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已經有思路了?快說說看?!碑旉P緣表示自己已經有了想法,褚飛舟第一時間焦急的問到。
“你們還記得我們之前看完犯罪片做過的總結么?”關緣雙手捂著杯子,雖然盛夏的炎熱并未褪去,但他仍然習慣的拿著熱咖啡的杯子。“每個精明的變態罪犯,都想要通過一定的儀式、手法等來實現自己的契約,從而讓自己體會到上帝的快感?!?p> “啊我想起來了!”文商思考了一下馬上接過話茬,“但是,上帝只能有一個?!眱蓚€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對,這就是我想要說的?!标P緣扶了一下眼鏡,“如果這次的犯人,和我們看到的之前的那個案子是同一個。我想有很大的機率,應該是單人犯罪。”
“為什么呢?我覺得如果沒有同伙配合,想監控之類的很難完全避過的吧?如果有同伙在他犯罪的時候控制了監控攝像頭,我想這幾個案子的情況就是不難理解的了。”作為小組里的武力擔當,褚飛舟有時候也能講出讓人靈光一現的結論。
“如果沒有之前的那個視頻,我想我可能會同意你的說法。”關緣接著說道,“可是如果是多人犯罪,沒有勒索,沒有贖金,是什么讓他們走到一起的呢?,如果你們相信我的直覺,這次的案子肯定是一個人重復犯下的。不光光是犯罪心理學的角度,”關緣指了指視頻里那個男的的紅色眼鏡,“如果我們的對手是像這樣的‘鬼’,我想他也不會輕易讓別人發現他的異常吧?你們覺得如果有人每天和他同吃同住,會發現不了嘛?”
“每次你都這樣,根據你的直覺先有結果再有過程,”文商呵呵一笑,隨后表情認真的說道,“不過目前為止,似乎你的直覺還沒出過錯。你說吧,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關緣沉吟片刻,先是指了指教堂,又隨手圈住了教堂旁邊唯一的一所住宅小區。
“就這兩個地方好了。飛舟你明天負責找帕西神父找教堂所有的教工名單,最好把單獨工作不用怎么接觸別人的圈出來。文商你負責找你小舅的關系把那個小區的所有住戶名單拿到,我覺得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就是在兩個地方之中?!闭f完他重重的一敲桌子,拍在地圖中央,“我們一定盡快把他抓出來,把小蟬救回來!”
文商和褚飛舟也都重重的“嗯”了一聲,幾個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智斗混混的時候。那還是他們剛上初中認識不久的時候,一直有個校外的混混團體來勒索文商。最后在眾人的設計下全都被警察抓了現行,都被逮了進去。那是眾人的第一次成功,從此以后在他們謀劃任何事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失敗過。
“今天大家吃點東西先回家,之后和家里講最近教堂要辦場教義宣講會,我們在這里住三天。三天就是我們決勝負的時間,我擔心時間再長小蟬可能會有意外?!本秃湍翘焱砩弦粯?,關緣的直覺里仍然覺得小蟬隨時會有危險而提醒著他,于是他也沒有隱瞞告訴了眾人,約定了決勝負的時間。
第二天,關緣和父母講了教堂的事情說是要住三天,父母也沒有阻攔。畢竟現在整個城市人心惶惶,太晚回家還不如直接住教堂,而且馬上實踐要結束了,這時候放棄也有些可惜。等關緣到了教堂的休息室,文商和褚飛舟也順利的蒙混過關,都把平常的生活用品也帶到了休息室這邊來。褚飛舟還從家里拖了一塊家里開的店里用來做工作總結的小黑板過來,對家里美其名曰可以用來記錄每天需要完成的任務。
“好,那接下來,就按照昨天說的,我們先去收集資料,然后再確認可疑目標?!痹诒娙耸帐昂脰|西之后,關緣對兩人說道。
“昨天回家以后我還是放不下這事情,就跟小舅直接要了那個小區的名單。他已經把資料發我郵箱了,剛才我檢查過了,已經收到了?!蔽纳厅c亮了屏幕指著電腦對關緣說,屏幕上的文件里面,一份份居民信息統計規規整整的顯示在桌面上。
“今天帕西神父來得早,剛才等你的時候,我趁他開門人不在的時候,已經把所有的教工資料也拿出來了?!瘪绎w舟揮著手里的文件袋,笑著對關緣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關緣笑著拍了兩人一下,“好!那接下來我們分頭來找綁架了小蟬的兇手!你們兩個找教工的資料,我來看電腦的居民資料。記住,我們只找獨居的人,只要是家里住著兩人以上的就不是我們的目標!大家加油。”說完,他撕開了帶過來的早餐包的袋子,一邊吃著一邊在電腦旁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而文商和褚飛舟也把厚厚的文件袋小心的打開,分別開始確認每一個教工的家庭信息。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速的流逝著,他們每確認到一個可疑目標,就把名字標注在黑板上。但是除了明確被確認出獨居的目標,更多的人旁邊標注的疑似。而褚飛舟最后被派出去跟小區的居委會大媽確認一些人的情況,以及在網上能夠查詢到的一些情況,不斷的有人的名字被添加上去又被刪除。中午眾人還是靠著褚飛舟帶回來的外賣解決了問題,最后在接近傍晚的時候,三個人終于篩完了所有的名字。
最終留在黑板上的一共有三個名字,在網上開店的齊先生,長著一張網紅臉的夏小姐,以及在項蟬出事那天請了假的陳教工。除了他們意外,其他的名字都被從黑板上擦除了。
關緣沉吟了片刻,在陳教工的名字上重重的畫了個圈,“就是他了!”
“為什么,其他人我們不用再深入調查了嗎?”褚飛舟指了指另外兩個名字,“他們的嫌疑不是也沒有排除嘛?”
“不,齊先生只是把小區這邊的房子當作倉庫,只是有時候過來;而那位夏小姐,不過是有人關在這里的金絲雀罷了。”他們從網上找到了齊先生的店和夏小姐的社交信息,從而得知了兩個人的生活信息,拼湊出了兩個人的輪廓。
“而這位陳教工,之前飛舟你打聽他的消息,我以為他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不舒服才這么臉色蒼白的,但是從結果來看,顯然并不是?!标P緣他們從各個方面都嘗試找了很多,但是陳教工唯一的一張照片,還是在教堂檔案中的證件照,看上去已經超過60歲的他給人的感覺又瘦又小,眼睛始終瞇著,但是整個人皮膚異常的蒼白,看上去就像是生活在終日不見天日的地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