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風(fēng)(fēng)雨飄搖
一群黑衣人出現(xiàn)(xiàn)在王氏藥館的門前,為首的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牛皮紙,牛皮紙上正畫著王氏藥館所有人的樣子,而在最后面則清楚的表明的王氏藥館的地址。
黑衣人比對(duì)了一番,發(fā)(fā)現(xiàn)(xiàn)地址無誤,于是他轉(zhuǎn)(zhuǎn)頭和其他黑衣人說到。
“沒錯(cuò)(cuò),這就是孫大少說的地方,辦事干凈一點(diǎn)(diǎn),這次可不能像十二年前一樣了,不然我們黑狼寨的面子可就沒了。”聽他們的語氣他們正是十二年前屠掉李家的那一伙黑衣人。
“是!”其余黑衣人應(yīng)(yīng)了聲。
為首的黑衣人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便從后院翻了進(jìn)(jìn)去,其余黑衣人見狀也跟了進(jìn)(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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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道自從醒來以后就睡不著了,就坐在窗口的書桌上發(fā)(fā)呆,突然心里好像有什么撞了一下,接著心口痛了起來。
“居然這么早就發(fā)(fā)作了嗎?”李尋道臉上落下了滾滾的汗珠,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他來到這個(gè)(gè)世界后,開始每年的八月十五他的心口就會(huì)(huì)陣陣作痛,開始的時(shí)(shí)候只是隱隱的有感覺,而越長大卻越嚴(yán)(yán)重,時(shí)(shí)間也痛的越來越長,最早的時(shí)(shí)候就只有幾分鐘,而現(xiàn)(xiàn)在每次足足有一個(gè)(gè)時(shí)(shí)辰!
不僅如此,以前是八月十五,最近幾年卻是每個(gè)(gè)月十五。但不作痛的時(shí)(shí)候卻和其他人一般無二,他一直不敢讓老李他們知道,怕他們擔(dān)(dān)心。
汗水慢慢的打濕了他的衣物和頭發(fā)(fā),他緊咬這牙關(guān)(guān),怕露出聲響把王二他們驚醒,一個(gè)(gè)時(shí)(shí)辰已經(jīng)(jīng)過去了,但是還沒有要過去的跡象,而且痛楚還在向四肢蔓延,直到達(dá)(dá)到了腦袋,他終于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而王二他們也被他倒地的聲音弄醒,他們趕忙沖過去把李尋道扶到了床上。
正當(dāng)(dāng)他們要出門去找老王的時(shí)(shí)候,門外卻闖進(jìn)(jìn)來一群黑衣人,為首的黑衣人拋來一顆滾圓之物,正是老王的頭顱,鮮血從老王的眼眶、刀口汩汩流下,王二瞬時(shí)(shí)嚇得臉色蒼白,正要說些什么的時(shí)(shí)候,只見一到白光閃過,他卻失去了意識(shí)(shí)。
殺完了其他人其中一個(gè)(gè)黑衣人正要吧屠刀遞向躺在床上的李尋道的時(shí)(shí)候,為首的黑衣人攔住了他說到。
“等一下,孫大少說了要把這小子留給他,我們就不必下手了。”頭目笑了笑他可知道哪位衣冠楚楚的孫大少可以有折磨敵人的習(xí)(xí)慣,等下有這小子好受的。
火光染紅了天際,十二年前同樣一場(chǎng)火,把李尋道應(yīng)(yīng)有的一些帶走,而今天同樣一場(chǎng)火帶走了他十二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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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府宅里,屬于孫仲年的房間里,孫仲年正在慢慢的讀著一本書,而讀到精妙之處,不禁拿出筆來批注一番,忽然從藥館方向傳來一聲呼喊。
孫家離王氏藥館不算太近,但是畢竟現(xiàn)(xiàn)在是晚上大多數(shù)(shù)人都在睡覺,一聲呼喊足以劃破夜空傳到孫家來。
“看來事情辦成了。”孫仲年笑了笑。
寅末卯初,天才蒙蒙亮,一夜未睡的孫仲年卻顯得神采奕奕。
作為庶出的他能做到這今天一步,所吃的苦常人可怎么也想想不到,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不會(huì)(huì)介意用什么手段,為什么孫有財(cái)(cái)最喜歡他,而不是作為重長孫的孫仲年的同父異母的兄弟,正是因?yàn)閷O仲年最像他孫有財(cái)(cái),而孫家其他人怕他,卻是他夠狠,只要擋在他面前,他可不會(huì)(huì)顧及你的面子,狠狠地踩過去,而擋在他面前的還沒有人能把他絆倒。
突然下人來報(bào)(bào),然后一群黑衣人就將李尋道丟在了他面前,他仔細(xì)(xì)端詳了一下李尋道。
由于長期都營養(yǎng)(yǎng)不良,面前的李尋道就好像只剩下了皮包骨一樣,臉頰和眼窩都深深的陷了下去。
