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新的懸賞
安德赤土面色大變,連忙催動(dòng)(dòng)護(hù)(hù)體罡氣,這才有驚無(wú)(wú)險(xiǎn)(xiǎn)的擋下了這一拳。
見(jiàn)此,滿(mǎn)場(chǎng)(chǎng)嘩然,李兆竟然擁有時(shí)(shí)空之力!
“不愧是李家之后,但我說(shuō)(shuō)過(guò)(guò)了,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好彌補(bǔ)(bǔ)的!”
安德赤土夸贊了一句,而后強(qiáng)(qiáng)攻出手,單手一扭,一個(gè)(gè)能量球出現(xiàn)(xiàn)在他的手上,宛如一個(gè)(gè)拳套將他的手掌包裹得嚴(yán)(yán)嚴(yán)(yán)實(shí)(shí)實(shí)(shí),而后一拳砸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
拳勁在空中爆發(fā)(fā),擂臺(tái)(tái)上猛然掀起一股颶風(fēng)(fēng),那颶風(fēng)(fēng)似無(wú)(wú)數(shù)(shù)只手臂鎖定了李兆,令得他逃無(wú)(wú)可逃!
“這樣的攻擊,可打不倒我!”
李兆不躲不閃,草剃拳法展開(kāi),時(shí)(shí)空亂流環(huán)(huán)繞周身,一瞬間,他在身體周?chē)霈F(xiàn)(xiàn)了六個(gè)(gè)時(shí)(shí)空節(jié)(jié)點(diǎn)(diǎn)。
以拳對(duì)(duì)拳,兩拳相交,安德赤土忽然面色大變,他只覺(jué)自己的拳勁好似被分離了一般,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打在了實(shí)(shí)處。與此同時(shí)(shí),一股極其可怕的穿透之力順著李兆的拳頭傳來(lái)(lái),令得他骨頭都在顫栗。
轟隆隆!
被分流的拳勁在李兆的后方爆炸,巨大的能量風(fēng)(fēng)暴頓時(shí)(shí)將颶風(fēng)(fēng)吹散,李兆借著這股推力強(qiáng)(qiáng)行提勁,一股暗勁順著拳頭再次攻向安德赤土。
安德赤土瞬間汗毛直豎,竟然不顧受傷強(qiáng)(qiáng)行收招,身體急退而去。
拳頭分開(kāi),李兆的暗勁不由得打到了空處,空氣中頓時(shí)(shí)蕩起一圈圈波紋。
強(qiáng)(qiáng)忍著強(qiáng)(qiáng)行收招帶來(lái)(lái)了的反噬,安德赤土面色凝重的看著李兆:“想不到你竟然將時(shí)(shí)空之力用到了這等地步!”
“這才剛開(kāi)始而已!”
攻敵勢(shì)(shì)弱,李兆趁勢(shì)(shì)而起,身形再次一個(gè)(gè)急閃,出現(xiàn)(xiàn)時(shí)(shí)卻在安德赤土的上方,居高臨下,李兆一腳踏向安德赤土的肩膀,他的腳上覆蓋著一層扭曲的時(shí)(shí)空之力,若是踏實(shí)(shí)了,定能廢掉安德赤土的一條胳膊。
“休想!”
安德赤土身形一側(cè)(cè),迅速的避了過(guò)(guò)去,而后他雙手一攬,想要趁著李兆人在空中無(wú)(wú)處借力將他束縛住,但李兆怎會(huì)(huì)如他所愿,攻勢(shì)(shì)不停,身形再閃,居然改變了方向,自下而上倒踢向安德赤土的下巴。
安德赤土眼睛一瞇,粗壯的大腿,一個(gè)(gè)膝擊攻向李兆腰部。
電光火石之間,李兆面色一變。他這是要以傷換傷,而且不出意外的話(huà),自己受到的傷害要比他重得多。
不敢大意,李兆單掌拍向他的大腿,而后借力身體一旋,在躲過(guò)(guò)安德赤土的膝撞同時(shí)(shí),雙腿如旋風(fēng)(fēng)一般橫掃向他的頭部。
安德赤土連忙手臂回防,擋下李兆踢擊的同時(shí)(shí),拉開(kāi)了距離。
競(jìng)(jìng)技區(qū)(qū)內(nèi)(nèi),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巖重和辛葵,他們兩人更是看得心驚肉跳。
剛才這一短暫的交鋒,雖然沒(méi)有什么華麗的招式,但每一招都是攻向?qū)Ψ揭Γ羰且粋€(gè)(gè)不慎的話(huà),至少都是重傷收?qǐng)觥?p> “反應(yīng)(yīng)不錯(cuò)(cuò)嘛!”
李兆翻身落地,拍了拍手掌說(shuō)(shuō)道。
“這是我該對(duì)(duì)你說(shuō)(shuō)的話(huà)!”
話(huà)音剛落,安德赤土身形急沖,瞬間就來(lái)(lái)到了李兆身后,拳風(fēng)(fēng)如雷,籠罩了李兆全身,此刻他已經(jīng)(jīng)使出了全部的力量。
感受著那拳頭之中的力量,李兆眉毛一跳,身形急閃,想要脫離安德赤土的攻擊。
“哼!沒(méi)用的,我已經(jīng)(jīng)看出來(lái)(lái)了,你的空間跳躍范圍極小,你不可能躲過(guò)(guò)這一擊!”
