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灰色遙遙,漸漸映入眼簾,灰白兩色交相輝映,巍峨的山體在一片霧蒙蒙的掩映下甚是模糊,只能看到這兩色落在眼底。
這一路著實漫長,有危險的那幾次更是難以忘懷,或許是年紀大了,白柒竟然突發的有些感慨,接著最后又感慨了一句自己今天竟然有些感慨,難道是老了?
薛嶺遠遠地看到了這座山,前幾次沒有找到的這次找到了也沒有太多的興奮,畢竟這也不是他出生開始就待在的地方,但看到白柒那樣的平靜,薛嶺就有些詫異了。
白色的雪花依舊飄下,在過去兩個月里除了僅有的兩次而且都是在晚上只有大概三個時辰沒有雪飄下,這雪像是無法停下一般不斷落下。
白柒抖了抖衣袖,打了打帽子上的雪花,掉落雪花中的兩朵飄到薛嶺微微張開的嘴中。抖過袖子,拍過帽子的白柒定了定神,靜了靜心,目光斜視前方,看著朝哪里看都一樣的白色。
不化城里,入眼的是重新修好的房屋和一群一群坐得方方正正接受風雪洗禮的人,周圍一股淡淡藍色的氣場氤氳著,沒有一點要消散的痕跡。
屋子里小米坐在秦秉對面,中間隔著桌子,桌子上放著些紙,紙旁邊有杯子。杯子旁邊是茶壺,說實話,這么個不大的地方卻是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生產出來,真的不簡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用在這里合適,很合適。小米和秦秉坐在這里討論接下來的方向,大方向當然是“全民皆兵”的指導方向,但其中許許多多的細節和小方向仍然沒有明確地定下來,例如是全部都從法師還是半法師半戰士的陣營。
許許多多的事情要談,但也不急于這一時,就像現在,虎毅虎珥兩人一人帶著一隊在進行訓練,虎毅主張的是遵循之前的規律,也就是這些冬之國本地人們習練他們最合適的法師職業,虎珥堅持的是半法師半戰士陣營,這樣的陣營習練的職業多出一種,容錯率自然也更高。所以,本著實踐出真知的原則,小米和秦秉讓兩者帶實力相近的兩隊訓練,各帶一隊,半個月后在將兩隊實力提高一些后讓兩者做一個比試。外面那兩個方陣習練的是法師,在未做出決定之前,這里本的是一個自愿的原則,想習練法師這個職業就習練法師這個職業,想習練戰士這個職業就習練戰士這個職業。習練法師這個職業是在屋外,,而習練戰士這個職業是在屋內,最主要的原因是剛入門時兩職業的差異,法師這個職業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沒有戰士這個職業高,但它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有一條基準線,也是只有在這條線上才能在訓練或者是實戰中得到感悟,從而領悟到屬于自己血脈的技能、力量。更何況在這樣的環境下法師也需要一定的身體素質來幫助自己更好地適應環境、適應身體,加入戰斗。戰士這個職業就不一樣了,它對身體的要求很高,在身體素質上的差異更能直接體現兩個職業同為戰士的人的能力高低。
沒有曉得世界規則變化原因的前提下小米、秦秉和虎毅虎珥兩兄弟對實力定位的理解出現了不理解,為什么這樣說呢?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四個人發現原本不能吸取原而現在可以吸取原作為身體能源的人跟他們有些不一樣,最大的體現是他們突破境界時的瓶頸現在已經不是突破的瓶頸了。現在和之前同樣的原量達到突破的次數已經超過過去很多次了,而且在原量提升的情況下,能夠突破境界的瓶頸也是呈指數型增長著。換句話說,今后制約境界的將不再是原的潛在密度,而是每個人自己的機緣,努力程度等很多方面。
最近一個月在不化城解決了自己運轉的情況下,小米多次和秦秉或者帶著其他的人出過不化城,在周圍也遇到了一些魔種,在最初幾次較量之下小米發現外面的魔種還有可能是白柒在信里曾提到過的魔族實力都很強,跟之前她一個人可以到處跑的情況相比,現在是魔種和魔族可以在外面隨意地跑。
作為米忠廓的女兒,小米的直覺一向很靈,這次雖然他們不會再受到像之前一樣毀滅性的打擊,但他們人類的地位可能會在之前的基礎上再次降低。
白柒坐在薛嶺背上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自己加熱的茶,當時小米從春之國帶來的茶花讓白柒偷偷藏起來了很多,這次兩個月的歷練也讓白柒將這些喝完了,這剩下的一點茶沫子也讓白柒在看到圍著不化城的那座環山時給扔到了杯子里,接了半天的雪花,最后給泡了。從春之國帶來的還有一句對泡茶用水的評價,是“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雖然江水他們這里沒有,但為上的山水和為下的井水他們這里還是有的。記得當初秦秉對著茶水的評價是“井水下,山水中,雪水上,飄雪之水為上上。”
能看到的地方很遠,但走到能看到的地方也很快,白柒坐在薛嶺背上到不化城門口也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這還是白柒近鄉情怯讓薛嶺壓著步子的結果。
不化城本來的城墻外又依著天然的山體做了些防護的措施,在城門正對著的山體上有著兩門已經被破壞掉的炮,白柒沒見過那種東西,也不了解它,但這不妨礙他看出來那兩門炮不能用了。
不化城的城門口有了很大變化,在白柒昏迷前還是土制的哨塔已經換成了木制的,那本來枯黑的城門換成了在冬之國沒有的木頭制做的。城墻外側完全變了個樣,有了一層加固,在重要的部位經常會有金屬的痕跡。
整個不化城的入口換了個樣,有人類自己戰爭的結果,也有種族之間戰爭的成效。
白柒翻身從薛嶺背上下來,站在不化城的城門口感慨,自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