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墨難得的還想再調(diào)侃幾句,這時,機場的廣播響起:“各位旅客,前往法國的航班即將起航,請各位旅客準備登機……”
“行了,就算你近鄉(xiāng)情怯,機票也改不了了。走吧,我們?nèi)サ菣C!”庭墨率先站起來,往登機處走去。
夜塵沉默了片刻,拿過手邊的行李,往庭墨離開的方向走去。
“唉!小葉子你什么時候到啊?”一位面容精致,但卻透著股憂郁氣息的美少年唉聲嘆氣的坐在候機處等人。要是夜塵在這里的話就能明確的指出這個人的裝模作樣了。掩藏在姣好的的面容下是不羈的內(nèi)心,還特別的愛做弄人。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夜塵剛下飛機就看見那人裝作一臉憂郁的立在人群之中。眉心跳了跳,難得有點想直接調(diào)頭走人,當然也是這樣做的??上В侨搜凵窈茫h遠的就看見想要調(diào)頭離開的夜塵,立刻揮散了臉上的憂愁,高揮著手喊道:“小葉子,哥哥在這呢?”
夜塵腳步頓時加快,一點都不想回應(yīng)這個人的招呼。只是那個人高調(diào)的做法讓機場中的人全都注意過來,同樣也阻礙了夜塵離開的腳步。夜塵忍了忍,但是還是沒有忍下來,俗話說叔可忍嬸不可忍,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連周身的冷氣都下降了幾個度。
不過,那個人可不管,周身的人都阻礙不了他奔向夜塵的腳步,直直的來到夜塵的面前,高興道:“小葉子,怎么看到我轉(zhuǎn)身就走?這是不高興見到我嗎?”那人奔過里就是一陣抱怨,可是眼睛里卻充滿了戲謔。
夜塵忍著周圍打量的目光,黑著臉道:“易學(xué)長!”
易子育聽到夜塵嘴里的警告意味,不滿的撇撇嘴,還故作委屈道:“小葉子正是一點都不可愛了?,F(xiàn)在見到學(xué)長了,一點都不開心,還兇我!”
一旁的庭墨見到夜塵剛剛口中的‘易學(xué)長’是這個樣子,嘴角不明顯的抽了抽,本以為沒有人能看見自己的動作,卻不想易子育一眼就看穿了,立刻委屈的趴在夜塵的身上,嚶嚶道:“小葉子,你看,他嘲笑我!”
夜塵黑沉沉的臉瞬間像隨時要下雨的樣子,忍著要將易子育從身上扔下去的沖動,咬牙切齒道:“學(xué)長,你要是再這樣就不止他一個人嘲笑你了!”
易子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夜塵,“怎么可能呢?我這么漂亮,還討人愛,怎么可能會有人嘲笑我呢?”
周圍圍觀的人不約而至的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要是這樣還沒有嘲笑你,那你得是多么的傾國傾城!那才叫神奇!”
顯然夜塵以及庭墨和周圍的人都想到一塊去了。按照夜塵對易子育的了解,清楚的明白對方的軟肋,開口道:“學(xué)長,你想想你是在哪里?!?p> 瞬間,易子育的身體明顯的一僵,立刻從夜塵的身上下來,整了整衣衫,一收剛才的嚶嚶怪的表情,又恢復(fù)了憂郁貴公子的形象。
易子育這個人,在熟悉的人面前特別是在夜塵的面前就會化身為嚶嚶怪,但是在外面就特別的注重人設(shè)——憂郁貴公子,哪怕自己的內(nèi)心是個憨批。夜塵明顯的知道易子育這個“要害”,一擊致命,順利的擺脫易子育的糾纏。
易子育恢復(fù)正常后,領(lǐng)著夜塵和庭墨離開機場。留下來圍觀還沒有走的圍觀群眾面面相覷,被那人堪稱魔術(shù)的變臉,逗得忍俊不已。
坐在車上,易子育調(diào)侃道:“小葉子,不給我介紹介紹!”
夜塵從頭到尾黑沉的面色這時才稍緩幾分,開口介紹道:“學(xué)長,這是我的好友庭墨,庭墨,這是我大學(xué)時期的學(xué)長易子育。”
易子育聽完夜塵的介紹,皺了皺眉,疑惑道:“小葉子,你怎么將我介紹的這么陌生呢?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馬?!?p> 夜塵方才舒緩幾分的臉色又黑了下來,不斷地往車內(nèi)釋放冷氣,“易子育!”
易子育見夜塵黑得像烏云一樣的臉色,悻悻道:“好嘛,我不說了。真是小氣!”說完還不忘記嘟嘴。讓庭墨在一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易子育不在鬧騰了之后,車子里瞬間的沉默了下來。但是易子育并不是閉口不談,而是醞釀片刻后,開口道:“小葉子,你告訴我,你見到之后,打算怎么做?”
夜塵見易子育正經(jīng)之后,心里沉沉的黑云瞬間散去,目光搖曳著星光,語氣平靜道:“我會好好待她?!?p> 易子育聽后不但沒有放松眉頭,反倒皺的更緊,“小葉子,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重要性,但是……”易子育頓了頓,仍舊道:“但是,我不希望這件事成為你的負擔。你要為自己著想?!?p> 坐在旁邊的庭墨也明白這件事,但是卻不好開口去勸,在他身邊這么多年,見過他為這件事著魔的樣子,想在有消息了,卻不想因為這件事毀了夜塵現(xiàn)在的生活。而勸著夜塵的易子育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開口的。
夜塵心思通透,明白他們的用意,心下一片溫暖,一直盤繞在心頭的焦躁也消失不見,露出一絲微笑,“我明白,放心,我已經(jīng)過了那個年齡了。更何況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更不會放棄她不管?!币箟m突然放了個重磅炸彈,炸的易子育和庭墨暈暈乎乎。
異口同聲的驚訝道:“結(jié)婚?什么時候的事?”
夜塵笑著搖搖頭,沒有再繼續(xù)解釋下去。不過易子育可不是個能忍下去的性子,“小葉子,你結(jié)婚了怎么我都不知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還是你不喜歡她,被逼的?”這時,易子育都開始陰謀論了。
易子育還沒等到答案,夜塵已經(jīng)推開車門下去了。易子育才恍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