安德赤土大吼,而后拳勁猛然爆發(fā)(fā),狂暴的拳風(fēng)(fēng)籠罩了整個(gè)(gè)擂臺(tái)(tái),誓要將一切都撕碎。
看著那宛如天威一般的攻擊,李兆心知安德赤土所言不錯(cuò)(cuò),隨即不再躲避,力場(chǎng)(chǎng)一開(kāi),竟然頂著拳風(fēng)(fēng)逆沖回來(lái)(lái),肘部猛然一撞,悍然撞在了安德赤土的胸口上。
“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驚得站了起來(lái)(lái),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李兆身在安德赤土的攻擊之中,卻渾身沒(méi)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德赤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甘的問(wèn)(wèn)道。
“秘密!”
李兆收拳一笑,安德赤土仰面倒了下去,已經(jīng)(jīng)不省人事。
“剛才那一幕你看見(jiàn)了嗎?”
在競(jìng)(jìng)技區(qū)(qū)的角落里,兩個(gè)(gè)學(xué)(xué)員正在討論著,其中一人赫然正是當(dāng)(dāng)日李兆有過(guò)(guò)一面之緣的博納親王長(zhǎng)(zhǎng)子——邦骨特·稚女·泰隆。
他竟然來(lái)(lái)了帝都魔武學(xué)(xué)院。
“嗯,看見(jiàn)了,似乎是一種類(lèi)似領(lǐng)(lǐng)域的東西!”
他身邊的那名學(xué)(xué)員說(shuō)(shuō)道。
“呵!有意思,無(wú)(wú)核之身?yè)磧辛誦逓椋€同時(shí)(shí)掌握了時(shí)(shí)空之力和這種神奇的領(lǐng)(lǐng)域!難怪父親如此重視他!”
稚女冷笑著說(shuō)(shuō)道,他的眼神高深莫測(cè)(cè),不知在想些什么。
競(jìng)(jìng)技區(qū)(qū)的工作人員將安德赤土抬下擂臺(tái)(tái)之后,魔法屏幕上又現(xiàn)(xiàn)實(shí)(shí)出了第三個(gè)(gè)名字。
“李兆對(duì)(duì)戰(zhàn)(zhàn)巖重!”
巖重上場(chǎng)(chǎng),搓了搓手嘿嘿的說(shuō)(shuō)道:“嘿嘿!我們就不用打了吧?”
李兆搖頭,輕笑道:“做戲要做全套,不然怎么對(duì)(duì)得起那花費(fèi)(fèi)如此代價(jià)(jià),發(fā)(fā)出懸賞的人!”
聞言,巖重臉上掛著了然的陰笑,而后在手里凝聚出一塊小石塊,沖著李兆“狠狠”的丟了過(guò)(guò)去。
剎那間,整個(gè)(gè)競(jìng)(jìng)技場(chǎng)(chǎng)鴉雀無(wú)(wú)聲,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的看著巖重。這是干什么?小孩子打架嗎?互相丟石頭?
“......應(yīng)(yīng)......應(yīng)(yīng)該,是某種奇特的招式吧?”
有人不確定的說(shuō)(shuō)道。
然而,現(xiàn)(xiàn)實(shí)(shí)很快就給了他否定的答案。
那石塊就這么“咻!”的一聲砸在了李兆的胸口,而后落在地上還滾了幾圈。
很顯然它就是一塊由魔法凝聚成的普通石頭。
就在漫長(zhǎng)(zhǎng)驚愕的同時(shí)(shí),一件更讓大家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fā)生了。
就在那石塊落地之后,李兆竟然捂著胸口“咻”的一聲痛苦的被掀飛到了擂臺(tái)(tái)之外。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公證員手里的對(duì)(duì)戰(zhàn)(zhàn)名單都掉了下來(lái)(lái)。直到“哐當(dāng)(dāng)”一聲傳來(lái)(lái),原來(lái)(lái)是有一位同學(xué)(xué)手里的武器掉在了地上。大家這才反應(yīng)(yīng)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滿(mǎn)場(chǎng)(chǎng)嘩然一發(fā)(fā)不可收拾,所有人都大罵李兆無(wú)(wú)恥,打假賽。
尤其是在醫(yī)(yī)務(wù)(wù)人員的救治下剛剛清醒過(guò)(guò)來(lái)(lái)的安德赤土,見(jiàn)裝更是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lái)(lái),再次昏死了過(guò)(guò)去。
而擂臺(tái)(tái)外的梁青,更是一臉鐵青,與他的名字更加相符了。
“無(wú)(wú)恥之徒,不要臉!”
不知是誰(shuí)(shuí)帶頭大罵了一句,而后全場(chǎng)(chǎng)一起罵了起來(lái)(lái)。
“安靜!安靜!”
