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誰(shuí)贊成誰(shuí)反對(duì)(duì)!
秦宏面色陰冷的掃過(guò)魏忠?guī)茲松硨蟮哪切┤耍鋈賄腫煨α似饋?lái),只是他的笑容卻透著一股森然的意味,“很好!既然你們要如此頑抗,跟隨這幾個(gè)(gè)叛逆,那就給我統(tǒng)(tǒng)統(tǒng)(tǒng)去死吧!”
話(huà)音一落,秦宏立刻猛地一揮手,冷冷地命令道:“動(dòng)(dòng)手!把這些不識(shí)(shí)抬舉的叛逆全部殺了,一個(gè)(gè)不留!”
“是!”
聽(tīng)到秦宏的命令,他身后帶來(lái)的那些人立即轟然應(yīng)(yīng)諾。
尤其是海獅分舵舵主孫浩以及蒼狼分舵舵主汪敏,以及被秦宏扶持上來(lái)的血狼分舵舵主陳力臉上更是浮現(xiàn)(xiàn)出了興奮之色,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很顯然,他們?cè)緹馱詰戎@一刻的到來(lái)!
“上!一起殺了這些叛逆!”
“殺!”
“殺!”
孫浩三人幾乎同時(shí)(shí)獰聲大叫了起來(lái),一馬當(dāng)(dāng)先就沖向了對(duì)(duì)面的魏忠等人。
他們身后的手下也正要緊隨其后沖上前去,不想這時(shí)(shí),后方卻忽然傳來(lái)一陣騷動(dòng)(dòng),緊接著一聲厲喝突然傳來(lái)。
“住手!少幫主在此,我看誰(shuí)敢妄動(dòng)(dòng)!”
原本要沖上去的那些普通幫眾頓時(shí)(shí)一愣,不約而同的扭頭望去,就見(jiàn)到宗齊在林伯、宗賜以及八名虎鯨護(hù)(hù)衛(wèi)(wèi)的拱衛(wèi)(wèi)下走了進(jìn)(jìn)來(lái)。
剛才開(kāi)口的赫然是林伯!
宗齊的突然出現(xiàn)(xiàn),讓秦宏帶來(lái)的那些普通幫眾有些騷亂,‘嗡嗡’的低聲議論。
而已經(jīng)(jīng)沖到一半的孫浩幾人也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愕然的回頭望來(lái),看到宗齊后,又忍不住望向了秦宏。
此時(shí)(shí)秦宏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陰沉的盯著走進(jìn)(jìn)來(lái)的宗齊,他沒(méi)想到宗齊竟然會(huì)(huì)在這個(gè)(gè)關(guān)(guān)鍵時(shí)(shí)刻突然回到了青陽(yáng)城,并趕到了這里。
這無(wú)疑打了他一個(gè)(gè)措手不及!
原本他打算趁著宗齊不在的機(jī)(jī)會(huì)(huì)徹底將整個(gè)(gè)巨鯨幫所有分舵都掌握在手里,到那時(shí)(shí)大局已定,宗齊回不回來(lái),什么時(shí)(shí)候回來(lái),對(duì)(duì)他來(lái)說(shuō)都已經(jīng)(jīng)無(wú)關(guān)(guān)緊要。
可是現(xiàn)(xiàn)在,他的計(jì)(jì)劃顯然已經(jīng)(jīng)被打亂。
反觀魏忠等人,宗齊的及時(shí)(shí)出現(xiàn)(xiàn)頓時(shí)(shí)讓他們精神大振,一個(gè)(gè)個(gè)(gè)臉上紛紛露出了驚喜之色。
“少幫主!”
“少幫主!”
……
魏忠?guī)茲訴B忙迎了上前,帶著幾分激動(dòng)(dòng)的叫道。
宗齊掃了眼院子里的情況,目光從秦宏以及孫浩、汪敏等人臉上一掠而過(guò),微蹙了下眉后,看著迎上前來(lái)的魏忠?guī)茲耍喚凍雋艘荒ㄐθ蕁?p> “魏舵主,王舵主,戴舵主……”
宗齊微笑著招呼了一聲。
“屬下見(jiàn)過(guò)少幫主!”
魏忠三人相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對(duì)(duì)著宗齊下拜。
“嗯。”
宗齊輕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上前伸手將三人扶起,“三位舵主不必多禮。”
說(shuō)完,宗齊又回身看向了秦宏,故作驚訝道:“二叔,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這么多人都聚在這戰(zhàn)(zhàn)狼分舵?而且連二叔你也在。”
秦宏聽(tīng)到宗齊的詢(xún)問(wèn),深吸了口氣,忽然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副溫厚的模樣,開(kāi)口說(shuō)道:“阿齊,二叔今天來(lái)這,乃是有幫務(wù)(wù)要處理,你就不要多過(guò)問(wèn)了,既然你已經(jīng)(jīng)回來(lái),二叔這便命人送你回總舵去好好休息。”
說(shuō)完,秦宏也不等宗齊開(kāi)口,立即對(duì)(duì)身后的手下命令道:“來(lái)人,馬上送少幫主回總舵休息!”
“是!”
