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秦爵獨自在房中修煉許久,遂出門透透氣。
出門一看,院中并無一人。
不僅教習陸圓及羅成等人不在屋里,就連五姐秦芳蘅、黑月和老柴,也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教習陸圓領著所有人外出,在山上某處修煉。
出于對五姐秦芳蘅等人的關心,秦爵決定前往看一看。
出了楠苑,秦爵信步沿山間小道而行。
鳳鳴山上,郁郁蔥蔥,草木蒼翠茂盛,景色清幽。
途中,秦爵路過山道旁的一片松林。
“咦?你們看,那個小孩兒,不就是楠苑那個九歲的小武者,名叫秦爵的嗎?”
松林中有一群穿著新入門弟子服飾的家伙,躲在松林中向外窺視。
這群家伙,便是楸苑的弟子,共有十人,而為首之人,正是三日之前,被秦爵以一記“陰陽指”,一招擊敗的吳昊。
“是他!就是他!”
“媽的!這小雜種害我當眾丟臉不說,還讓我被林教習臭罵了一頓!”
“我恨不得宰了他!”
“兄弟們,你們能不能想個辦法,將這小子引到樹林里來,再把他拿下,然后剝他的皮,吃他的肉!”
吳昊一旦看到秦爵的身影,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道。
“這不妥吧,吳昊?雖說咱們人多,可我聽說,那天秦爵這孩子,只用一招便將你擊敗,且他當眾承認,他的武道修為,已達到九段入門武者級別,遠遠超過我們。如果他沒有撒謊,他確實是九段入門武者,那我們即使人再多,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對啊,吳昊,我也聽說了,這小孩兒是一個武道天才。像這樣的武道天才,宗門必定是對其十分重視的,我們若是貿然招惹他,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有兩人立刻對吳昊的想法,提出異議。
“我暈!你們這兩個慫蛋,一個九歲的小孩子,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照我說,那個小雜種肯定在撒謊!一個年僅九歲的孩子,便打通了所有武道經脈,僅差一步便可踏入黃初境,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這種事情,你們不覺得太離譜了嗎?你們曾經聽說過這樣夸張的事情嗎?”
“再者,這小雜種如果真是一名武道天才,天才中的天才,難道你們不覺得,宗門把他交給陸圓那個死胖子,讓他跟著陸胖子學習武道,這件事本身就很說不過去嗎?”
“反正如果我是宗主的話,當我發現,我的宗門來了一個前途無量的絕頂小天才,我肯定會對他十分重視,恨不得把所有修煉資源都砸在他身上,以重點進行培養!”
“可現在,宗門不僅把這個小雜種交給陸圓那個死胖子,而且對他不聞不問!我已經私下調查過,對于這個小雜種,別說玄霆宗主了,就連宗門四大長老,九大護法,百名核心,千名精銳,沒有一個有身份的內門弟子跟他有過來往。”
“是以!我斷定,這小雜種一定是一個水貨!他根本不是什么九段入門武者!他充其量在入宗門之前,學了一些邪門歪道的功夫,這才導致我那天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很厲害,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是一個武道天才!”
“什么玩意嘛?這小雜種明明什么都不是,卻敢冒充武道天才!小小年紀,膽子倒挺大!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更何況,咱們手里有這個!”
吳昊說著,徑直從腰間抽出一把亮閃閃的短刀。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個小雜種,真的是九段入門武者,但只要咱們有了這個,還會怕他?”
“各位,別忘了咱們教習,林奎,已經跟陸圓那個死胖子約定好了,一個月之后,咱們楸苑弟子,要跟他們楠苑弟子決戰,到時候你們仍然避免不了要被這個小雜種羞辱!”
“早打晚打,反正都是打!不如趁現在四下無人,咱們一起動手,將他亂刀砍死,提前把一個月之后要面臨的麻煩,徹底解決掉,豈不是一件好事?”
吳昊使出渾身解數,拼命游說其他人。
“亂刀砍死?吳昊,你確定要這樣做?”
“就是,吳昊,你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你可別忘了,這里是金鼎宗,不是你老家,這種地方,不是你胡作非為也沒人管的地方。”
其他人一聽吳昊不止要報仇,還想行兇,頓時驚詫萬分。
“這個,如果各位擔心把事情鬧大會造成麻煩的話,那咱們可以退一步,這樣,咱們不一定非得把這個小雜種給干掉,咱們只要想辦法讓他吃一點苦頭,長長記性,也是可以的。”
“比如,咱們可以給他剃個光頭,或者把他***給割了,閹了他,讓他當一個小太監什么的。”
“總之,咱們見機行事,不一定非得干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這總就行了吧?”
“來來來!大家伙都把兵刃亮出來,趁這個地方很偏僻,咱們動手的時候,只要小心一些,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拜托各位了,你們一定要幫我報仇啊!我真的被這個小雜種害慘了,此仇不報,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
“我睡不著,難道各位能睡著嗎?”
“這樣!各位兄弟,你們今天若是幫我對付那個小雜種,接下來一個月的膳堂伙食費,我包了行嗎?”
“不管是哪天,只要到了飯點,各位想吃什么,盡管到膳堂隨便點,我負責結賬!如果結賬的時候,我吳昊皺一皺眉頭,我就不是人!”
吳昊使出渾身解數,拼命游說其他人。
“好吧,就依你吧,咱們注意一下分寸,別把事情鬧大就行。”
由于吳昊過于堅持,一度威逼利誘,其他人無奈之下,只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同意與他一起,給秦爵來一記陰招。
“這樣,你們先藏起來,等我去把那個小雜種引過來,到那時大家伙一起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他制服再說!”吳昊如此安排道。
“行,可以,你說怎樣就怎樣。”其他人無奈之下,只好聽從吳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