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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面色不怎么樣,眼神渙散,想來病久矣。”
于少主卷長(zhǎng)的睫毛輕輕抖動(dòng)著,這些于府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從娘胎里帶來的病,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時(shí)候,大夫都是說,他能活一天就是掙了一天,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這病是從娘胎帶來的。”于少主老實(shí)回答。
鬼醫(yī)(yī)不屑道:“就你還想拜我為師,還是回去等死吧!就你這樣的身體,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就倒了,別到處走,禍害別人了。”
“你是什么人,怎敢這樣詛咒我們少主。”于少主身后的護(hù)衛(wèi)(wèi),實(shí)在是聽不下鬼醫(yī)(yī)的話,這才出來說道。
“我?你管我什么人,你們離我遠(yuǎn)些就行了,一身病氣,可別傳給我了。”鬼醫(yī)(yī)絲毫不留口,于少主面色也沒太難看。
秦孜然實(shí)在是受不了鬼醫(yī)(yī)這么欠的話,踢了鬼醫(yī)(yī)一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嘶”的一聲,鬼醫(yī)(yī)抱住自己被踢到的腿:“我已經(jīng)很客氣了,你又不是看不出來。”
秦孜然氣的又踢了鬼醫(yī)(yī)一腳:“我看你今天是欠收拾。”
寧驟雨攔住秦孜然,秦孜然不解的看向?qū)庴E雨:“你坐著,我來,你別累著了。”
鬼醫(yī)(yī)坐到一邊,摸著自己受傷的地方,委屈急了。
“其實(shí)他說的也沒錯(cuò),我就是一身病氣,還會(huì)傳染給別人。”于少主上前來替鬼醫(yī)(yī)說話。
秦孜然頓時(shí)眼睛都?xì)獍琢耍@人是豬投胎的么?居然還幫鬼醫(yī)(yī)說話,秦孜然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這就是不識(shí)好人心。
鬼醫(yī)(yī)見此,拍手大笑道:“看吧,我說的沒錯(cuò),他都替我說話了。”
“他那是單純,就你這樣的,我一天能打死十個(gè),你要不要試試?”秦孜然眸光冰冷看向鬼醫(yī)(yī)。
鬼醫(yī)(yī)縮了縮脖子。
于少主上前,跪倒鬼醫(yī)(yī)面前:“請(qǐng)前輩收我為徒,我真的想跟你學(xué)罵人。”
于少主一語畢,周圍一片寂靜,剛下樓的掌柜也停住了腳步,他聽到了什么?有人想學(xué)罵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孜然轟然大笑。
寧驟雨幾人也在一旁,捂著嘴,強(qiáng)忍著笑意,鬼醫(yī)(yī)的臉都要裂開了。
鬼醫(yī)(yī)越過于少主,沖著剛下樓的掌柜喊道:“還有沒有其他房間,還不帶我們上去。”
掌柜的哪里敢耽擱,他可不像被懟,他是商人,還真沒說過那樣的話,心中忐忑不已,趕緊上前,笑道:“有有有,這邊請(qǐng)。”
于少主起身,攔住鬼醫(yī)(yī):“我還有一間上房,就先給前輩吧!”
鬼醫(yī)(yī)哪里敢跟這個(gè)腦回路清奇的多說,立即開口:“你自己留著吧!”
鬼醫(yī)(yī)給了掌柜的一個(gè)眼神,掌柜立即帶著鬼醫(yī)(yī)上樓。
這還不趕緊走,再不走,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他只想好好休息,然后去救他的嫣然。
他實(shí)在是不想收什么徒弟,還是一個(gè)想學(xué)罵人的徒弟,救救他,救救他吧!
鬼醫(yī)(yī)到自己的房間,這才感覺到一絲安寧,安全,安靜。
這樣就挺好的,不知道的是,他再也沒能拜托掉這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