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凌桓這些天只要下班就都往清吧跑,生怕自己又因為習(xí)慣去酒店找明伊。
清吧最近新招了幾個歌手,有一個女孩子只有20歲,是附近大學(xué)的學(xué)生,長相和聲音,舉手投足和明伊太像了。如果不是他知道明伊家的情況,他都差點以為這是明伊的妹妹。
可惜,再像,也不可能是。
依舊是一杯蘇打水,他看著在舞臺上唱歌的女孩子,眼睛里面忽然濕潤了起來。
呵呵,就連習(xí)慣都不可避免,他因為這張像明伊的臉忍不住想要去照顧那個女孩子。
“戴醫(yī)生,怎么了?你對她感興趣?”清吧老板遞上一張名片給戴凌桓說道。
戴凌桓接過名片,果不其然,上面有這個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猛然間,他忽然覺得有些惡心,站起身來就想走。
一曲唱罷,女孩放下吉他。她早就注意這個時常坐在吧臺,只點蘇打水的男人。他的舉手投足都顯示出一種頹廢的感覺。而且,她每天跑本市的各種清吧,第一次感覺到一個男人直勾勾盯著她,她卻不反感。
“先生,先生!”
戴凌桓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那個女孩叫她,他也裝作沒有聽到。連忙拉開清吧的門就想走。
可惜,這個女孩子一把拉住他,他知道,他不能再裝聽不見了。
“你有什么事嗎?”戴凌桓看著她,原本想要抽出被她拉住的手,可那張臉太像明伊了,他不舍得,也不愿意傷害她。
“我,我,哦,我下場演出在繼美大學(xué),你有興趣來聽嗎?”這個女孩子趁戴凌桓發(fā)愣的時候,連忙從戴凌桓包里拿出他的手機,輸了一個電話號碼。
果不其然,她的手機應(yīng)時響起。
“好了,你到時候打我電話,我來學(xué)校門口接你。你一定要來啊!一定要來。”
這個女孩子邊說邊向清吧跑,戴凌桓拒絕的話也沒機會說,只能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里面的電話,有些苦澀的笑笑,便刪掉了。
他希望他的生活圈干凈,而在清吧老板那里可以隨便得來的電話,仿佛也代表這個人也是可以隨便的。
他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這么早出來,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里了。
猛然間,他想到在以前的這個時候,他和明伊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了,那昏黃的路燈,明伊微卷的頭發(fā)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耀眼,那時候好像什么都挺美好的。
“唉。”戴凌桓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父母早就出差了,家里又剩他一個人。
他曾經(jīng)想象過這個房子不止他一個人,也曾想過這個房子里面也有一個女主人,也有一盞燈,也有一只貓在等他。
好像都是幻想。
他剛洗好澡,就聽見門口有敲門聲,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找他?
他打開門,便看見歐倩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這么長時間不見,戴凌桓更感覺歐倩憂郁了。
這可不是好傾向。
“戴醫(yī)生,我知道現(xiàn)在來找你很突兀,但能不能讓我在你家待一會,就一會。”
戴凌桓也沒有多問什么,點了點頭。
但下一秒,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上面寫著“童謙”。他下意識就想接電話,卻被歐倩先一步掛斷電話。
“你怎么會有他的電話,別接他的電話,別接!”歐倩有些緊張的對戴凌桓說道。
“這是我患者,這電話必須要接的。”
“患者?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故事里說的那個人是誰嗎?就是他。所以,別接。”
歐倩說完,有些無力的坐到沙發(fā)上,眼神里面滿是疲憊。
“歐倩,是發(fā)生了什么嗎?”戴凌桓話還沒說完,門又響了起來。
戴凌桓想要去開門,歐倩卻一把抓住戴凌桓,眼睛含淚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戴醫(yī)生,別去,別去。”
戴凌桓聽著門口的敲門聲,再這樣下去,等會物業(yè)可能就找上門了。
“我保證他不進來,行嗎?”戴凌桓握住她的手,“你也不想等會有更多人來圍觀吧。”
得到歐倩同意之后,戴凌桓一開門,還沒看清就感覺一個男人直接粗暴地拎著他衣服的領(lǐng)口,另外一個拳頭馬上就要上臉了。
“童謙,你應(yīng)該不想歐倩更討厭你吧。”
童謙看見戴凌桓一臉平靜,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他下一部動作。是,他現(xiàn)在確實很怕歐倩討厭他,也害怕再也見不到歐倩。他的拳頭只得慢慢放下,可是,卻一直沒有松開拳頭。
“戴醫(yī)生,幸會啊,我還真不知道歐倩和你的關(guān)系這么近呢!”童謙邊咬牙說邊給戴凌桓整理剛剛弄亂的領(lǐng)口,整理完了還用力的拍了拍戴凌桓的肩膀。
“童謙,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清楚,雖然我曾經(jīng)是真沒把你當(dāng)患者,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戴凌桓說完,走回家一把把門關(guān)上,也不管門后的人走沒走。
“好了,你在這里待一會吧。”戴凌桓端了一杯水給歐倩,仿佛一切都像在心理咨詢室一般。
可戴凌桓今晚實在沒心情去整理歐倩和童謙的關(guān)系,他很累,從來沒有那么累。
“戴醫(yī)生,是不是我太打擾你了,我被他跟著,我實在不想回我家,只能到你這里。我以為他不會上來的。”歐倩有些抱歉的說道。
“嗯,沒事,我知道。”戴凌桓很清楚,目前他在歐倩心里就是一個庇護灣的作用,只要有危險她就會第一時間想到他。
如果明伊和她一樣就好了,戴凌桓想。
“戴醫(yī)生,我不知道他怎么來心理咨詢室的,他......”
“你不用擔(dān)心,我沒被他威脅。”戴凌桓笑了笑。
童謙在戴凌桓家里徘徊著,他早就知道歐倩在戴凌桓這里做心理治療,以前礙于在前妻公司上班,他不能直接找歐倩。現(xiàn)在一切障礙結(jié)束了,他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歐倩和他的心理咨詢師走得越來越近。
既然如此,他背地里找了許多戴凌桓的資料,也很清楚戴凌桓、明伊、舒志之間的關(guān)系,原本以為戴凌桓會和明伊好好在一起。結(jié)果,今天舒志和明伊已經(jīng)在一起了,這意味著戴凌桓對童謙又有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