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5分呢，這得刷掉多少人，說沒就沒了。啊三在一邊說

　　王曉東看了一眼他：“啊三，以前是覺得你話多了點，但是這次我感覺你說話很有水平，是啊，5分呢，能刷掉多少人。

　　宋新自覺是自己過失，沒有說話，還是沈木幫他說了：“沒事，5分對于我來說沒什么意義，我要考的學校沒有這5分我也能上。

　　“你們圣誕節準備怎么過。啊三問。

　　看看時間，明天就是圣誕，“阿三，圣誕了，你還是一個人嗎？文爺問。

　　“是的吧，不然我是一條狗？

　　文爺點了點頭，“感覺應該是的。

　　高中生的圣誕節，往往伴隨著很多小曖昧，給喜歡的人送禮物，或者互送蘋果。王曉東是沒體驗過這樣的事情，高一的圣誕，自己和沈木兩個人翻墻去網吧了？好像是這樣，他沒給別人送過東西，也沒有收到過別人的禮物。

　　天氣轉冷，下午開始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來不及融化，等到晚上放學已經蓋起了厚厚的一層。

　　對于南方人來說，雪能積起來也算是難得的事情。

　　“好久沒見過下這么大雪了。宋新看著外面沒有絲毫有減弱跡象的大雪，若有所思。“我們去打雪仗吧，他說。

　　王曉東有點不想去，外面真的太冷了，大家都出去了，他只好跟在后面。操場上的人很多，大家都是出來打雪仗的，成群結對。

　　“曉東哥，你們也出來了。

　　王曉東看到吳彩蝶一個人在操場跑道邊上，她從地上弄了一團雪，朝著王曉東就扔了過來。王曉東閃避不急，被打了個正著。

　　“你怎么都不躲一下。吳彩蝶從操場邊跑過來，手上還拿著幾個雪球，“啊三哥，沈木哥。她朝著他們喊了一聲，順勢將雪球扔了出去，“來啊來啊，你們也來丟我。

　　幾個人扔來扔去，好不快樂，王曉東原本就想在邊上看看，最后還是加入了進去，幾個人互相扔了起來。

　　晚自習結束后，吳彩蝶提前到了王曉東班級門口，等人都走了她一下閃了進去。

　　“怎么了，又有不會的題目。看到她進來，王曉東問了一句。

　　“我們的曉東哥哥現在已經這么熱愛學習了嗎。吳彩蝶嘿嘿一笑，從包里拿出一條圍巾。

　　“送你的。

　　“給我？

　　“是啊，這可是我親手織的，怎么樣，夠意思不。

　　“自己織的，你有這么心靈手巧嗎？

　　吳彩蝶也不生氣，“就是這么心靈手巧，我可是織了兩條，沈木表哥也有份，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到嗎，那天我就是在研究這個，所以才晚了。

　　王曉東哦了一聲。

　　“哦？給你送個禮物你就哦一下啊，也不意思意思。

　　“我沒有買什么禮物，非要送的話我這邊有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你要嗎。

　　吳彩蝶給了王曉東一個白眼。“走了，你試試圍巾怎么樣。

　　王曉東把圍巾裹在脖子上，還別說，確實暖和了不少。

　　“沈木和她那個女朋友分手了。

　　“我知道，她還想拖我給沈木表哥傳話，我沒理她。

　　“哦。

　　場面一下子就冷場了，王曉東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這是和吳彩蝶認識以來第一次冷場，吳彩蝶的性格很活潑，以前沒有發現，因為每次都有她在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王曉東就在邊上聽著，現在吳彩蝶不說話了，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王曉東跟在她身后，路邊的路燈光影斜照，兩個人的影子印在白雪上。從長到短，再從短到長。

　　快到吳彩蝶家樓下，王曉東想到了什么，他叫住了吳彩蝶。“你在這稍微等下我。

　　他記得這邊附近是有個賣水果的小店的。他一路小跑來到店門口，店果然還開著，“老板，我買點蘋果。說著他就自己拿了個袋子，往里面裝了起來。

　　老板稱了一下，“就收你20塊吧。

　　王曉東付完錢，接過一袋子蘋果，又一路小跑到了吳彩蝶那。

　　“給。。。給，你的圣誕禮物。

　　吳彩蝶結果袋子打開一看，不由的笑了起來：“別人都是送一個的，怎么到你那就變成送一袋了。

　　“都一樣。王曉東還沒從剛才的奔跑中緩過來，在一邊喘著氣。

　　“謝謝了，你這圣誕禮物我很喜歡。說著她朝王曉東擺了擺手，走向樓梯。

　　王曉東也擺了擺手：“謝謝你的圍巾。

　　吳彩蝶轉過頭：“你喜歡冬天嗎？

　　“我嗎，我不知道。這是實話，王曉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以前我不怎么喜歡冬天，冬天太臃腫了，感覺自己像個北極熊，但是現在感覺還不錯，有雪花還有蘋果。她又搖了搖手中的袋子。

　　“就是太重了。說著她不由笑了。

　　王曉東也跟著笑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笑。看著已經上樓的吳彩蝶慢慢消失在眼前。

　　你不是北極熊，你是吳彩蝶，是翩翩起舞充滿魅力的五彩蝶。王曉東想。

　　摸著圍巾，真的好暖和啊，他想，以前沒發現圍巾還有這種優點，以前也不會想戴圍巾吧。自己是不會去買的，真好啊。

　　雪越下越大，真好啊。王曉東想。

　　早上到教室，看到宋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怎么了，宋新，冬眠了，北極熊才冬眠，你冒充哪門子的北極熊呢。王曉東拍了拍宋新。

　　宋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王曉東：“昨天晚上我和表姐去堆雪人了，一個小小的雪人，弄了一條紅帶子當圍巾，找了個小木棒當鼻子。

　　“蠻好的啊，雪中堆雪人，想想都很有畫面感。王曉東說。“那你不應該開心一點嘛，怎么還這么無精打采。

　　“然后表姐給了我一張紙條。

　　“可以啊，那不是關系又精進了不少。

　　宋新默默拿出一張紙條，遞給王曉東。說是紙條，打開其實是一張紙，很漂亮的那種，紙的中間寫著幾行字，字跡秀氣。

　　“用責任去掩蓋欲望，用淚水去沖刷愛情，放棄了一切，只為大學。

　　王曉東大概明白為什么宋新會這么無精打采了。他翻過紙，背面還寫著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宋新的字，是一首詩。

　　我在等待

　　光在黃昏前的耀眼

　　泥像是浸了水

　　土在一片片駁落

　　舉足不定下的徘徊

　　仍在等待

　　等待始終變得有些無奈

　　喜歡默默觀看

　　你一舉一動的自然

　　可惜不會明白

　　沒有結果的艱難

　　不是路人

　　也不是過客

　　心有所寄

　　一滴一滴

　　即使沒有戀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