眼睛群情激奮,怕鬧出什么事情來(lái)(lái),公證員用擴(kuò)(kuò)音道具大喊道。
見(jiàn)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不得不清了一下嗓子滿(mǎn)臉發(fā)(fā)燒的宣布道:“嗑!猶豫李兆學(xué)(xué)員掉出場(chǎng)(chǎng)外,這一場(chǎng)(chǎng)巖重學(xué)(xué)員獲勝!”
然后他迅速的在巖重的名下記下了三個(gè)(gè)2分,一個(gè)(gè)是懸賞參賽的2分,一個(gè)(gè)是獲勝的2分,一個(gè)(gè)是懸賞獲勝的2分。而后他又在李兆的名下扣掉了一分。
眼見(jiàn)木已成舟,大家不得不勉強(qiáng)(qiáng)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然而,隨著最后一場(chǎng)(chǎng)的開(kāi)始,大家心中的那種罵娘的沖動(dòng)(dòng)再也無(wú)(wú)法抑制了。
只見(jiàn)擂臺(tái)(tái)上,辛葵羞澀的推了李兆一下,而后李兆便夸張的倒飛了出去,再次落在了場(chǎng)(chǎng)外,更夸張的是,他似乎害怕戲演得太假,竟然用內(nèi)(nèi)力強(qiáng)(qiáng)行逼出兩口鮮血噴了出來(lái)(lái)。
一時(shí)(shí)間,莫說(shuō)(shuō)學(xué)(xué)員們,就連公證處的公證員以及學(xué)(xué)院的工作人員都眼皮直跳,嘴角直抽,宛如癲癇了一般。
“靠!無(wú)(wú)恥之徒!開(kāi)除他的學(xué)(xué)籍!”
“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喊罵之聲此起彼伏,就連一向高深莫測(cè)(cè)的稚女都一臉呆滯。
李兆也知道犯了眾怒,聽(tīng)公證員宣布完成績(jī)(jī)之后,就連忙帶著巖重和辛葵離開(kāi)了競(jìng)(jìng)技區(qū)(qū)。
“哈哈哈!”
競(jìng)(jìng)技區(qū)(qū)外,三人互視一眼,頓時(shí)(shí)笑得直不起腰來(lái)(lái)。
“不知道那發(fā)(fā)布懸賞的人,得知這個(gè)(gè)消息之后,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氣得吐血?”
巖重幸災(zāi)(zāi)樂(lè)禍的說(shuō)(shuō)道。
“李兆哥哥,你簡(jiǎn)(jiǎn)直太壞了!”
辛葵白了李兆一眼說(shuō)(shuō)道,她還是第一次見(jiàn)到李兆的這一面,回想起他吐血的樣子,辛葵直笑得花枝招展樂(lè)不可支。
“可惜學(xué)(xué)院有規(guī)(guī)定,對(duì)(duì)同一人每天只能主動(dòng)(dòng)挑戰(zhàn)(zhàn)一次,否則的話(huà),今天咱們就能把畢業(yè)(yè)的分?jǐn)?shù)籌齊了。”
巖重惋惜的說(shuō)(shuō)道。
“別擔(dān)(dān)心,那幕后的金主肯定不甘心,他若是吸引真正的高手出站,懸賞的金額必定還會(huì)(huì)再次增加,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shuō)(shuō)完,李兆調(diào)(diào)整好心情,面上再次變得云淡風(fēng)(fēng)輕。
然而任他再怎么淡然,在巖重和辛葵的眼里,李兆已經(jīng)(jīng)被烙上了腹黑的烙印。
一連十五天,李兆每天都去競(jìng)(jìng)技區(qū)(qū)打幾場(chǎng)(chǎng)比賽而后故意輸給辛葵和巖重,如此反復(fù)(fù)他在競(jìng)(jìng)技區(qū)(qū)的名聲雖然已經(jīng)(jīng)惡劣到了令人發(fā)(fā)至的程度,但他們的小組,辛葵和巖重的賬上已經(jīng)(jīng)各自獲得了90分而且勝率更是夸張的100%,而李兆雖然每天輸兩場(chǎng)(chǎng),但分?jǐn)?shù)上也依然達(dá)(dá)到了75分的分?jǐn)?shù),綜合起來(lái)(lái),他們的畢業(yè)(yè)考核已經(jīng)(jīng)彎成了超過(guò)(guò)三分之一,這樣的速度也算是開(kāi)創(chuàng)(chuàng)了歷史先河。
“這可還真的感謝那位幕后的金主,若不是他的話(huà),我們哪能這么容易的就獲得分?jǐn)?shù)!”
作戰(zhàn)(zhàn)室里,巖重喜滋滋的看著小隊(duì)(duì)的積分,諷刺的說(shuō)(shuō)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huà),那幕后的金主應(yīng)(yīng)該也快坐不住了,他要么主動(dòng)(dòng)去找那些高手,要么就只能提高懸賞分?jǐn)?shù),刺激那些真正的高手出面。”
李兆坐在窗戶(hù)前,平靜的說(shuō)(shuō)道。
“你還真說(shuō)(shuō)對(duì)(duì)了!”
柳夢(mèng)(mèng)老師的聲音從門(mén)口傳來(lái)(lái),她手里拿著一張紙,正是新的懸賞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