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西隔驚呼一聲,被那暗道的打開驚慌了一剎那。“爹,這啥?”“藏金子的屋子。”傅首巖一臉淡定。“別這么沒見過世面,誰家還沒個小金庫了?”話雖這么說,但這是傅西隔第一次見到自家小金庫,還是有點驚奇的。
傅夫人微笑著看著寶貝兒子,道,“日后你若是有了妻子,帶她來這里看看,是傅家的傳統(tǒng)。”“那現(xiàn)在怎么帶我來看了?”傅西隔問道。“怕你沒見過世面,在我兒媳婦兒面前太驚訝。”“你可說大話吧。”
往暗道里面走,過了幾道機關(guān),到了那中央倒是十分寬敞。用那火折子點亮了一株蠟,往凹槽里點一滴熱油,火舌歡呼著向前,滋滋的冒著煙,瞬間亮堂了廳內(nèi)。各種金銀珠寶,“這是把那山肚子挖空了嗎?”傅西隔問。
“那也太缺德了,怎么可能?不過是十里通道罷了。這半邊的山,是你太爺爺我爺爺找人壘起來的。咱家心中富有一川,金錢珠寶不算什么。”
“為什么堆這么多錢在這里?”傅西隔問。搞不懂了,拿出去投資運轉(zhuǎn),能生多少錢。
“這些都是戰(zhàn)利品啊,兒子。”傅宗主道。“死人堆成的金山銀山,花了不值當,讓他們在這里留個念想吧。”
“傅家有座城,名為普蘭城,世世代代保衛(wèi)大夏平安。這城不是附屬國,也不是那北狄南蠻,倒像是異性兄弟拱手讓出的國土。大夏不能動普蘭城,普蘭城也永遠不會和大夏為敵。每一任普蘭城主都盡畢生精力,守護普蘭城,守護大夏。”
“我們這一支傅家血脈先輩傅沉瑯,和大夏開國皇帝乃是生死君臣之交。這城,是始祖賜給傅家的。傅家沒有不二之心,只求盡心輔佐歷任皇帝。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損失了多少將士,換回一方平安和這黃金幾何。到你太爺爺一代,逐漸退出朝廷,到你我,基本已經(jīng)退的干凈了。”
“沒有什么諾言是長長久久的,即使皇帝的口不可兒戲,也是前人之言,歷經(jīng)了兩百多年,誰還承認自己祖宗說過的狗屁話?為了讓皇帝省心,慢慢退出他的視線直至消失最好不過。”
“昔日你祖先是開國元勛,到你說不定就是重罪之臣。雖說未雨綢繆,到也是好的辦法。”
“為何始祖要賞賜我們家一座城?”傅西隔問道。
“說來話長,你先輩差點成了斷袖。”傅老爺子微微一笑道。“下面我說這話,可沒有寫在宗冊上,也沒有記在大夏志上。算是一段風流過往吧。”
“傅先輩比始主大了十歲,是那亂世中的一枝獨秀,偏偏遇到了那年幼的落魄孤子,成了始主的老師,這是緣分也是孽緣。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里,相識,相逢,相伴都不容易,傅沉瑯帶著他去打仗,帶著他讀書,帶著他周轉(zhuǎn)在各個地方。始主未經(jīng)人事,輕易就對老師動了心。始主經(jīng)過十幾年的臥薪嘗膽,韜光養(yǎng)晦,終于重新開辟了大夏王朝。就是始主做了皇帝后吧,想和傅沉瑯好,下了圣旨要立傅沉瑯為帝后。傅沉瑯以國家為大拒絕了始主,朝中的老輩大臣也上書請求皇帝收回旨意,天下一片嘩然,只當皇帝兒戲之言。傅沉瑯自己快刀斬亂麻,上書去往不太平仍有戰(zhàn)亂的邊疆,一頭扎入邊疆十年之久,死守在普蘭城,護邊疆平安。始主就下詔說告訴朝中大臣,這是在試探傅沉瑯的誠意,效仿“杯酒釋兵權(quán)”。后來傅沉瑯十年班師回朝,看著皇帝兒女成群,就默默辭去大將軍職令,來到了他和始主第一次見面的欒川,取了妻子,生了孩子。始主竟也沒有強求,就放任傅沉瑯在外生活,直至傅沉瑯去世,兩個人明面上也沒有再見。”
“怎么可能會舍得再也不見?”傅西隔想。“兵荒馬亂的年代兩個人相依為命。山河太平了,竟再也不能相見,實在是太遺憾。”
他們兩個一個貴為人皇在九重高閣里徹夜反轉(zhuǎn)不能眠,一個剝下戰(zhàn)袍甘于平凡在小巷里經(jīng)年摩挲過往。臨死前有誰記得那些動心的經(jīng)年往事?
