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可以輕松打倒。’狼人暗想,磨了磨它的爪牙。
嗖!
那滿是肌肉的毛腿一下子發(fā)力,朝那個瘦弱的少年撲去。
砰!
又是在只差一點點就能撲倒對方時,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掀翻。
狼人在地上滾了兩圈,雖然不清楚這家伙做了什么。但是,這惹惱了它便是、
出乎意料的,對方?jīng)]有提劍上前。而是把劍掛回了腰上,開始撒腿逃跑。
怎么會讓他逃走,沒有獵物可以逃過狼人!
嗷嗚~,空曠的礦場再次傳出噠噠噠的飛馳聲。
砰!砰!砰!
然而不管幾次都一樣,每一次在差點就追上時就會被爆炸掀翻。
這令狼人的怒火積蓄到了極點。這家伙為什么一夜之間強了這么多。
憤怒帶走了狼人狀態(tài)下的最后一絲理智,利爪和獠牙似乎在疼痛中變得更加鋒利。
跑,繼續(xù)跑。每一根肌肉都發(fā)動全力。
身體越來越熟悉爆炸時的沖擊,可以更快的做出調(diào)整站起來。
對方僅是人類,體力和耐力都是不可能超過狼人的。他已經(jīng)越來越慢了,可以的。再加把力就能追上他。
他停了下來!果然,作為一個普通人他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那么,結(jié)束這場追逐吧!
嗷嗚!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那個少年的指尖劃過了地面。隨之,閃過了一道極其令人不適的光。
咔咔、
大地豎起了一根根泥土構成的柱子。這些柱子圍成一個圈,然后又封頂為了一個籠子。
爪子、牙齒,作為狼人最鋒利的武器。都沒能在這土制的籠子上留下一點點痕跡。
這是一個比想象中的堅固得多的牢籠。
……
安博長長的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真險啊,差點就被撕碎了…還好趕上了,姐姐的籠子能撐多久呢?!?p> 看著狼人那不死心的眼神,真是覺得好笑呢。
牙齒和爪子不斷的和柱子摩擦,發(fā)出咯咯咯咯的聲音。這是這位籠中之狼所能做的唯一反抗。
“看樣子是出不來了?!卑膊┓判牡臏惿锨叭?,在狼人的爪子勾不到的地方挑釁。
“巴汗先生,你要是早點束手就擒,大家就都不用麻煩了?!?p> 然而狼人卻愣住了,睜圓了眼睛。
“啊,姐姐你來啦。狼人已經(jīng)被關起來了?!?p> 不過安博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它身上了。
安妮斯看了看籠子,上前又行了個禮。
“晚上好,狼人先生。我想你也應該變回人形和我們談判了吧。”
狼人猙獰的瞪了安妮斯一眼,嘴里發(fā)出非常不悅的聲音。
“肯定是巴汗啦,看這么兇……”安博嘟起了嘴。
安妮斯揮了揮手“請不要這樣,我想,還是讓狼人先生自己來表明下身份吧?!?p> 狼人可不會這么聽話,它用力的拍打著籠子表示自己的不滿。
“我想,以現(xiàn)在的形式,我們可以輕易的殺死你。對吧?”安妮斯的勸誘中帶著強烈的威脅“所以,我們還是談談吧。”
狼人低下了頭,陷入思索。比起高傲,也許還是該先選擇生存。
隨后,宛如是漏氣了一般。狼人的身體一點點的癟了下去。
到最后,變化成了一個披著狼皮的男人。
“真是令人吃驚,這是巫術……”
安博著急的去掀起了那件被燒焦的狼人皮。
“抬起你的頭吧,巴汗。嘿!”
然而狼皮下的人卻不是安博以為的巴汗,而是一個瘦削的,憔悴的臉。
小布列塔尼人!
