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泊松篤定地看著她,道:“不,你可以的,只不過事實比我想象中復(fù)雜了一點,你需要再多待一段時間而已。”
“發(fā)生了什么事?”
“嗯……”元泊松想了想,聳聳肩,“就是敵人不只有一個,就像是三足鼎立,然后其中一個倒了,你被陷害了。”
元泊松的解釋雖然淺顯,但是張南夏大致能夠聽懂,“第三個人是誰?”
“李歡歡的閨蜜陳雪,你認識她嗎?”元泊松出示了陳雪的照片。
張南夏拿著那張照片看了看,便放了回去,然后點點頭,“我見過她好幾次,但我和她沒有什么交流。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或許她只是很討厭李歡歡,然后你只是她的棋子。”
“我的困境在哪?她不承認?”
“不,”元泊松擺了擺手,“她昨天跳海了。”
“跳海了?”
“你放心,救回來了,不過尚在昏迷當中,所以我們需要延期。”
張南夏從驚訝的情緒中緩和過來,思索片刻,“你們沒有證據(jù)對不對?”
她大概能夠想明白,如果有完整的證據(jù)說明不是她,她便不會繼續(xù)待在這里,等待著陳雪的蘇醒,而等待陳雪蘇醒,也似乎只是等待她的口供和自首。
她看到元泊松點頭,似乎也看到了光芒的消失。
一個選擇跳海的人,一個選擇跳海都不愿過來說明真相的人,又怎么能期望她自首?
張南夏張了張嘴,話到嘴邊,“辛苦你們了,麻煩你告訴我的朋友們,我很好,也告訴雨瀟,和她無關(guān)。”
元泊松蹙眉點頭,正要起身,卻又被張南夏叫住了。
“那個,能麻煩你告訴我,江晞?wù)軒熜炙趺礃恿藛幔俊睆埬舷鬧揮性讖@個時候流露出一點點緊張的情緒。
元泊松繼續(xù)在椅子上坐好,道:“他很好,不過因為被曝和這個案件有關(guān),他們家的企業(yè)就不太好了,所以他不能到這兒來。”
張南夏像是接受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我想你應(yīng)該振作一點。”元泊松最后丟下這么一句話,然后離開。
……
“你見到南夏了嗎?她怎么樣?”顧曉沁一早在外面等著他。
“她很好,你應(yīng)該先走,媒體很多。”元泊松想到早上的媒體數(shù)量就頭疼。
當前他們的輿論形勢是非常不利的,他們所有的動作都已經(jīng)被媒體先曝出來了,那么即便他們說的是事實,最終都不能夠被公眾相信。
而他們又確確實實沒有實在的證據(jù)。
去說一個已死之人是自作自受是不占據(jù)道德高地的。
“我已經(jīng)讓陸瑾先帶著雨瀟走了,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顧曉沁緊跟著元泊松,她就算對法律知之甚少,都能夠看出今天早上并不順利。“還有你說的新的證人是誰?”
“陳雪,她昨天跳海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
“跳海?”顧曉沁的分貝數(shù)比起元泊松的翻了三倍。
“走吧,去RM醫(yī)院。”
助手將媒體攔住,元泊松帶著顧曉沁逃離了記者的圍堵。
“不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都不知道?”顧曉沁開著車,對元泊松剛剛說的話,一頭霧水。
“凌晨的時候我接到甘霖的電話,他告訴我,陳雪有個弟弟陳楠,患有白血病,昨天剛剛病逝,然后陳雪跳海了,他救她上來了,但是情況不是很理想,她還在昏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