,或者說找個仙人掌什么能有水的地方實(shí)在是難,可能找個紫金葫蘆都比找水容易。
白柒慢悠悠地走在尋找水和食物這些生存必需物的大任上,邊走邊擦汗,還一邊抱怨著這鬼天氣,這鬼溫度,白天一點(diǎn)風(fēng)(fēng)沒有,夜晚狂風(fēng)(fēng)不斷,白天烈日當(dāng)(dāng)頭,汗流浹背,夜晚寒意四起,唯恐露宿街頭。這樣走下去別說找到水了,原本攜帶的水可能都要消耗完了。
就這樣,又一次什么收獲都沒有的白柒又一次走在回洞穴的路上,和上一次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他沒看到薛嶺被吊在洞穴口,估計(jì)是腿傷有些嚴(yán)(yán)重,沒有精力出來溜達(dá)(dá)了。
走進(jìn)(jìn)洞穴后的白柒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生了個火,他覺得很良好,周圍的一切都很良好,尤其是薛嶺睡著后的模樣,很安靜,很美好。可這一切的安靜美好在白柒準(zhǔn)(zhǔn)備給薛嶺換紗布,把薛嶺腿上的紗布解開的時(shí)候變了個心情,他開始疑惑了,雖然只是些皮外傷,但那皮外傷也不應(yīng)(yīng)該是一個下午就能好的呀,更別提薛嶺腿上的毛都換成了新的,比周圍還要雪白。
既然這樣,周圍有沒有什么可留戀的,可利用的,那明天他們就可以離開了,沒什么繼續(xù)(xù)留下的原因了,畢竟相對于外面,這里的環(huán)(huán)境委實(shí)有些惡劣。
由于沒有困意,白柒寫了一封信,在磨到半夜困意襲來后,白柒才草草收筆,估摸著大概三天的時(shí)間這封信就可以到小米手里,便在晚上走到洞穴口,將一只自己蘇醒那夜找好糧食并放在神識維度中的信鴿召了出來,將信放到信鴿身上,拍了拍它的腿,朝著不化城的方向放飛了。
不化城發(fā)(fā)生了一些變化,在魔種兵退如山倒的氣勢過后,不化城不僅又開始下雪了,更是在所有人都振作起來后開始了新的發(fā)(fā)展,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沒有在戰(zhàn)(zhàn)爭中死去卻被活活餓死。
剩下的那些許官員也離開了自己的烏紗帽,下地從農(nóng)(nóng)的同時(shí)開始修仙習(xí)(xí)道。
其實(shí)不化城中本來有兩種人,一種能從法參戰(zhàn)(zhàn)的人,一種就是除了這些人的老百姓,在數(shù)(shù)天前戰(zhàn)(zhàn)爭結(jié)(jié)束后一片狼藉到現(xiàn)(xiàn)在生活漸漸回到正軌上,許多人像是經(jīng)(jīng)歷了蛻變,或者說不化城經(jīng)(jīng)歷了蛻變,因?yàn)樵諶藗冏叱霰幼o(hù)(hù)他們的溫室看到雪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們也可以從世界中吸取原,有了自己以前沒有的能力和視野。
他們不用再像以前一樣羨慕那些從不知多少年前就和他們道路不同的大世家和諸多小世家,他們不用再像之前一樣懷疑自己和那些法師戰(zhàn)(zhàn)士是否不是一個物種。
只有剩下的四個人米小米,秦秉,虎毅,虎珥四個人曉得是因?yàn)椴換搶锏腦兌嗔耍劣誄峭猓麄儧]有精力去管,畢竟,現(xiàn)(xiàn)在他們生存仍還有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他們四個一致認(rèn)(rèn)為,既然現(xiàn)(xiàn)在外部沒有生存問題,那他們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集中力量將內(nèi)(nèi)部的生存問題解決了,尤其是那些目前沒有自保能力民眾。
至于白柒,他們不久前收到了一封信,是白柒寫來的,告訴小米不用擔(dān)(dān)心他,讓他們將不化城重新經(jīng)(jīng)營管理起來,說是魔種不會再合起來攻擊不化城了,至于原因倒是沒有詳談。當(dāng)(dāng)然,相對于白柒現(xiàn)(xiàn)在,這些其實(shí)是后話
第二日,因?yàn)樗猛硇┒行╊灼餿栽繚縲蚜耍x開這里,白柒還是挺積極的。于是,在薛嶺還在打著呼嚕的時(shí)候,白柒把他叫醒了。并很不仁慈的告訴他,今天他們要離開這里。
在薛嶺有些抱怨的眼神下,白柒將昨夜沒有換下的紗布解開,露出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還要完好的后腿后,薛嶺尷尬地笑了笑,沒再反對。
“其實(shí),我們不像你們?nèi)祟愓J(rèn)(rèn)為的那樣屬于魔種,因?yàn)槲覀兎N族里幾乎沒有個體有攻擊性,我們也不像這些蝎子是動物,因?yàn)槲覀兇_切地?fù)磧屑寄芎鴕恍┨匭裕拖裎覀冏謇錟貽p的個體半天便可以恢復(fù)(fù)極大的傷勢。準(zhǔn)(zhǔn)確地說,我們是動物和魔種之間的生物。”
“你這么說我能懂一些,但...要不你舉個例子吧!”
“也好,其實(shí)就像你們?nèi)祟惱鋨儺蘸蛻?zhàn)士、法師一樣。”
白柒沉默一陣,說:“嗯,我明白了。”
這次他們沒有像來時(shí)那樣,而是從地上一步一步向著來時(shí)的方向走,時(shí)間還很多,行程也就不那么匆忙。
一路上一人一雪羚邊走邊找食物和水,白柒要不打算先回去,那食物和水必定是第一要緊的東西。
白柒和薛嶺路上倒是遇到不少魔種,但要不就像那天魔種姐姐說的兩不互犯,要么就是白柒一個人用拳頭打出了一條路,不過這樣一來,本來食用的水又要分出來一部分沖洗一下白柒多出來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