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明教玩家
揮手之間,火球翻涌,狠狠地砸在了木制的船上,連帶著無(wú)(wú)數(shù)(shù)看不清的蟲(chóng)(chóng)子被燒死,空氣中開(kāi)(kāi)始沖天冒氣似綠非綠,似黑非黑的濃煙,隱隱的還有各種毒蟲(chóng)(chóng)微弱的怪叫和咯吱咯吱活噼里啪啦的灼燒聲。
有意思的是,這些毒蟲(chóng)(chóng)在燃燒的過(guò)(guò)程中散發(fā)(fā)的氣味并不是惡臭的,反而香氣撲鼻,其中不乏混雜著陳年紅柳木的氣息,如果這時(shí)(shí)有一家小型的無(wú)(wú)人飛機(jī)(jī)從高往低拍攝,再配上一首舒緩的歌曲,幾乎可以當(dāng)(dāng)做《舌尖》紀(jì)(jì)錄片的精彩片段。
“閉氣!”
這世上真正劇毒的東西往往并不是惡臭,反而是美味無(wú)(wú)比的,比如河豚、蜈蚣、眼鏡蛇王、都是餐廳中最美味的佳肴,往木卷起袍袖,一邊扇著風(fēng)(fēng)盡量讓毒氣不要讓毒煙吹過(guò)(guò)來(lái)(lái),一邊死死地盯著河邊那些已經(jīng)(jīng)著了或者還沒(méi)(méi)著的舊船。
他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魔法師,幾個(gè)(gè)火球都是他以火油、棉花等東西做的小機(jī)(jī)關(guān)(guān)暗器罷了,即使是以他的暗器手法也是不太可能打得中同級(jí)(jí)別的玩家的,因此這東西做的時(shí)(shí)候真正的意義其實(shí)(shí)是照明,所以他身上總共也就四個(gè)(gè),這一會(huì)(huì)功夫他找好角度扔了仨,只給自己留了一個(gè)(gè),卻是已經(jīng)(jīng)不舍得再扔了。
好在這些木船勉強(qiáng)(qiáng)也算易燃,而且不少船只都是緊挨著的,風(fēng)(fēng)一吹就將火焰?zhèn)魅荊勻w火球也足以燒掉其中大約三分之二左右的舊船了。
“多虧有你了師兄,否則這么多毒蟲(chóng)(chóng),還真不太好解決,不是打不打得過(guò)(guò)的問(wèn)(wèn)題,關(guān)(guān)鍵是看著太惡心了。”
“火清理的都是邊角,那艘毒蟲(chóng)(chóng)最多的主船我可沒(méi)(méi)敢燒,十之八九要找的旗就在里面。”
“我不去,別看我,自己解決,你直接坐著輪椅當(dāng)(dāng)船開(kāi)(kāi)過(guò)(guò)去。”
王木不無(wú)(wú)鄙視地道:“挺大個(gè)(gè)老爺們,好歹也是個(gè)(gè)武林高手,居然會(huì)(huì)怕幾只蟲(chóng)(chóng)子。”
“這跟武功沒(méi)(méi)關(guān)(guān)系的好不好,有證據(jù)(jù)表明古生物時(shí)(shí)代,咱們所有脊椎生物的祖先們是被巨大型昆蟲(chóng)(chóng)當(dāng)(dāng)做食物捕捉的,所以人來(lái)(lái)怕蟲(chóng)(chóng)子乃是天性使然,這是持續(xù)(xù)了不知多少億年的基因先天決定的。”
王木自然不會(huì)(huì)理他的強(qiáng)(qiáng)詞奪理和狡辯,也不會(huì)(huì)繼續(xù)(xù)嘲諷,開(kāi)(kāi)口道:“旗子我來(lái)(lái)取,留神幫我戒備一下,這么大的濃煙,太顯眼了,明教的那幫玩家一定會(huì)(huì)看到。”
百思不得騎姐松了口氣道:“那行,多少人我都不怵,就是別讓我再碰那些蟲(chóng)(chóng)子就行。”
話(huà)音剛落,便聽(tīng)(tīng)嗖的一聲,伴著一聲機(jī)(jī)括響動(dòng)(dòng),一只弩箭從后方民房之中筆直地朝著王木飛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又啪的一聲被百思不得騎姐伸手抓住,過(guò)(guò)程中甚至還一直在跟王木聊天,仿佛完全不受影響,而且抓住了這支箭矢之后稍微看了看就隨手一扔,然后繼續(xù)(xù)跟王木閑聊扯淡。
王木也是連頭都沒(méi)(méi)回,而是從背包里取出一個(gè)(gè)手臂粗細(xì)(xì)的空心圓柱體,一按上面的按鈕,嘭的一聲就是一道飛索射出,又啪的一聲就抓住了那艘女尸船,然后慢慢一點(diǎn)(diǎn)一點(diǎn)(diǎn)的往回拉。
這艘船的位置正好在眾船的中間,剛才想直接拉過(guò)(guò)來(lái)(lái)并不容易,現(xiàn)(xiàn)在大半的船只都被燒毀,王木刻意之下,他與船只之間可以說(shuō)(shuō)是暢通無(wú)(wú)阻。
“我靠,師兄你好牛啊,居然把魚(yú)(yú)叉都造出來(lái)(lái)了?什么驅(qū)(qū)動(dòng)(dòng)的?”
