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蔚一愣,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那這樣看來,我們相當于是被麒麟圖救了?”
雍笑笑了:“可以這樣認為,如果那時不是麒麟圖匯集天地靈氣匯進我的體內,只怕我不可能打死蒼擎虛寐,而你……可能就要跟著蒼擎虛寐走了。”
諶蔚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說告訴他人名字的同時就是交付靈魂的時候,那他這樣形容倒也沒錯。
雍笑看他神色緩和了些,不復剛才那樣冰冷,不禁也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這樣說來,你現在是不是靈力都已經恢復了?”
雍笑笑了一下,頗為神秘的朝他眨了眨眼,“豈止如此,麒麟圖當時匯集的靈氣已經足以恢復我原先的靈力,況且……”
“況且?”諶蔚見他突然停下,忍不住疑惑道:“什么?”
雍笑卻不在說話,賣起關子,狀似無意的道:“你親我一下,我再告訴你!”
聞言,諶蔚的臉冷了一下,臉上擺著明顯的逐客之意。
但是雍笑不想離開,所以他很是無賴的打量起自從諶蔚昏迷以來一直放在他旁邊的那條冷質冰冰銀光凜凜的鎖鏈,沒話找話的說:“這是你的武器吧,取過名字了嗎,叫什么?”
諶蔚斂眉不語,探究的眼神打量著他。
雍笑被他的眼神看著立馬繳械投降:“好吧,我說我說,當時我打敗了蒼擎虛寐,然后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待諶蔚追問,雍笑坦白交代道:“蒼擎虛寐死前,他身上強大的魔力全都變成了靈力轉移到了我身上!”
諶蔚驚訝得睜大了雙眼,雍笑明白他的驚詫緣由。
他看著眼前人睜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單純模樣,忍住想掐那人一把腮幫子的沖動,他制止住這種想法,輕咳一聲:“呃……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他好笑的攤了攤手,“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屹今為止也不曾聽說有打死了魔物之后,魔物身上的魔力會轉移至那人身上的情況,可是那確實就是發生了,可能是因為我身上有麒麟圖吧……也只能這么解釋了。”
他看諶蔚的神色又緩和了起來,這才比劃了下自己的身體,道:“我現在渾身靈力鼓漲,比沒受傷之前恐怕要高出十倍不止!”
諶蔚看著他,好半天沒回過神來,三年前靈力未受損的雍笑已經很厲害了,最起碼在他看來是這樣的。現在靈力高出之前十倍不止,那是怎樣的一種概念,他暗自咂了咂舌,顯然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
雍笑看他的模樣,又忍不住想笑了。
這時,諶蔚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相比碧無雙呢,你們誰高誰低?”
雍笑擰眉想了一下:“這個沒比過真不知道,不過無雙的靈力在這個世界只怕她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諶蔚想起碧無雙那一個村落的庵冢,覺得雍笑說的倒也沒錯。
之后季巡、崔廷偉和碧無雙分別又過來看了他一次,得知他要先回御魔涯的決定,紛紛勸說,最后才是季巡將諶蔚勸住,說好了留在這里待到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在一同上御魔涯。
雍笑得知這個消息后在一旁偷著樂,連帶幾天一直是神采奕奕言笑晏晏的樣子,在旁人看起來就像是燒壞了腦子。
被燒壞了腦子的男人自那以后已經重振旗鼓,他決定要全力以赴的去追自己喜歡的男人。
諶蔚連著幾天被雍笑纏得幾乎抓狂,他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人還有這樣一面。
而季巡和碧無雙往南尋找稚蘆蛇非常幸運的遇上了兩條,他們順利的拿到了稚蘆蛇皮。加上之前諶蔚雍笑二人從紅衣人那里拿來一袋稚蘆蛇皮,眼下治療庵冢里那些中毒之人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就這樣下去了幾天,庵冢里中毒的人癥狀都有所減輕,有一些中毒不深的人此刻已經痊愈。
雖然諶蔚靈力大損,暫時只能臥床休息,但他卻對外面的事情一清二楚,原因無他,不過是旁邊有個每日準時報道順便向他述說外面情況的雍笑在他耳邊一直呱囂不停。
雍笑除了照顧起諶蔚的一日三餐飲食起居之外,還負責每日給諶蔚疏通真氣,輸入靈力,開始的時候諶蔚是不接受的,奈何那次兩人“互述衷腸“之后,雍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樣,越發的沒臉沒皮起來,無論諶蔚怎么拒絕,他要是不讓他給他療傷輸匯靈氣,他就厚顏無恥的賴在諶蔚的房間不走,后來諶蔚無法,只得被迫接受。
而最近諶蔚發現雍笑除了給他療傷之外,有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撩他一下,有時候還會出言“輕薄”他一下,直到諶蔚臉色不善他才作罷。
這次,一大早的,天剛泛出魚肚白,雍笑已經端著香氣誘人的蔥油面推門而入了。
諶蔚已經在原來的世界是有點起床氣的,但是他很自律,所以進入這個世界之后,之前為了修煉他每天都是一大早起來的,可是最近靈力損傷令他精神異常疲倦,早上難免會多睡會,所以當雍笑一臉溫和的站在他床前的時候,他只覺得應該給他一根棒錐敲一敲這個人的腦袋——什么毛病,天還沒亮就來吵人!