“若是我有了喜歡的人,可不能讓她受這委屈。”傅西隔想,看著一滴燭淚慢慢落下來,延淌出有弧度的形狀。
傅老爺子不知道那位在皇位上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往宮里選秀,也不想想自己還能不能硬起來。老皇帝手下,一批文官是貪得無厭的財狼,一批武將早就沒了血氣,武器裝備倒是齊全,可惜中看不中用,是些花瓶擺設(shè)。這是一個朝代經(jīng)歷了兩百年風雨后,走向琢磨不定的中間期,這是紅日當頭的時期,當權(quán)者若是足夠英明,可以重振朝廷讓大夏王朝再延續(xù)幾百年輝煌,若是當權(quán)者昏庸無能,那這山河就要逐漸走向余暉。皇帝要做的,就是找個漂亮的借口,重新樹立朝廷的威嚴,對內(nèi)平息百姓,對外威懾北狄南蠻,先祖留下的普蘭城就是一個絕佳的開口。普蘭城作為現(xiàn)在傅家周轉(zhuǎn)商貿(mào)的落腳點,作為威懾北狄南蠻西戎的硬刺頭,作為大夏王朝開始時的守護樹清道夫,它應(yīng)該以哪一種方式繼續(xù)自由存在下去呢?
普蘭城的秘密還有很多,在大漠黃沙里沉默,接下來它是被大夏武力收回,還是在邊疆安穩(wěn)不動?
不做臣子,倒通商旅。傅家在這些年慢慢走上了經(jīng)商的道路,一代人探路,二代人拓展,三代人致富,四代人發(fā)家。傅西隔正好趕上了好時候,這正是給子孫后代打下殷實家底的好年代,水路暢通,馳道寬敞,適合長途運輸,國土豐饒,谷物豐富,適合多邊貿(mào)易。
傅老爺子這幾年已經(jīng)感受到朝廷在往欒川增加兵力,出門做生意若是走官道,經(jīng)常比同行遇到不知多多少倍的官兵盤查。盡管傅家已經(jīng)低調(diào)的不能再低調(diào)了,一沒拿朝廷功臣的身份為自己開路,而沒拿江湖門派掃一條大道,朝廷就是拿你當軟柿子捏。傅老爺子樂得當這個軟柿子,可接下來的子孫們會怎么想,觸碰了作為商人的利益,就用作為軍隊的力量揭竿而起嗎?不,這一定不是傅家先人所能看到的。
這些年北狄南蠻西戎的實力逐漸壯大,大夏這塊土壤肥沃國土廣闊的肥肉,他們做夢都想咬一口。北狄最主要的領(lǐng)袖名為
“爹,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才能守護好普蘭城?守護好大夏?”