而他此時(shí)(shí)臉色蒼白,嘴唇呈現(xiàn)(xiàn)烏紫色,就好像死人一樣,孫仲年皺了皺眉,看了看這個(gè)(gè)本該能在李家能和他平齊平坐的年輕人,忽然門外傳來的一聲咳嗽聲,看來是老祖宗到了,畢竟孫家沒有什么時(shí)(shí)能瞞過他。
果然孫有財(cái)(cái)正杵著拐杖出現(xiàn)(xiàn)在了他的房間門口,而所有黑衣人都識(shí)(shí)趣的退到了兩旁,像迎接皇帝一樣迎接著孫有財(cái)(cái)。
“干得好哈哈哈,不虧是我孫家的種。”孫有財(cái)(cái)笑瞇瞇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gè)(gè)宛若死人的李尋道,看來這孫有財(cái)(cái)是早就知道李尋道的蹤跡了,放任他不過是為了看孫家其他人的能耐罷了。
如今孫仲年的表現(xiàn)(xiàn)種種都讓孫有財(cái)(cái)很滿意,只要再磨煉幾年足以挑起孫家大梁,他也就不用擔(dān)(dān)心孫家后繼無人了。
“謝老祖宗夸獎(jiǎng)(jiǎng),為老祖宗分憂,這些都是仲年該做的。”孫仲年又恢復(fù)(fù)了他那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可惜的是看這李家孽種的樣子卻好像患病死了,已經(jīng)(jīng)沒有了心跳脈搏。”
“哦?那就把他隨便找個(gè)(gè)地方埋了吧,來人。”聞言,站的恭恭敬敬的黑衣人走出兩人,就把李尋道拖了出去。
孫有財(cái)(cái)看了眼李尋道,的確是一副已死模樣,不過他不以為然隨便說了一句就沒有看他,看來昨天族會(huì)(huì)上大發(fā)(fā)脾氣,做戲成分更多。
“你果然不負(fù)(fù)我所望,等我死后我孫家有你足以挑起大梁。”孫有才大笑著拍了拍孫仲年的肩膀。
這近乎挑明的話語,基本已經(jīng)(jīng)宣告了等他孫有財(cái)(cái)死后孫仲年就是家主了。
“謝老祖宗。”孫仲年雖然心中早已充滿喜悅,但還是壓抑住了臉上的笑容,恭敬的向?qū)O有財(cái)(cái)行了一禮。
“好好好。”孫有財(cái)(cái)連連道出三個(gè)(gè)好,看著他的模樣甚是滿意,剛才其實(shí)(shí)是孫有財(cái)(cái)給他最后的考驗(yàn)(yàn),如果他驚喜的忘乎所以那么他肯定會(huì)(huì)把他調(diào)(diào)到孫家產(chǎn)(chǎn)業(yè)(yè)最苦的地方再磨一磨,而現(xiàn)(xiàn)在看來只要把他帶在身邊學(xué)(xué)習(xí)(xí)一些事宜就行。
孫有財(cái)(cái)終于是滿意的離去了,而隨后黑衣人也緊隨其后的離去了。
長舒一口氣,他慢慢的坐了下來。
一個(gè)(gè)小腦袋正揉著惺忪的睡眼從里屋走了出來,是一個(gè)(gè)看著四五歲的小女孩。
“哥哥,你在干嘛?”小腦袋歪著看著這個(gè)(gè)把她鬧醒的罪魁禍?zhǔn)住?p> “抱歉啊酥酥,是哥哥把你吵醒了。”只有望向小女孩的時(shí)(shí)候他才會(huì)(huì)露出他最溫柔的笑。
這些年來他受的苦夠多了,母親只是一個(gè)(gè)僥幸得了寵幸的婢女,而他自記事起就全是自他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對(duì)他的欺辱,他也曾經(jīng)(jīng)想過去死,但是每次看著明明為孫家長孫添了一個(gè)(gè)兒子卻還是要遭受來自父親其他老婆的使喚,他就不敢去死,每年冬天看著母親用通紅裂開的雙手在冰冷的水里搓洗那些所謂一家人的衣物時(shí)(shí),他卻無能為力,每次問母親她恨嗎?在母親臉上看到的只有笑,最溫柔的笑!
那一年冬天,母親懷了酥酥,但她還是逃不過命運(yùn)(yùn),在生下酥酥后母親就走了,那是一個(gè)(gè)雪夜,而那個(gè)(gè)他稱為父親的男人卻在溫暖的被窩里,沒來看過母親一眼,而酥酥甚至不被那個(gè)(gè)男人承認(rèn)(rèn),只能跟母親姓蘇,再把母親草草的葬了以后,孫仲年就發(fā)(fā)誓不會(huì)(huì)再讓任何人再看不起他,他要讓那個(gè)(gè)男人付出代價(jià)(jià),而如今他終于要做到了。
窗外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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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天氣,怎么說下雨就下雨。”
“算了吧,就把他丟下去,直接埋了吧,不然一會(huì)(huì)大雨下下來可就不好回去了。”
“才挖這么點(diǎn)(diǎn)坑,到時(shí)(shí)候不會(huì)(huì)被狼叼了去吧?”
“反正這里離東山城夠遠(yuǎn)(yuǎn),被狼叼去了正好。”
“好吧,好吧,快走吧,這雨越下越大了,一會(huì)(huì)要回不去了。”
兩個(gè)(gè)脫下黑衣的黑衣人只是把李尋道丟進(jìn)(jìn)了一個(gè)(gè)不深的坑里草草埋了就跑回去了。
許久以后,雨水沖開了李尋道表面的泥土,一匹狼正尋著氣味來到了李尋道面前,一張血盆大口正要咬向李尋道的脖子,突然一只沾滿泥土的手直接插進(jìn)(jìn)了狼的口中。

風(fēng)(fēng)街酒
希望大家多提意見我會(huì)(huì)在不影響大綱的前提下積極聽取,另外這真的就是我寫著玩的,試水作品,希望大家不要抱太大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