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bǔ)(bǔ)品?”何亦亦有些詫異,“什么補(bǔ)(bǔ)品?”
她發(fā)(fā)現(xiàn)(xiàn)李佑昌等人的臉色都有點(diǎn)(diǎn)不對(duì),不禁有些好奇。
江淮說:“魔獸之心。金翅鷹和你同系,雖然炸成碎片了,翻找翻找也許能找點(diǎn)(diǎn)殘?jiān)鰜懟!?p> “……”何亦亦佯裝嫌棄地說:“以前師父讓我吃高級(jí)魔獸的心我都不吃,你覺得我會(huì)吃這低級(jí)的嗎?”
“也是。”江淮說,“五重魔獸的心也只能幫你恢復(fù)(fù)點(diǎn)(diǎn)魔力,作用不大,不如吃點(diǎn)(diǎn)凌幽草。”他說著,蹲下身體扯下一把凌幽草塞進(jìn)(jìn)嘴里,嚼了嚼一口咽下。
四人都愣住了。
江淮微笑說:“還愣著干什么呢?你們魔力消耗比我多,還不趕快多吃點(diǎn)(diǎn)補(bǔ)(bǔ)補(bǔ)(bǔ)。”
何亦亦從懷里拿出一個(gè)(gè)白色藥瓶,倒出一粒黃色藥丸,瞬時(shí)(shí)間,一股濃郁的香氣彌漫整個(gè)(gè)空間。
她說:“我吃這個(gè)(gè)就可以了。”
“風(fēng)(fēng)系的低階補(bǔ)(bǔ)魔丹,千金一粒,還是吃凌幽草劃算。”江淮招呼其余三人,“吃不起補(bǔ)(bǔ)魔丹的,還是跟我一起吃草吧。”
安珀率先吃了一口,微微皺眉。凌幽草直接吃有點(diǎn)(diǎn)苦味,而且這草韌性高,難以嚼斷。不過入口立刻有股魔力擴(kuò)(kuò)散,安珀感覺整個(gè)(gè)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李佑昌和王安倫見狀,也只好跟著吃了起來。
“看我找到了什么!”江淮突然叫了起來。
四人看過來,只見江淮手中拿著一朵淡黃色的花朵,這花朵只有拇指大小,若不是仔細(xì)(xì)翻看,藏在一片草叢之中,很難發(fā)(fā)現(xiàn)(xiàn)。
三百金一朵的凌幽花。錢倒是其次,關(guān)(guān)鍵對(duì)江淮來說,這可是絕佳的補(bǔ)(bǔ)品,其效果不弱于五重魔獸的心臟。
江淮說:“都仔細(xì)(xì)找找,應(yīng)(yīng)該不止一朵。安珀,把袋子給我。”
四人一齊趴在草叢中翻找,何亦亦畢竟是女子,又出身王族,不似四人那么放得開,讓她撅著屁股在腥臭的草叢中搜尋,她可做不到。
但看四人忙碌,她也不好意思閑著,便蹲下身子,獨(dú)(dú)自扒拉周邊的草叢。
“哈!這里也有!”何亦亦運(yùn)(yùn)氣簡(jiǎn)直爆棚,剛一扒開草叢,就看見一朵淡黃色的花蕊。
“我這也有!”王安倫也叫了起來。
李佑昌和安珀也相繼找到。
五人合力,地毯式搜索,搜完這片草地,最終找到二十七朵凌幽花。
江淮臉都快笑爛了,說:“分一分,一人五朵,還剩兩朵,價(jià)(jià)值六百金,一人一百二十金。”
何亦亦說:“不,你們四個(gè)(gè)分就好了。凌幽花,我用不著的。”
“那怎么行。”江淮立即說,“你就算用不著,拿去賣錢也好,五朵價(jià)(jià)值一千五百金幣呢!”
何亦亦說:“金幣,我也不需要呀!”