“那可要用你的一生來守護了。”
天空閃下一顆驚雷,撕裂黑云,吹動后山山谷的風。
隔幾日。傅宗主送三個熊孩子上馬車離開欒川。
這三個熊孩子分別是,傅西隔,落離觴,杜別。三個人被傅宗主叫到前廳來,一開始告訴他們,派去杏華堂給堂主送信,話還沒說完,三個熊孩子就開始答應(yīng)下來。傅宗主看著三個傻孩子高興地連連說好,連平時不怎么笑的落離觴都開心地找不到北,總覺得自己把他們?nèi)齻€養(yǎng)的太好了。杜別說,“師父你放心,這任務(wù)保證圓滿完成!”“爹,保證完成任務(wù)!”“我是最大的,我會照顧好他們倆的。”落離觴認真道。
“這話可沒說完呢,任務(wù)可就接下來了?”傅宗主道,“送完信后,你們?nèi)齻€直接就去斗仙大會吧。我會在斗仙大會上等著你們的。”
“啊?”三個熊孩子都愣住了。沒有長輩領(lǐng)著小輩直接去斗仙大會,小輩要經(jīng)過三關(guān)考驗才能入內(nèi)。所以,很多掉隊的小輩干脆直接不參加了,免得入場三關(guān)都過不了丟人現(xiàn)眼。
“去給堂主送信,學的是禮節(jié)禮數(shù)。三個人一起去,講的是團結(jié)義氣。路上遇到了壞人,考驗的是你們的功夫。”三個人在腦子里琢磨著自己的事情,低著頭也不搭理傅宗主。
傅西隔默默扶額:杜別那個磨嘰拖拉又好吃食的,搞不好到地方斗仙大會都結(jié)束了,多帶點銀兩順人情買東西吧。
落離觴面無表情:杜別好惹事情,路上估計會遇到不少麻煩,多帶點暗器吧。
杜別眉飛色舞:太好了,出門旅游。我要吃遍路上的美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傅宗主竊喜:哈哈哈哈,趕走支走這幫小的,老大管事,我和夫人享受美好生活。
在外做事老大宛山明:???
“你們想想要帶點什么東西,明日就啟程吧。”傅宗主清咳一聲,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我們帶什么去呀?我是不是要帶點吃的去啊,那個烏梅餅我想帶點,我還想帶點風干燒雞,風干兔腿,風干鴨翅,風干鴨脖……帶幾壺好酒我們在路上喝,還有……”杜別越說越小聲,“你們怎么不說要帶什么呀?”
“帶上你就餓不死了。”傅西隔說,“路上多少買不了?不嫌累?非要從家里帶?”
“那能一樣嗎?家里的味道不一樣。”杜別振振有詞。“哎,落離觴,你帶什么?”
“多帶點繩子,睡覺的時候把你的嘴綁起來不說夢話。”落離觴道。
“什么嘛,一個個都在嘲諷我。”杜別道。“愛搭理不搭理的,我聽出來了。”
“那你還不快去收拾點有用的東西。”落離觴道。“這不是有你們倆嘛。我還擔心什么呢?反正三哥和少主都會保護好我的,是不是?”杜別笑嘻嘻地問。“是是是,喊這么矯情,不懷好意。去收拾你的東西去。”落離觴道。“小爺有錢,路上管你吃。”傅西隔看著他不開心,趕緊哄幾句。
“好的。這就去。”杜別聽到了倆人的承諾,趕緊溜了。
落離觴:帶點麻袋吧,惹事了打暈裝起來扛著跑。
傅西隔:管吃不管喝不管住,帶點糖路上氣哭了好哄。
雞飛狗跳三人組終于出發(fā)了。先是乘了馬車,等到到了川外賣了馬車,換些銀兩騎馬。雖說御劍飛行更快,但是三人中只有落離觴有了劍靈,杜別和傅西隔的劍只是尋常劍,御劍飛行短距離還可以,長時間便會廢劍。騎馬正合適。
三人行程暫且不提。

正版牛毛毛
人物檔案 姓名:傅西隔 生日:4月24日 身高:183cm 身份:傅家少宗主普蘭城城主 配劍:孤霜 喜歡的人:泊雪 喜歡的顏色:藍色 喜歡的食物:青團筍干老鴨煲 泊雪,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去普蘭城,去梅里雪山。 我知道那些地方都很危險,可以想到你在我身邊,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知道我不夠完美,可我會努力變強,讓世間少一點疾苦,也讓你,少等我一會兒。 你等我這么久,一定很累吧,這一次就換我,等你。 我以前是不相信天道輪回的,現(xiàn)在我信了,谷雨有三候,我候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