“呼,先給我們解釋下這是怎么回事吧。”安妮斯蹲下來打量著這個男人。
“我…這、嗯……”
“你是巫師吧?!?p> “我…我的爺爺是巫師。”
“看來是用狼人的皮,用魔法將自己化作狼人的。難怪用狼毒草沒法試出來。自身也不會承受傷害……還真是方便呢?!?p> “這是我爺爺留下的?!?p> “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安博對這位兇手的印象還蠻好的,完全沒想到會是他。
“我……”
安妮斯俯視著審問道“來解釋下你的作案動機吧,狼人先生。”
“切,還不是那家伙太過分了。每天變著法的剝削我們……”
“果然是這樣啊?!?p> “而且還想方設法的克扣我們的工錢,我真的受夠了。每天這么辛苦,還要被他刮走油水。”
“所以你殺了他?”
小布列塔尼人握緊了拳頭,憤恨的說道“沒錯,我真的好恨。所以我披上了爺爺?shù)睦瞧??!?p> “但是現(xiàn)在,你們的日子也同樣不好過吧。一樣每天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里?!?p> “沒錯,所以我又想去殺了那個老太婆……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我們也不確定。你太心急了呢,狼人先生?!?p> “是嘛……也就是說我要是晚一天行動就沒事了吧。”
“那又能怎么樣呢?”安妮斯冷冷的說到,十分的輕藐。這家伙太過愚蠢了。
“什么?”
“你要是殺了那個老太,又能做什么?能解決什么問題嗎?難道不是只讓大家都丟了飯碗嗎?”
“我……”
“你有想好殺了她自己要去哪兒嗎?”
“沒有?!斃〔劑興崛嗽俁鵲拖罵^。
“那么這種事有什么意義呢。”
“我…算了,反正你們一定要把我交給那個老太婆吧。都完了?!彼趩實惱f。
“不,只要你答應不再去傷人。我們可以放你一馬?!?p> “真的?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做了……”
安妮斯揮手在地面的符文上寫下了破解。牢籠瞬間又瓦解為了塵土。
“當然,這個。就不能留了?!卑材菟裹c燃了那張帶有魔法的狼人皮。
小布列塔尼人想要上前阻止,但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趕快走吧,別再來了?!卑材菟箵]手驅(qū)逐了他。
這也算又解決了一樁子事吧……
——
“我們把狼人干掉了?!?p> 安妮斯把燒掉大半再也起不了效的狼人皮丟到了那個老太婆面前。
這個吝嗇的老太顫巍的摸了摸這焦黑的皮毛
“好的,這是十枚銀幣。請……”
“嗯?不對吧,夫人可真是健忘。不是說好的改為3枚金幣嗎?”
“可是……”
安妮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壞笑著說“我想,你不會想知道。為什么這里僅剩半張狼皮?!?p> 那老太馬上跪了下來,擦滿鉛粉的臉也變得更加蒼白。
“我知道了,馬上、馬上就給你?!?p> ……
安妮斯掂了掂這三枚金幣,賺這筆錢可真是一點都不容易。某種意義上比水怪還要難纏的狼人,賺的這點錢卻遠比不得那水怪。
‘畢竟是沒有真正解決掉吧?!材菟怪荒苓@樣安慰自己。
“姐姐,到了亞琛后。我一定要好好吃一頓。面糊真的太難吃了?!?p> “好好好,一定。你這小公子哥?!?p> 走在林間,兩人繼續(xù)著這樣普通的對話。全然不像是剛經(jīng)歷了一場死斗。這是兩個凡人的冒險,也是兩個凡人的生活。
另一頭呢,那個老女人決定把‘丟’了三枚金幣的氣撒在自己的工人身上。
她變得更加刻薄無情,拼了命的想再從這些工人身上刮下這三枚金幣。盡管以她現(xiàn)在的身家早就不缺這點錢了。
但她還是個吝嗇的老太婆,終究入不了流。
巴汗握緊了拳頭,用力的敲打著礦脈??贍搶咸鬧淞R聲像是雷雨一樣,一直不停。
終于,他忍無可忍了。他抄起了鎬子向那個老太的頭上敲去。猛地砸了幾下,徹底的堵住了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沒有一個工人上前攔住他,甚至在此之后為其歡呼。
“遇見了報喪女妖真的是晦氣,晦氣到不行。啊,我懂了。原來,那個報喪女妖是在宣告你的死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