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的脖子被他掐出了一道青紫的痕,肩膀上被蕭戰楓咬得都是血。
又因為蕭戰楓手上都是血,剛才他又抓她的手腕,導致沈策整個袖子上都有血跡。
他走之后,沈策泡了好幾遍熱水澡,又換了一件顏色更深的高領衣衫。
“主子,屬下九歌。”
她忽然聽見扣門的的聲音。
“進來吧。”她沉聲說道。
九歌帶著藥箱來到了沈策床前,她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紅色小瓷瓶,雙手遞給沈策。
“是狂犬藥么?”沈策接過,語氣里帶著些嘲諷。
“額……回主子,這個創傷藥比狂犬藥更好用些。”
狂犬藥?難道主子被狗咬了?可是東宮里怎么會出現狗啊。
“嗯。”
“主子,那屬下告退了。”主上吩咐了,她把藥給沈策之后便立刻出去。
整個過程,九歌都對沈策頸上的青紫視而不見,可是這么明顯的痕跡,又這么近的距離,又怎么可能看不見。
只不過給她留些薄面罷了。
九歌離開之后,沈策也沒有涂藥,因為她剛穿好衣服,脫個衣服又得大半天。
她真的懶得去折騰這些。
她真的好累好累。
自從被蕭戰楓帶來凌月國,她真的好累好累……
飛鸞相月不在,這里沒有一個她能信任的人。
“郁瑾……”她想郁瑾了。
蕭戰楓總能輕而易舉地沖破她的心理防線。
她真的快受不住了。
“我到底應不應該把所有的一切告訴你……”她低聲自語道。
她像突然想通了似的,信步走到門外,朝離宮的方向走過去。
可還沒走兩步,二十幾個暗衛便把她圍了起來。
“主上有命,少主不得離開東宮靈溪殿半步。”
“讓開。”她淡淡地開口,卻帶有極重的威脅意味。
“請少主不要為難我們。放少主離開,我們就會被主上處死,可即使我們被處死,還是會有下一批人去看守您。”
“請少主開恩。”一瞬之間,所有的人都一齊對她說道。
“呵……”
讓她開恩,是她要殺他們的么?憑什么把一切都怪罪到她的身上。
遠處蕭戰楓緩步走到沈策面前,略帶疲憊地端詳著她:“可以和你談談么?”
沈策環視著周圍,別有意味地開口:“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看到蕭戰楓出現,其他人也都漸漸退下,她就跟著蕭戰楓回到了靈溪殿。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要去找郁瑾,然后你要告訴他,蕭離就是沈策。不管他是否對你有所隱瞞,你也決定要對他坦誠,是么?”
“是。”
“就算郁瑾毫不在意。可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的身份被云朝皇帝知道,郁瑾便是包庇之罪。
你的身份被人查出來只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你免不了一死。他的下場也好不了哪去。
就算你為他們浴血疆場,盡管你為云朝皇帝鞠躬盡瘁,可一旦別人知道你曾是蕭離,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送往斷頭臺。
所以,蕭離,我想讓你留下來。也只有在凌月,所有人都會敬重你,我才能時刻的保護你。不管你曾是誰,他們只認你現在是誰。”
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