孫浩和汪敏等人立即明白了秦宏的意思,馬上應(yīng)(yīng)諾。
汪敏更是直接走到了宗齊面前,開(kāi)口道:“少幫主,請(qǐng)(qǐng)吧,屬下這就送您回總舵去!”
聞言,宗齊不禁笑了起來(lái),瞥了眼面前的汪敏,淡淡道:“你是蒼狼分舵的汪敏舵主吧?總舵,我自然會(huì)(huì)回的,不過(guò)倒也不急于這么一時(shí)(shí)半會(huì)(huì)。”
“對(duì)(duì)了二叔,你有什么幫務(wù)(wù)需要到戰(zhàn)(zhàn)狼分舵來(lái)處理?不如說(shuō)給侄兒聽(tīng)聽(tīng)如何?”說(shuō)著,宗齊突然望向了秦宏。
秦宏面色一沉,盯著宗齊,緩緩道:“阿齊,你年紀(jì)(jì)還小,幫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平白的添堵。”
“呵,什么添堵,秦宏,怕是你不敢說(shuō)吧?”
魏忠忍不住冷笑著插口道。
秦宏眉頭一挑,冷冷地盯著魏忠,輕哼道:“不敢說(shuō)?嗤,我有什么不敢說(shuō)的?”
“是嗎?既然這樣,二叔,你不妨說(shuō)一下到底是什么事。剛才二叔說(shuō)我年紀(jì)(jì)還小,不過(guò),其實(shí)(shí)我也已經(jīng)(jīng)十七歲了,當(dāng)(dāng)年我爹像我這么大的時(shí)(shí)候都已經(jīng)(jīng)開(kāi)始獨(dú)(dú)自闖蕩了。”
“如今我爹遭遇奸人所害,按理說(shuō)我這個(gè)(gè)當(dāng)(dāng)兒子的,也是該擔(dān)(dān)負(fù)(fù)起責(zé)(zé)任,學(xué)(xué)著處理幫中的事務(wù)(wù),可不能讓我爹花費(fèi)(fèi)了幾十年心血?jiǎng)?chuàng)立的巨鯨幫在我手中衰弱,那樣的話(huà),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二叔你說(shuō)對(duì)(duì)嗎?”
說(shuō)著,宗齊嘴角不禁浮現(xiàn)(xiàn)出了一縷微不可覺(jué)的似有似無(wú)的笑意。
聽(tīng)到宗齊的這番話(huà),他身后的戴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lái),上前說(shuō)道:“沒(méi)錯(cuò)(cuò)!如今少幫主已經(jīng)(jīng)十七歲,是該要擔(dān)(dān)負(fù)(fù)起責(zé)(zé)任,接手老幫主的位置,繼續(xù)(xù)帶領(lǐng)(lǐng)我們巨鯨幫走向更大的輝煌!”
王愷也抿嘴笑著道:“是這個(gè)(gè)道理,正所謂子承父業(yè)(yè),我相信咱們巨鯨幫一定能在少幫主手中發(fā)(fā)揚(yáng)(yáng)光大,不辜負(fù)(fù)老幫主幾十年心血的!”
“沒(méi)錯(cuò)(cuò)!我也堅(jiān)(jiān)決支持少幫主即日便繼任幫主之位,繼續(xù)(xù)帶領(lǐng)(lǐng)我們一眾兄弟壯大巨鯨幫!諸位兄弟,你們誰(shuí)贊成誰(shuí)反對(duì)(duì)?”
魏忠也大笑著開(kāi)口,最后將目光投向了秦宏所帶來(lái)的那些普通幫眾身上,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聽(tīng)到魏忠?guī)茲說(shuō)腦挘睪晁鶐?lái)的那些泼洦幫眾顯然也紛紛露出了遲疑猶豫之色,不禁面面相覷。
顯然,他們也與戴斌幾人的手下之前一樣,面對(duì)(duì)著宗齊這位少幫主,他們無(wú)法決斷到底該聽(tīng)誰(shuí)的。
秦宏瞥了眼身后的那些普通幫眾,臉色陰沉如水,十分的難看。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避免的局面。
也是他為何要想辦法將宗齊從青陽(yáng)城調(diào)(diào)走的原因。
哪怕巨鯨幫總舵以及海獅分舵、蒼狼分舵、血狼分舵的主要掌權(quán)(quán)人員都已經(jīng)(jīng)聽(tīng)命于他,但是,他卻不可能在如此短時(shí)(shí)間內(nèi)(nèi)讓所有普通的幫眾也完全只聽(tīng)從他一人的命令,甚至去對(duì)(duì)抗宗齊這位少幫主!
這就好比一名掌握兵權(quán)(quán)的大將,一般情況下他手下的那些普通士卒自然會(huì)(huì)聽(tīng)從他的命令行事。
但如果他想要讓那些普通士卒去對(duì)(duì)抗堂堂皇太子的話(huà),除了他的親信死忠,那些普通士卒恐怕沒(méi)有誰(shuí)能夠下得了這個(gè)(gè)決心。
尤其是,這些普通士卒曾‘飽受皇恩’,而皇帝又在不久前突然遇刺駕崩,皇帝就只有這么一個(gè)(gè)兒子的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