雍笑摸了摸鼻子,無視他不悅的目光,將面放在桌子,執起筷子笑嘻嘻的道:“我喂你吃!”
諶蔚冷冷的道:“我自己吃。”
“可是你的體力還未恢復?”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說完,伸手端起一旁的面,撈過雍笑手里的筷子:“你以后不用每天來給我送飯,我已經可以下床了。”
雍笑大為失落,嘀咕道:“早知道你恢復這么快,當時就應該少給你輸送靈力的。”
諶蔚似乎沒聽見,他嘴里嚼著一口面,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雍笑說著,轉了個身,將諶蔚床邊的索冰拿到手上細細的看了起來,現在諶蔚靈力只恢復了一點,還不能夠操作庵冢,也沒法將索冰放進庵冢,只能暫且放在一邊,這時就聽雍笑擰眉疑惑道:“你這武器我看著倒是有些熟悉,是師傅他老人家給你的嗎?“
諶蔚喝了一口湯,“不是,應該算是曹大哥給的。”
“曹老頭?”
諶蔚放下碗筷點了下頭,雍笑聽了越發覺得新奇,“那老頭摳門得很,我看你這武器雖是鎖鏈模樣,可是摸起來通體冰涼之中又帶了一股暖意,看起來并不是尋常之物,當初在戢煉環峰我只是要了他一張稚蘆蛇皮,他都心疼不已,更不要說這個東西了,曹齊三那家伙怎么可能舍得將它給你?”
諶蔚一怔,想起了當時在戢煉環峰的情況,他與曹齊三頂多算個面熟,私交不深,當時雍笑要他一張蛇皮他確實肉痛不已,他的索冰看起來雖只是鎖鏈一條,但確實好像并非凡物,他也不懂曹齊三為何舍得將它給他。
雍笑看諶蔚的神情就知道顯然他也不知為何曹齊三為何這么慷慨,他直覺好像哪里不太對勁,不禁執起索冰又細瞧了一番,這一看,臉色突然變得非常不好看,可謂五彩紛呈,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輕咳一聲,笑道:“我看你這武器好像也不怎么樣,不如你將它給我,我給你找一樣更好的?”
諶蔚暼了他一眼,“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他一手抽過雍笑握在手里的索冰,“我現在用得很習慣!”
雍笑干笑了一聲:“我剛才眼誤眼誤,看花眼了,你這武器實則看起來真不咋的,我改天找一件更好的給你,你這條鏈子還是給我吧?”
諶蔚收起索冰,躺下床,擺出一副逐客之意。
雍笑無奈,只得先行出去,臨出門前他壓低聲音將曹齊三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遠在千里之外的曹齊三無端的打了個噴嚏。
就這樣,因為諶蔚受傷的事,他們三人從御魔涯下來的行程就此耽擱了。
中途季巡有先上了一趟御魔涯向弦揭師傅訴說了此事,同時告訴他雍笑還活著的事,剛巧這一事碰巧讓曹齊三聽到了,于是他跟著季巡要過來看下,于是季巡回來的時候就帶來了萬鐮手曹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