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方剛正少年,少年正是奮斗時。]
靈界大陸?那不就是……
空臨川略微低頭,沉眸不語,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
同樣的,楚天遙不予回應。他雖不是和羅帝星、墨孤城、墨涼城他們同行的,不過卻也是因歷經時空亂流之故,所產生的時間和空間上的錯位、不同,自己方才來到空臨川尚未成為械圣的青少年時期。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楚天遙算是來自“未來”的人,自然是知道“過去”的空臨川,將會成長為一位怎樣杰出強大的械圣。然而,他卻是不知道,這位械圣,將來到幻界來,又會當成怎么樣的一名至尊強者。
一陣默然過后,空臨川猛地抬頭,忽對楚天遙說了這樣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還真的是可惜了,其實我并不怎么喜歡你這個人。”
“臨川兄弟,何出此言?”空臨川那樣一句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話,令楚天遙一時之間大愣。
空臨川歪著頭,嘴角略微揚起一道有些微冷的弧度:“你的笑容,總讓我想起外界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虛偽的嘴臉。難不成,楚兄待任何人,都是這樣一副假笑容么?真實的笑容,才會值得旁人所喜歡,不是嗎?所以說,你同我,其實并不相像。”
“好口才,你倒是給我好好地上了一課。或許,真的是假面具戴得太久,連笑容都不顯得真實了。”
“既然來到這里,就做回真正的自己吧。”其實,就連空臨川也不知道,自己此一時刻所言的這一番話,究竟他是說給楚天遙聽的,還是他講給自己聽的。
楚天遙似乎呆了一下,爾后稍作一頷首,卻是不作任何的言語。
空臨川想了想,突朝著楚天遙一擺手,開口說:“楚兄,你既是我空家貴客,不介意的話,可以四處走走,有不著留在此方小地。”
“臨川兄弟,倒是說笑了。地方再小,不也是你空家的地盤?其他人都在忙著你的生辰之事,好不熱鬧。我嘛,就是想圖個清靜,在你這里你這個壽星弄武器,倒也挺好的。”楚天遙微微一笑,啟唇道。
“可別一直叫我壽星,真是折煞了我。”空臨川只覺得這稱號使得自己心里別別扭扭的,分外顯得很不自在。“也別總叫什么臨川兄弟,你直接喚我臨川吧。”
“那你也不要老叫我楚兄了,干脆喚我天遙,我看上去還沒那么大年紀吧?”楚天遙倒也如空臨川一般,不喜歡那種條條框框的規矩稱呼。兩個人之間相處,又何必搞得周身不痛快呢?
事實上,非要說的話,空臨川以及楚天遙還真的難以分辨出誰的年齡更大,誰又更小……
我聽說你械圣之名的時候,你早就走在我前頭。而現今,我來到這里,你卻落于我后方。
思至此處,楚天遙略一轉念,詢問向空臨川手里武器之事:“對了,我方才看你那武器能夠變形,它還有其它的形狀可變嗎?”
“當然,你看著。”空臨川倒是痛快,一口答應下來。
空臨川碩長的雙手旋轉兩根變作械棍的寂鷹棍尾之處,一陣機械運動之音響起來,械棍一節節地斷開,由條條的金屬性細鏈子串連在一起,竟是化成一條長長的棍鞭!
下一刻,空臨川一鞭甩出,將院里面的石頭盡數掃成飛灰。
“好厲害,敢問臨川兄弟,你手里面這武器叫什么名字?”楚天遙眼神一凝,說道。
“此乃寂鷹。”空臨川收回自己手中的棍鞭,回答之。
楚天遙心說:寂鷹,名字聽起來也是不錯。只是,明明有兩把,為什么要取作為這樣的名字呢?
“如果楚兄想知道為什么會取名作寂鷹,那么我只能夠告訴你,其實吧,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改造了它,創造它的人,并不是我。”
楚天遙點點頭,而后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不管怎么樣,我都覺得,寂鷹也是很好的武器呢。”
空臨川笑了笑,方說:“那是必須的,經過我改裝的寂鷹,能不厲害嗎?”
“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謙虛啊。”楚天遙搖搖頭,才道。
“做人要真實嘛。”
“實在是說不過你,反正還有大把時間,不如我來陪你練寂鷹吧?”
“好啊,我正好缺一個陪練對象。就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何在。”
此時此刻,院子里面,一位正逢少年,一名不再是少年的男子,兩把寂鷹,一場比試,自成一景,更為佳話。
話已由空臨川向花城眾人述說完畢,不過實際上,不止他們知道了此事,就連邊銘、月堇心、塵十羽、羅帝星、林青蘿五人亦知曉了一切。
“你們猜猜,這兩把武器怎么會被人稱之為寂鷹?”羅帝星想破腦袋想不透,于是不恥下問,請教其他四個人。
林青蘿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偏是要跟羅帝星對著干:“你猜我猜不猜。”
“我不猜。”塵十羽不想參與這種游戲當中,僅是靜靜地凝望著空臨川。
不知道為什么,塵十羽剛開始對空臨川并沒有什么太多的實際感覺。然則,越看下去,卻是愈發覺得,自己和他以前,似乎……認識?
“你不猜我猜。”月堇心嫣然一笑,抬手摸摸林青蘿的小腦袋瓜子。“或許,這兩把武器,本身并不是一對而存在的。”
“堇心說得有理,過去我們是知道寂鷹有兩把,不過方才所見,械圣空臨川所使的用于救人的,卻只有一把。雖然我不知道是因什么緣故變成了一把,但看樣子,這些年過來,他確實變強了許多。”
邊銘心生感慨,從一個碌碌無名的青澀少年,變成為一個名揚天下的至尊強者,這一過程,他仿佛從空臨川身上,看到了曾經在靈界大陸的自己。
而今身處幻界的邊銘,下定決心,終有一日,他也要成為這個位面的最強者,當上超越械圣空臨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