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惡鮫身上的匕首,將上面的血擦干凈送到余樹民手里。
“快了,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小聲的道。“你注意安全。”
見嬡心有些吃不消,我焦急的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余樹民低著頭,不知是在看手上的血還是在看手里的匕首。
我無意間扭頭看到了這一幕。我承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可是這一次,我真的做了一個壞人。因為那把匕首,是我硬塞到他手中的。余樹民啊,如果我們能回去,希望你見到我的時候不是一臉的憤恨。
余樹民不知保持著這個姿勢多久了。可是他好像沒有感覺到累。當然也沒有查覺到危險。
有一個惡鮫上了祭壇,正向他襲來。
而卿伊那邊被惡鮫纏的厲害,別說沒注意到,就是注意到也來不及脫身去救他。
可是就在惡鮫要得手的時候,他伸向余樹民的那只手卻被抓住了。
惡鮫扭頭一看,頓時心頭一陣大驚。“鮫......鮫子?”
不知何時趕來的成霸業攥著那惡鮫的手,一字一句的道:“他,是我的人。你,動不得。”然后猛地一下子甩開那個惡鮫的手。
那惡鮫馬上跑開了。
余樹民卻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成霸業伸出手去,掰開了他緊緊攥著匕首的手。余樹民這才反應過來。
“瀾望?”他有些不相信的道。
“嗯,是我。”成霸業,抽走了他手里的匕首。
“你怎么在這里?”
聽他這么一問,成霸業頓時瞇起了眸子。“怎么?你認為我是來殺你的嗎?”
他生氣了。這是余樹民的第一反應。為什么要生氣?難道是我真的太沒用了嗎?余樹民低下了頭。
成霸業差點火冒三丈。沒良心的小東西。留下幾個字就這么跑了,害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了,現在還懷疑我。他原本想著,余樹民遲早要走的。即使找到了,也只能遠遠的看看他。可是他有危險了,自己怎么能不管呢。
“你為什么現在才來?”
成霸業醞釀了半天的火氣就這么被他一句略帶委屈的話給澆滅了。
“我......”這下輪到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他確實是在余樹民來的時候就發現他了。之前他有危險,自己卻沒出來。才會讓這么純潔的人染上了不潔,對此他十分的自責。
余樹民見他不說話,一瞬間好像感覺自己才是有理的那一個。看著成霸業道:“把匕首還給我。”
成霸業把匕首往背后一藏。“這東西配不上你。”
“我不管,你把它還給我。”余樹民作勢就要去搶。
成霸業馬上把匕首一扔。
“你......”余樹民瞪著眼睛看著他。“你給我找回來。”
“阿樹,不要管什么匕首。你跟我走好不好?”他拉著余樹民的手問道。
“你要帶他去哪里?”發現成霸業出現之后就馬上趕過來的我聽到他這句話馬上就不淡定了。拐了一次就算了,還想來第二次?
成霸業轉身把余樹民護在身后。“我要帶他去哪里,關你什么事?”
“我說,你就不關心一下你父親嗎?”
成霸業側頭看了一眼被靈子希打落在地的成霸天。“關我什么事?”
看來這惡鮫族長和他的兒子不和啊。不過,這還真是件好事。
“過來吧。”我對他身后的余樹民道。
成霸業馬上拉住余樹民。余樹民一臉無辜的看著我。他不讓我過去。
成霸業嗤笑了一聲。“他跟我走,至少我不會做出往他手里塞刀子的事。你們護不住,他的天真純潔,就由我來護。”
我頓時心頭一怔。護住他的天真純潔,我們確實是做不到,可也不能時時刻刻擔心著他會消失啊。如果你成霸業不出現,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若是曾經有那么一個人出現,為了我的天真純潔豁出一切,我是不是,就不會是如今這番模樣了?不那個人一定會很累,我一會欠他很多,這會讓我十分過意不去的。可是,還是期待會有那么一個人出現啊。
雖然我之前就錯了,可是我迫不得已,他若怨我,我也認了。“你要知道,你們不屬于同一個世界。他終有一天會離開的。”我試圖說服他提早放棄。
“至少現在,我們在同一個世界。”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成霸業看著余樹民,驢頭不對馬嘴的道:“只要他愿意,什么都可以。”
我:“......”我能說些什么?果然,純潔美麗的事物就是有吸引力,連鮫人都不能幸免。一頭栽下去就出不來了。
“余樹民,你要跟他走嗎?”這一切,就看你怎么選擇了。
“我?”余樹民疑惑道。
成霸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是,我們去陸地上。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陸地上玩的嗎?”
余樹民看看他,又看看我。“想是想去。可是大家都在這里,而且這里又那么危險。我也想留下來幫忙。”
他思考了一陣,道:“瀾望,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要不我們等這件完了之后再去,可以嗎?”他抬頭看著成霸業,詢問他的意見。
成霸業沒用說話,他有些失望了。
“你和他去吧。”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們。“留在這里我還要分心照看你。更何況你也幫不上什么忙。”
“伊伊姐,你不是說......”
我打斷余樹民的話。“那只不過安慰你罷了。你在這兒只會拖大家的后腿。還是跟著他走吧。”
我不再理會他們,向戰場走去。之前在你手里塞刀子,我知道是我的錯。既然有人真心實意想要護你天真純潔,我若是不放你走,豈不是更加對不住自己的良心。樹民啊,珍惜你們在一起的這段時光吧。以后,怕是再難相見了。

俗泛華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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