江淮一滯,轉(zhuǎn)(zhuǎn)念一想,她說得也沒錯(cuò)(cuò),她平時(shí)(shí)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己花錢,甚至每年還有巨額補(bǔ)(bǔ)貼。這一千五百金幣對(duì)四人來說,也許很多,對(duì)她來講,可能根本就入不了眼。
何亦亦對(duì)江淮說:“這樣吧,我這一份轉(zhuǎn)(zhuǎn)送給你。凌幽花對(duì)你的用處最大。”
“行,那就算我欠你個(gè)(gè)人情。”江淮毫不遲疑地應(yīng)(yīng)了下來。凌幽花確實(shí)(shí)對(duì)他的修煉大有裨益,虛偽的客氣他玩不來,也不想跟七公主玩這一套。
何亦亦見江淮答應(yīng)(yīng)的干脆,微微一笑。她喜歡和干脆的人打交道。
分了凌幽花,江淮又去處理金翅鷹的尸體。
安珀特意帶了個(gè)(gè)袋子來裝材料,總不能讓他空手而歸。
不過金翅鷹已經(jīng)(jīng)炸成了碎片,江淮翻來找去,也只拿了些還算完整的皮毛和骨骼。
做完善后工作,五人又在空返林中獵殺了一圈,殺了兩頭三重魔獸和三頭二重魔獸。四位授勛法師在場(chǎng),殺這些低級(jí)魔獸就跟切瓜砍菜一般輕松。
完成今日的獵殺,一路出了空返林。
日薄西山,眼看就要天黑。
江淮說:“走,抓緊時(shí)(shí)間去法師塔。天黑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銀輝要塞里有五座法師塔,其中四座以格利亞之墻為基礎(chǔ)(chǔ)建造,另一座中心法師塔修在軍團(tuán)(tuán)駐扎地內(nèi)(nèi),與另外四座塔相互呼應(yīng)(yīng)。
法師塔外圍有駐兵把守,尋常人等連接近都做不到。
何亦亦當(dāng)(dāng)然不是尋常人,王族獨(dú)(dú)有的紫荊令牌足以證明她的身份。
護(hù)(hù)衛(wèi)(wèi)小隊(duì)(duì)的隊(duì)(duì)長(zhǎng)看到紫荊令牌嚇了一大跳,再看何亦亦的時(shí)(shí)候已變得尊敬無比,小心翼翼地說:“殿下,我這就去叫龍團(tuán)(tuán)長(zhǎng)。”
“不用了。我只是想去法師塔看看。龍團(tuán)(tuán)長(zhǎng)那邊,我和我哥今晚去拜訪的時(shí)(shí)候,我會(huì)提一句的。我這幾位朋友和我同去,可以嗎?”
“當(dāng)(dāng)然,當(dāng)(dāng)然。”護(hù)(hù)衛(wèi)(wèi)長(zhǎng)緊張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他只是小小的授勛武士,從未去過圣城,更沒有見過王族成員。突然接待一位大人物,他不禁有點(diǎn)(diǎn)驚慌失措。
法師塔呈圓錐形,通體褐色,高至少十五米,外墻由最堅(jiān)(jiān)固的石料——火焰石——砌成。這種石材出自銀輝院的石料廠,經(jīng)(jīng)由火系石匠加工,耐火性和硬度都極高。法師塔和重要的建筑幾乎都采用這種石料。
眾人在護(hù)(hù)衛(wèi)(wèi)長(zhǎng)的帶領(lǐng)(lǐng)下,先爬上格利亞之墻。
除了江淮,四人都是第一次登上這座出自矮人大師之手的城墻,激動(dòng)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何亦亦更像個(gè)(gè)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xiāng)下人,一邊撫摸冰冷堅(jiān)(jiān)硬的城墻,一邊眺望遠(yuǎn)(yuǎn)方。
城墻上的視野已經(jīng)(jīng)很不錯(cuò)(cuò)了,外圍的空返林盡收眼底,郁郁蔥蔥的茂林在斜陽下尤其青翠。
但視野也就到到空返林而止。再往后的死寂之森,樹木顯著的高出一大截。空返林的樹木平均不過三四米高,而死寂之森都是十米起步,越往中心,樹林越高大,靠近魔獸山脈的樹木,甚至有數(shù)(shù)十米之高!
這些景象,卻是在城墻之上看不到。
五人進(jìn)(jìn)了法師塔。
塔內(nèi)(nèi)空蕩蕩的,只有一條蜿蜒向上的階梯,沒有多余的陳列品。
五人沿著階梯一路往上。
塔內(nèi)(nèi)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有三五個(gè)(gè)兵士。這些兵士都是法師出身,在和平時(shí)(shí)期,他們負(fù)(fù)責(zé)(zé)瞭望和戒備,戰(zhàn)(zhàn)爭(zhēng)時(shí)(shí)期,他們則肩負(fù)(fù)著遠(yuǎn)(yuǎn)程輸出和輔助作戰(zhàn)(zhàn)的使命。
兵士們看見護(hù)(hù)衛(wèi)(wèi)長(zhǎng)領(lǐng)(lǐng)上來一群毛頭孩子,都有些詫異。不過看護(hù)(hù)衛(wèi)(wèi)尊敬的模樣,想來這群毛頭孩子身份不低,大概是出自哪個(gè)(gè)貴族之家,也就熟視無睹。貴族孩子來一線法師塔參觀學(xué)(xué)習(xí)(xí)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jīng)見怪不怪了。
上到最頂層。
頂層是法師塔的塔尖,空間最狹小,但視野最廣闊。這一層有三位法師待命,他們胸前,都佩戴著和三王子一樣的亮銀色十字勛章,顯然都是榮譽(yù)(yù)法師。
原本就不富足的空間,因?yàn)榻吹熱說牡絹恚@得更加擁擠。
護(hù)(hù)衛(wèi)(wèi)長(zhǎng)武士出身,塊頭不小,又身著重甲,體積更大。不過他眼力見很好,一看空間不夠,立馬叫上三名法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