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是一個充滿不確定的詞語。遇見一個人,僅憑機緣。此后的情感糾纏隨人而定。
對于孔佑琳來說此時心情有些奇妙,自己和顧長河好像是兩條線,被人緊緊系在了一起,她此時再看這個人,只覺得命運奇妙何其不公,之前的數(shù)千個日日夜夜,她不停的期盼著再見一面,哪怕一面,現(xiàn)在卻幾乎天天遇見。
但是,孔佑琳不再是那個自卑怯懦的孔佑琳,而顧長河也不再是那個難以形容的顧長河,今天他是溫潤如玉的醫(yī)生。
“今天有帶之前的病例嗎?”顧長河問她。
一般來說,盡管每個心理醫(yī)生的診斷風格不同,但只要是專業(yè)的醫(yī)生來說,是一定會給出一個診斷結果,往往先看病例更容易了解眼前人的心里狀況。
“帶了,不過只帶了最近一個醫(yī)生的?!笨子恿沼泻芏啾静±?,而且不是醫(yī)院那種小而簡潔的,她的到更像是像是研究資料。
顧長河也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內心一陣陣的抽疼。
前一個醫(yī)生是個德國人,密密麻麻的德文,有時還會增添和修改,盡管顧長河看得懂德文,這一會兒他也不能完全理解。
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和孔佑琳直接聊一聊,而且,對于孔佑琳顧長河無能為力,并不是他專業(yè)有差,只是面對孔佑琳他永遠不能冷靜克制,所以他也決定為孔佑琳聯(lián)系更好的心理醫(yī)生,
聊天,是一門藝術。顧長河深諳其中的關巧,他對孔佑琳以前發(fā)生的,他卻不知道的事情很好奇,甚至有些迫切的想了解。
孔佑琳并沒如他所愿,一些過往她不愿意回憶,只隨便聊了聊近期的生活,就想告辭了。
顧長河沒過多的挽留,說會聯(lián)系更好的醫(yī)生,讓她放心。
暮色西沉,余暉映紅了白墻。孔佑琳要離開了,不過她一直都不會開車,也只能打車。
顧長河怎能不知道這里不好打車,不過是借機多留她一會兒,一起看看夕陽,最后把車開了出來,停在她的面前。
孔佑琳的眼角眉梢稍帶笑意,顧長河喜歡她這樣。
“你怎么換車了,不開大吉普了?”孔佑琳問。
“嗯,總覺得上下車不太方便,安全帶系好,我們回去了?!?p> 車在無人的小路上開的恣意,天窗吹下來陣陣涼爽的風,距離并不近的路程像是坐游樂園的碰碰車一樣短暫。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告別的時間卻是漫長。
回到住處的孔佑琳好像是打了雞血,狀態(tài)滿分,也就趁著這點時間找人問了宋泓霖的情況。
第二天孔佑琳去了他的學校,孔佑琳能在教育界做到這個份上,必然有她的過人之處,其中人脈強大是不得不提的,輕輕松松在四中發(fā)現(xiàn)宋泓霖的小團體。
這幾個孩子也沒什么心眼,只用幾瓶飲料就把宋泓霖的底都露出來了。
他們對宋泓霖的評價還挺高:球打得好,為人也大方,講義氣重感情。
孔佑琳換了個問題,“你們都知道前幾天宋泓霖離家出走的事情嗎?”
這一下又是滿屋子的嘰嘰喳喳,其中的主旋律是:宋泓霖真牛!
孔佑琳一聽,覺得還是可以問出點東西來。她先把最愛鬧的一個拉到一旁問:“你和宋泓霖最好,你得比他們知道的多點吧?”
這小伙子一聽這話,感覺自己與眾不同,帶著炫耀的語氣對孔佑琳說:“還能是因為啥,為情所困唄。”
這倒是也正常,高中生了,青春懵懂也很正常,但是如果僅僅是早戀有必要離家出走么?
可這女孩子的名字,甚至長相他們這些人卻一概不知,經(jīng)過比對他們每個人所說的話,可以知道他們都是只知道宋泓霖有了喜歡的女孩兒,但是從沒他們提過這人是誰。
看來這幫小孩兒也都是只知道個皮毛,其中的內情還得再問問別人。
路過宋泓霖的班級,孔佑琳只往里一瞥,一道目光迅速的轉過去,盡管特別快,但還是讓孔佑琳捕捉到了,那是來自于一個女生的,探究中帶了點恐慌。
是她了,這件事至少和她有著密切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