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你能想通就好!”艾路抱住南安,臉上帶著笑。
南安靜默的抱著艾路,平息心中翻騰的情緒。
艾路也不說話,靜靜地陪著南安。等到南安終于恢復過來后,艾路臉上帶著笑,說:“小安,這幾天你就多休息一些,別老是想這些了,等休息好了,找個時間好好的夜塵哥哥談談吧!”
南安看著艾路臉上的笑容,愣了愣,“小路,你知道嗎?有時候勇氣只是那一瞬間的,過了時間了,勇氣也不復存在。雖然我說不后悔抓住這個機會,但是,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
“我知道。小安,你相信會處理好的。”艾路輕聲笑著,伸手摸了摸南安的頭,細軟的頭發(fā)順著指尖的梳理,變得直而整齊。
“謝謝你,小路!”南安臉上展露出明媚的笑容。
“小安,我們之間沒必要分的那么清!”艾路嬉笑道。
南安看著艾路的臉色,順勢的點點頭。
這時,庭墨走過來拍拍艾路的肩膀,“怎么這幾天,你們都在找時間偷懶!我已經(jīng)抓到你們好幾次了!”
艾路渾身一僵,訕訕道:“這,工作之余,總要有些娛樂不是!”
庭墨瞇著眼睛,冷笑,“你說的娛樂,就是打聽八卦!?”
艾路訕笑,“這不是上班無聊嘛!別介意!別介意!我馬上就去工作!”艾路瞬間一溜煙的跑了,沒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庭墨看著艾路離開后,轉(zhuǎn)過身問:“夜塵怎么樣?”
南安垂下眼瞼,輕聲道:“已經(jīng)沒事了。”
“那就好,他受傷了,最近應該不會出去,要你勞心多照顧些了。”庭墨臉上面無表情,語氣里卻帶著一絲謝意。
“本就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不過……”南安猶豫了一會兒,緊了緊手,又說:“不過,最近部長應該會出去一趟,但是,他不愿意說。如果……你又能力幫他,那……能請你照看一下他嗎?”南安雖然將夜塵要出去的事說出來了,但心中仍是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將他事情說出來好不好。
庭墨一聽這話,瞬間眉頭緊鎖,冷聲問道:“夜塵最近要出去?”
南安點點頭。
“那他有沒有讓你照顧一個人?”庭墨又問。
南安詫異的看著庭墨,再次的點點頭。
庭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沉默了下來,眉頭皺得更深,做思考狀,呢喃道:“他竟然把這件事都交給你了!看來……”
庭墨心中猛地一驚,“他有交代要去哪嗎?”
南安一聽到這,沮喪的搖搖頭。
“我知道了!最近你先照顧部長,這件事我來解決。”庭墨匆匆丟下這句話后,轉(zhuǎn)身就走。
南安看著庭墨步履匆匆的背影,心下驚疑,喃喃道:“庭大人這么急著離開解決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線索!”這么一想,南安也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就想回家看看。
此時南安忘記了和夜塵剛剛的爭辯,也忘記了自己想要一段時間來冷靜一下。
南安不知道這一個下午是怎么熬過去的,只覺得度日如年,漫長的令人撓心。
終于等到了下班的時間,南安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
回到家后,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存在。南安呆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明明答應過了,不會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讓我心無處安放,明明就是你答應過的!”南安的心中如遭雷擊,一時有些心神恍惚,差點栽倒在地。
可惜現(xiàn)在沒有人來為南安解釋為什么,也沒有人來安撫南安。南安直直的癱倒在地,只覺得自己剛剛的焦急仿佛是一個笑話,啪啪的打在臉上。
南安恍然覺得自己的眼淚已經(jīng)流光了,再也出不來分毫。
這一夜,南安過的很恍惚,不知道時間是怎么流逝的。當?shù)詼斕年柟庹趙諛樕系臅r候,南安仍舊有些回不過來神,木木的爬起來,嘴里呢喃道:“上班時間到了,該去上班了。”
呆滯的走到鞋柜處時,眼角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瞬間,南安的眼中重新煥發(fā)出光彩,欣喜的拿過那張紙:
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些這個人(附帶一張陸行云的照片),她在南湖東園的1憧6號。
南安看著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心中如同一盆涼水沖了進來。愣愣的看著照片上的女人,言笑倩倩,眉目光彩照人。干涸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原來,一字未留!”
原來,我努力抓住的這個機會是錯誤的!原來,是我貪心了!明明你什么都沒有做錯,可我的心里還是這么難受,不是你做錯了,而是我貪心了。從一開始就是形式上的婚姻,我卻在我們發(fā)生關系以后,產(chǎn)生了妄想,以為你同樣的對我動心了。原來,真的只是自己妄想了。
南安擦干了眼淚,默默的將攥的皺巴巴的紙,捋順,再好好的折疊起來,又出了大門。
同一時間,“蘭瑟”的人事部收到了一份辭職書和一份求職書。
遠在法國的夜塵并不知道國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令他后悔莫及的事。因為他的一時退卻,推開了自己最想要的。
此時,夜塵已經(jīng)無法顧及這些瑣碎的事,不斷的在曲折的陰暗小巷里穿梭,身后還墜著一幫人,人人手里拿著一把黑黝黝的槍。夜塵捂著傷口崩裂的腹部,艱難的東躲西藏。
就在夜塵快要撐不住,強撐著準備硬碰硬時,從墻的側面伸出來一只手,用力拉過了夜塵,藏在了墻縫與雜物之間。
夜塵正要出聲詢問,后面的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看了看四周,失去了夜塵的蹤影,憤怒的叫罵著,用手槍在四周一頓掃射,發(fā)泄怒氣。等發(fā)泄夠了,終于收手離開。
夜塵艱難的坐起身子,等人走了這才有時間去打量救自己的人。
“你怎么會來?”
來人眉梢輕挑,反問:“你能來,難道我就不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