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無比神圣的時刻,你們竟然敢攪局,那就本殺不客氣!”頹廢長老使出招紹林龍爪手。
至尊寶不以為然,哈哈大笑:“哈哈哈,還龍爪手呢,你這是雞爪子吧,我看你是武俠片看多了吧!”
頹廢長老埋骨如玉側面斜睨,臉上似乎罩著一層寒霜,突然他踏上幾步,右手向他頭頂抓將下來,這一抓自腕到指,伸得筆直,勁道凌厲至極。
至尊寶一驚:“我靠,還真是在紹林寺練過的!”
他當即尖叫一聲,一只腳的腳尖支地,像一只金雞獨立,然后腿弓起,較高抬高,另一只腳掌著地向后滑,輕松躲開了埋骨如玉的這一招。
眾殺馬特一陣驚呼:“竟然是mj的絕技太空步!”
在他們眼中,太空步的地位跟武俠片里凌波微步的地位差不多,都是一種強大的躲閃技巧。
埋骨如玉一招抓空了,另一招接踵而至,相比前一抓,招式更加的迅捷,像龍影飛空,龍爪急舞。
至尊寶不慌不忙的戴上白色手指,戴上舞者專用的黑色禮帽,再在上臂佩戴一個衣箍,舉起褲腿露出白襪,同時振肩和扭胯,然后雙腳不斷往后滑,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像遨游在浩瀚無垠的星空。
大家都認得,這是mj的絕世舞步,雖然至尊寶模仿的不是很到位,唱歌發音也不準,有種東施效顰的感覺,但在文化水平平均小學的殺馬特中,已經算是鶴立雞群了。
大家駐足觀看精彩對決,不時發表下評論員文章:
“哇,至尊寶簡直太博學了,果然“家里蹲”名牌高校畢業的就是不一樣!”
“來去如電,形同鬼魅,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西域舞步....”
馬強笑得肚子疼,差點沒把年夜飯噴出來:“(家里蹲)大學算名牌高校,那你們咋不上監獄蹲呢,還有神他媽西域舞步,分明是“阿妹瑞砍”國度的舞蹈好嗎....”
馬強雖然只有初中文化水平,但跟這群不學無術的人相比,簡直可以叫“滿腹經綸”了。
埋骨如玉使了好幾招,都被至尊寶輕輕松松的化解,見他還神色盎然的唱著歌,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已有幾分慍怒:“哼,竟敢拿西域外道功夫和我名門正派比試,簡直是對我這種耄宿大賢的侮辱!”
“這貨看武俠片走火入魔了吧...”這是至尊寶的第一反應。
“看我絕招“龍戲雙珠”!”
“龍戲雙珠,哈哈哈!”大家都想歪了,不自覺笑起來。
埋骨如玉屏氣凝神,內息暗暗轉動,周身骨骼噼噼啪啪,就像在鐵鍋里炒黃豆,然后猛地伸出雙爪。
“我去,還真是這個意思!”眾人看愣了。
這一招批冗搗虛,捕風捉影,實已用盡了埋骨如玉平生之所學,周圍都被爪影覆蓋。
“餿碧蓮!巴特毒沃特油看!”
至尊寶高唱一聲,移步后歇,再此躲過了攻擊,他就像一顆劃破天際的流星,不管埋骨如玉使出何等招數,都捕捉不到他的飄忽身影。
埋骨如玉終于放棄了,他雙手按住膝蓋,在原地氣喘吁吁:“想不到我埋骨如玉半生縱橫,竟敗在你這無名小卒手里...”
埋骨如玉確實是個風云人物,小學就開始綴學上網吧,成績常年在及格線徘徊,后來有一天幡然醒悟,憑自己本事考入了翔藍挖掘機學院,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技工,相比較其他不務正業的殺馬特,他這個技工就想到于在五百強企業干了。
“輸在至尊家族男爵手里,不丟人。”至尊寶微微一笑。
埋骨如玉慷慨地放他們離開:“至尊家族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你們走吧!”
淚凡語重心長的對血戀殤說道:“我們這次來,是要阻止這場婚禮,頹齔恰在外面早有女朋友,現在卻狠心拋下她,始亂終棄,這種渣男不值得托付終身...”
血戀殤漲紅了臉,像灼灼其華的桃花:“胡說,頹齔恰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眉間的紅朱砂,你不可以辱他清白,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頹齔恰自覺有負冷如水,也不辯解,低下了頭,眉弓將神采奕奕的明眸遮住,倒成了深不可測的陰影。
淚凡氣勢如虹地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如我們也比試一場,我輸了就離開這里,不再踏入頹廢家族一步,要是你輸了,就不要和頹齔恰結婚,來到這里,客隨主便,由你來定賭局如何?”
“賭就賭,誰怕誰啊,我們就賭網上撩漢子!”血戀殤可不是嚇大的,柳眉一挑,回答道。
血戀殤轉身進屋,招呼淚凡也進來:“走,里屋有電腦,咱們這就來比!”
頹廢家族不愧是頹廢家族,真的夠頹廢,屋內橫七豎八的都是啤酒瓶,房梁角落里也結滿了蜘蛛網,一種潮濕悶蒸的氣味直刺鼻管。
那屋沿能篩落星光,也能漏下雨水,有許多鉛管已經銹了,斷了,一些木板的結合處也已開裂,一些小小的綠色植物,便以那些縫隙為家,拱形的窗口,看不見窗紗,用報紙隨意的糊上了一層。
淚凡嫌棄的捂住鼻子:“這地方是人住的嗎?簡直就是豬窩,連民工棚都不如....”
埋骨如玉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頹廢家族以天為被,以地為毯,在乎的只有上網和飲酒,其他的統統不關心....”
“一屋不掃,又何以掃天下,你們啊,就是眼高手低。”淚凡一語中的。
埋骨如玉自命不凡的說道“呵呵,要你管,我們頹廢家族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外人插手。”
“好了,我也不想對頭牛彈琴,反正也是白費口舌。”淚凡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你說誰是牛!”埋骨如玉有些氣憤。
血戀殤剛過門,就帶著女主人的威嚴,語氣似珠玉碎了一地,清脆中透著力量:“遠來是客,別這樣對待客人,你先出去,不要妨礙我們比試!”
畢竟是堂堂郡主,埋骨如玉不敢置喙,乖乖的離開了,臨走還不忘掩上大門,確保比賽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