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湘南用罷飯,便去交代好望江樓的事情。
又把在江南第一樓處學到的菜譜交代給師傅,打理好一切,就進了宮。
宮里人聽說錢湘南女官回來了,早就上下布置好了,皇后端坐在朝月宮,翹首盼望。
“錢女官進宮。”
這次再回來,錢湘南是帶著南海附近眾多國家的禮單貨物交易來的,皇帝常玠親自相迎。
許多外國的使者都連連贊嘆,夸湘南的貿易公平公正,值得打交道。
錢湘南一路走來,到了朝月宮,拜見了皇帝常玠和皇后吉慶,便受請坐下了。
皇后道:“聽說你有個孩子,怎么不帶來見見?”
皇帝常玠道:“是啊,朕也想見見錢女官生的兒子長得什么樣呢。”
話正說著,忽然李凝川來報,說是邊關告急,葉家軍接連退敗,青山關口怕是守不住了。
皇帝常玠慌得一下子站起來。
又有人來報,說江南大旱,流民四野,涌入京城的流民越來越多,京城守備說已經開始出現打砸搶鋪的了,請示皇上該怎么辦。
皇帝常玠也未遇到這種情況,叫來陳宰相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論。
湘南道:“皇上不急,如今攘外必先安內,葉家軍接連退敗,我想問問葉家的蘭妃可在何處?”
皇帝道:“已在冷宮。”
“什么?”湘南有些惱火,這蘭妃,還沒被湘南親手送進冷宮,卻是被誰搶了先呢?
“現在第一要務,就是要把蘭妃請出來,好好安撫,不管她犯下什么罪過,都要好好安置,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
皇帝想想也對。便著人去辦了。
“不知蘭妃是因何罪入的冷宮?”湘南問道。
“是因私放火油到泰斕殿,欲毀龍脈,故而送入冷宮。”皇后道。
“荒唐,真是荒唐。趕緊放蘭妃出宮!”湘南不禁想冷笑,這都是什么事,明明那火油是老石大人親自放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也不能將這禍端嫁禍給蘭妃啊。
“還有阮貴妃呢?她在哪里?”湘南環顧四周道。
皇帝常玠有些慌亂:“阮貴妃她——她也在冷宮。”
“她在冷宮?——阮貴妃因何入冷宮?”湘南想,合著四年不見,皇帝常玠把自己老婆都弄到冷宮去了。
“與男人私會。”皇后又道。
湘南想,居然不是因為殺了一百多個太監宮女進的冷宮,真是刷新三觀。
……
湘南是想不通的,現在明白石玉卿為何要帶自己遠離常朝了,合著整個皇宮里的人,在這四年里,都是非不分了。
……
湘南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
“與何人私會?”
“葉將軍。”皇后道。
“那現在在邊關打仗的是誰?”湘南幾乎就要暴跳如雷了,這是什么國家啊。
“是葉家軍。”皇帝常玠終于開口了。
“葉將軍也在?”湘南已經絕望了。這樣的待遇,放誰身上,誰不敗退啊。
——“葉將軍不在,在死牢。”皇后又道。
湘南終于找到了常朝沒落的緣由——一幫女人在作死。
……
死牢打開,湘南親自把葉將軍接出來,湘南第一次見到葉將軍,只見他并未因進入死牢而喪失斗志,反而伸伸胳膊伸伸腿,向著陽光大吼道:“真他媽舒服。”
這樣的一個男人,和阮貴妃那種矯情人在一起私會,打死湘南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