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的陽光像只奶貓,用全身的每一個部位和你撒嬌。
孔佑琳早晨起床,天氣不錯,心血來潮出門跑步。路過長長的綠廊和熱鬧的廣場??匆姴萑~拼命的挽留露珠,也看見汽車飛馳而過。
大概是跑了三四公里的樣子吧,孔佑琳在一個早點攤駐足,新鮮出爐的包子還冒著熱氣,小米粥也煮的濃稠,此時此刻在孔佑琳的眼里美味異常。
舒舒服服的吃完早飯,孔佑琳就換衣服出門了,今天也是工作滿滿的一天啊。
不得不說在江州打車是真方便,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她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在十三中周圍,是很久之前她決定回江州的時候就已經看好的,還是主要用作教育機構的教室。
不過要在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單說這老師就不好找,孔佑琳的要求又很高,一直也沒合適人選。
所以這教育機構一直也就沒對外招生,一直就這么空著。不過孔佑琳也不著急,最近她也沒什么空閑,不僅那頭有一個宋泓霖,還得和出版社打交道。
孔佑琳在辦公司坐了整個上午,簡單吃個午飯,下午直奔宋泓霖家。
宋泓霖家在市區南邊的別墅群,光看外面已經夠豪華的了,一進去更是奢侈,不過家里只有一個阿姨,宋泓霖的爸媽都不在家。
阿姨帶著孔佑琳去了宋泓霖的房間,二樓靠里的一間。
阿姨用鑰匙打開房門,就離開了。
孔佑琳推門,竟然沒推開,又用了用力才把門一點點推開。抵住門的一個小沙發,而宋泓霖半倚靠在床頭上,看著被鎖住的窗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孔佑琳。
她并不著急和宋泓霖溝通,這屋子不小,但是滿地的殘骸,有撕碎的課本,有打碎的平板,各種手辦玩具都躺在地上。
沉默,持續了很久。
“你要是沒什么想說的就出去!”宋泓霖的嗓音沙啞低沉。
孔佑琳笑了笑,眼睛看向宋泓霖,說:“我不熟悉你,你也不知道我,但是我們都了解一個人——周涵?!?p> 也許是孔佑琳的笑意刺激到了宋泓霖,他身子微微僵直,坐在床上低著頭,沉寂了一兩秒,他吼道:“你們這些爛人,滾遠點!“
這句話似乎耗費了他極大的體力,他頹廢的滑坐在地毯上。
孔佑琳走過去,摸了摸宋泓霖的頭,說:“說說吧,你們之間的事?!?p> 宋泓霖自從被抓回來,就被關在自己的房間,沒人關心他為什么這么做,都把只他當成一個被慣壞的孩子。
“你們什么都不懂,總是自以為明白這世界?!?p> 宋泓霖根本不會和她這種初次見面的人說實話,而且他也極度抗拒孔佑琳的到來。
孔佑琳只想知道他為什么要離家出走呢?
“不管怎樣,還是祝你生日快樂?!笨子恿諄碇翱吹搅怂毋氐纳?,可是這家里一點過生日的氣氛都沒有。
宋泓霖晃了晃神。
孔佑琳甚至開始替宋泓霖委屈,現在的孩子都是家里的寶貝,沒見過像宋泓霖一樣不被重視的。
“為什么要離家出走?“該問的還是得問。
“這我不能說,你也沒必要知道?!八毋卣f的干脆而且態度強硬。
孔佑琳也沒奢望他能把這都說出來,今天已經很有收獲了,她沒在追問。
不久孔佑琳就離開了,阿姨看她出來了,立刻又把門鎖上了。不過孔佑琳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個簡單的蛋糕,沒有過多的花樣,很適合男孩子。
讓阿姨送給了宋泓霖,里面的小卡片上寫著:好好愛自己。
孔佑琳走了不知道,宋泓霖看到紙條笑了很久,眼淚都笑出來了,最后吃了幾口蛋糕,就扔進了垃圾桶。
有的人總是這樣,把自己的好心情統統給別人,留下自己和煩惱發愁。
孔佑琳一個人晃蕩在大街上,左手拿著一瓶酒,右手拎著包,實在和平常的形象太不一樣??子恿沼袀€不好的習慣,遇到煩心事總喜歡喝點酒,不是因為喜歡喝酒,而是喝了酒能好好睡一覺。
今天,不只是宋泓霖心里產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孔佑琳也同樣如此。
每個家庭都有著自己的暗瘡,有些隱藏的深,有些浮于表面。每個人的成長似乎都不是一帆風順,我們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迷迷糊糊,孔佑琳找到自己家,鑰匙死活開不開門,把她逼到有些煩躁,用自己的手打了好幾下門,門可算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