“我用內(nèi)(nèi)力壓縮了空氣,灌倒了氣瓶里,好用吧,嘿嘿,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機(jī)(jī)關(guān)(guān)術(shù)(shù)結(jié)(jié)合內(nèi)(nèi)功真的是有著無(wú)(wú)限的可能,我日后的成就應(yīng)(yīng)該會(huì)(huì)比我?guī)煾笩o(wú)(wú)情還要高出幾分。”
二人閑聊,但剛才在身后屋中射他們一箭的敵對(duì)(duì)玩家可就氣壞了。
他自然早就認(rèn)(rèn)出了王木,畢竟倚云轎的特征太鮮明了,而百思不得騎姐抓住他偷襲的弩箭的時(shí)(shí)候他也確確實(shí)(shí)實(shí)(shí)是嚇了一跳,甚至躲在窗戶(hù)后面心跳都加速了,死死地閉著眼睛。
可結(jié)(jié)果,人家壓根沒(méi)(méi)搭理他。
欺人太甚啊你們!
畢竟這就只是個(gè)(gè)游戲,又不會(huì)(huì)真的搭上性命,作為一個(gè)(gè)男人,被這兩個(gè)(gè)人如此無(wú)(wú)視,這貨感到了兩個(gè)(gè)混蛋對(duì)(duì)他從頭到腳,濃濃的蔑視,男子漢的尊嚴(yán)(yán)讓他一時(shí)(shí)激憤不已,索性一腳踹開(kāi)(kāi)房門(mén),大搖大擺地從藏身處走了出去,口中還大喊著:
“小王爺是吧,第一高手是吧,給爺爺記住了,殺你之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陣風(fēng)(fēng)2!”
嗖~,一陣風(fēng)(fēng)2手中端著弩箭又給王木來(lái)(lái)了一下子。
原來(lái)(lái),明教這幫玩家是有著一個(gè)(gè)很稱(chēng)職的指揮的,而且還來(lái)(lái)自于同一個(gè)(gè)公會(huì)(huì),一直都在一起抱著團(tuán)(tuán)呢,只是派出了輕功最高的五個(gè)(gè)人從五個(gè)(gè)方向隨意的斟茶搜索,大部隊(duì)(duì)隨時(shí)(shí)準(zhǔn)(zhǔn)備支援。理論上倒是跟王木他們也是同樣的路子。
而事實(shí)(shí)上這個(gè)(gè)一陣風(fēng)(fēng)2在外門(mén)弟子當(dāng)(dāng)中,真的也已經(jīng)(jīng)算是一名高手了,明教外門(mén)銳金旗下,排名還要在前十位的高手,否則這偵查任務(wù)(wù)也輪不著他。
發(fā)(fā)現(xiàn)(xiàn)此處有濃煙升起,自然也就摸過(guò)(guò)來(lái)(lái)了,正好看到王木和百思不得騎姐在勾船,而且似乎并沒(méi)(méi)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
于是他連忙在通知大部隊(duì)(duì)趕來(lái)(lái)之余,實(shí)(shí)在是按奈不住,誤以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jī)(jī)會(huì)(huì),便擁他的寶貝弓弩偷襲了,不敢幻想著殺死王木,怎么著也得讓他受點(diǎn)(diǎn)傷吧?
若能將大名鼎鼎的小王爺傷到,哪怕是死出副本也值了,至少是個(gè)(gè)能吹半年的光輝事跡。
這是他臨死前,腦海中閃過(guò)(guò)的念頭。
百思不得騎姐終于搭理他了,一招追電突臉,然后轉(zhuǎn)(zhuǎn)接一招追浪,在他根本就來(lái)(lái)不及反應(yīng)(yīng)是怎么回事兒的時(shí)(shí)候連踢了他足足八腳,直接就給踢死了。
然后他又若無(wú)(wú)其事跑了回去接著看王木勾船。
王木道:“剛才那人是對(duì)(duì)面的吧,你警戒一點(diǎn)(diǎn),他肯定通知他們的大部隊(duì)(duì)了,說(shuō)(shuō)不定馬上就到。”
“啊,知道了。”
百思不得騎姐含含糊糊的答應(yīng)(yīng),但明顯是沒(méi)(méi)放在心里的,兩個(gè)(gè)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那艘越來(lái)(lái)越近的尸船。
這尸船似乎是所有毒蟲(chóng)(chóng)的大本營(yíng)(yíng),或者是老家,因?yàn)檫@艘尸船上蟲(chóng)(chóng)子的數(shù)(shù)量是其他船只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能相比的。
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毒蟲(chóng)(chóng),整整鋪了兩尺多厚!鮮艷的顏色賊好看不說(shuō)(shuō),還會(huì)(huì)在特定角度下閃閃反射太陽(yáng)(yáng)的光,看上去像是彩虹掉船上似得,特美。
船首上,之前中了王木一刀的蜈蚣,此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重新蹦了起來(lái)(lái),站在船頭上跟王木一頓比比劃劃嗚嗚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