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平一邊和敵人戰(zhàn)(zhàn)斗,一邊分心側(cè)著耳朵聽著故事,土屋柊太的愛情故事很是吸引人。
對手看到荊平這戰(zhàn)(zhàn)斗之中分心,完全不給他們面子,怒火中少,可是卻沒有什么好辦法。
荊平對他們的戰(zhàn)(zhàn)斗方式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在奪面者、無面者每一次攻擊之間的縫隙中來回自由竄梭,而他們卻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們加大了力度,希望能夠改變現(xiàn)狀。
沒用。
他們肯定自己對荊平的進攻完全無就是在浪費時間,荊平把他們當(dāng)猴子耍。
奪面者開始改變作戰(zhàn)(zhàn)方案,他們的意識直接控制無面者的身體,一心兩用,由同一個無面者控制兩具身體一起進攻。
等于說每一次攻擊都是合擊之術(shù),威脅倍增。
一般率先是由奪面者控制無面者發(fā)(fā)起,攻擊不追求威力大,追求范圍廣,減少荊平可以躲閃的空間,封鎖荊平可以逃脫的線路。
然后奪面者的攻擊緊隨其后,在可以躲閃的位置策應(yīng)。
荊平的壓力陡增,活動的空間急劇縮減,好幾次差點自己撞到對面的拳頭上,當(dāng)場去世。
石川沙羅也沒有空來幫忙,她也被人給限制住了,敵人瘋狂的攻擊,讓她騰不出手來幫荊平。
隨著時間推移,荊平活動區(qū)(qū)域越來越小,最后被逼到角落里去了,隨時有被圍殺的危險。
靈異社的人也意識到局面不對,不再七嘴八舌的閑聊討論,轉(zhuǎn)而面色憂慮的看著戰(zhàn)(zhàn)斗的進展。
現(xiàn)實的發(fā)(fā)展怎么和他們預(yù)料的不一樣。
他們現(xiàn)在大氣都不敢喘,就怕打擾到荊平導(dǎo)致他出現(xiàn)失誤而死。
咦,怎么不講了。
荊平驚訝的發(fā)(fā)現(xiàn),自己聽的點播故事怎么就停了。
故事剛剛進展到土屋柊太初二升初三,拼死一搏向之前一見鐘情的女生告白慘遭拒絕,之后第十一位女主角登場,土屋柊太同學(xué)再次花心的一見鐘情。
快,接下來了,荊平已經(jīng)迫不及待等著聽好色先生土屋柊太下一次告白失敗,慘遭羞辱的劇目了啊。
荊平對于奪面者等人很不滿,你們居然妨礙自己聽故事,那你們最好就安安靜靜地去死啊。
他的速度馬上提了起來,之前的速度根本并不是他的極限。
他表現(xiàn)的驚險萬分是為了讓水谷放松警惕,避免他一開始就拼個你死我活的同時,還能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后招。
如果水谷在之前的戰(zhàn)(zhàn)斗中,能提供一下幫助,那么他就會驚訝的發(fā)(fā)現(xiàn),荊平依舊是徘徊在靠近極限的位置,但是就是不死。
可是等來等去,水谷也沒有其他招數(shù)了。
于是荊平?jīng)Q定結(jié)束這場鬧劇。
他臉色淡然,就好像是做每日的料理。
可是在無面者看來,手術(shù)刀在他手里仿佛是死神的鐮刀,銀白的刀光輕而易舉就能刺穿他們防守,然后切割起他們的身體。
這一回荊平的殺敵的速度很快,他不準(zhǔn)備奪面者分裂的機會,免得逃得到處都是。
水谷眼睜睜看到強大無比的奪面者,像雞仔一樣被殺死,而他無能為力。
如果沒有黑金權(quán)杖,水谷連只雞都殺不死,現(xiàn)在連奪面者都倒下了,他當(dāng)然更不行。
“你不會沒手下了吧?”
荊平不可思議地問到,總共才這么幾個手下,作為幕后黑手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怪不得只控制了圖書館,連川下高中都還是安全的。
事實情況被荊平說中了,水谷面如死灰。
他得到黑金權(quán)杖也才一個月的時間,在此之前本身也只是個普通人。
黑金權(quán)杖讓他能夠控制怪異,這給了他自信心暴漲。
但是現(xiàn)在一旦黑金權(quán)杖沒用了,不起效了,他又變回了曾經(jīng)那個膽小怕事之人。
水谷雖然控制了很多人。
一樓的那些人被催眠暗示了,但是他們根本沒有戰(zhàn)(zhàn)斗力,移動緩慢,反應(yīng)遲鈍,甚至可能因為疼痛而蘇醒。
他真正的戰(zhàn)(zhàn)斗力其實就是那些被他控制了的奪面者、無面者。
然后他們都被解決了,被擊敗了,被人用手術(shù)刀給殺死了。
這怎么可能,他們是那么強!
在了解他們的能力之后,水谷甚至覺得只要正規(guī)(guī)軍才能擊敗他們,而且要付出很大的犧牲。因此他認(rèn)為只要沒有惹到軍隊的注意,他就是無敵、是絕對的統(tǒng)(tǒng)治者。
可現(xiàn)實是殘酷的,甚至還十分的奇幻。
瘦小的人類居然能正面迎戰(zhàn)(zhàn)巨大的怪物,荒誕不經(jīng)的一幕就這么在水谷的面前表演。
“還又手下嗎?我可以等你的。”
“真不叫人了?”
“那你的劇情馬上就要落幕了。”
荊平站在尸體堆里,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如同蘇醒的惡魔。
而原本氣焰囂張的水谷,現(xiàn)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
弱小、無助,他甚至開始恐懼黑暗,而在幾分鐘之前他還覺得呆在黑暗之中怡然自得。
他緊攥著權(quán)杖,扭頭沖進了黑暗之中。
荊平還沒有動靜,那邊的靈異社的人叫囂起來。
“嚇?biāo)覽獻恿耍€以為打不過了。”
“趕緊追!別放過他!”
…………
他們也是逮著機會吹牛逼,光看他們的其實還以為怪異都是他們殺的。
之前靈異社的人也以為要浪出事情來了,怕得要死,心情大起大落,心臟受不了啊。
因此現(xiàn)在果斷要求報復(fù),絕不能放過幕后真兇,一定要嚴(yán)加懲處,絕不姑息養(yǎng)(yǎng)奸。
水谷并沒有逃多遠,因為圖書館的入口就一個。
以前他還夸張這地方易守難攻,現(xiàn)在卻讓他容易被甕中捉鱉,他根本沒有辦法繞開后面的荊平逃出去。
他跑到了四樓的閱讀區(qū)(qū)。
原本這里是一排排的桌椅,現(xiàn)在它們都被挪到了一邊,壘了起來,騰出一大片空地。
地上用鮮血畫著巨大的魔法陣,墻壁則刻滿了污言穢語,一部分的語言認(rèn)得出來,一部分則完全不是人類理解的語言。這些符文共同勾連共鳴,連接著隱秘的存在。
“我是不會失敗的。”
“我才是有才能的人。”
“那些人告訴過我的。”
陷入偏執(zhí)(zhí)的水谷站在正中央瘋了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