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需要我來介紹一下嗎。”瘋帽匠伸出手說道：“這兩位是我剛找到的人，我和他們商量過了，他們，很樂意把你切成肉醬。”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瘋帽匠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黑色。
沒有高光的眼睛。
這是在他催眠人的時候才會出現的一種特殊現象，就和愛麗絲血液里的病毒一樣。
而他這句話本身也是一個命令。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兩個人腦中埋下的指令就會啟動。
可過去了三十秒。
身后毫無反應，這讓瘋帽匠有些奇怪。
他的催眠不可能會出現問題，這是怎么了？
而對面的羅亡則是從剛才的擔憂和嚴肅變成了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覺，而愛麗絲也不再害怕，甚至從羅亡身后探出了頭看著瘋帽。
“啪。”
一只手搭在了瘋帽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我不用你介紹，這兩位我都認識。”
瘋帽匠愣了一下，拍開了肩膀上的手，后退了一步，看到了身后的一幕。
不算很大的小巷里。
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和白色的襯衫，手上提著一把廚刀，似乎是剛買來的。
而他對面的兩個大漢。
此時正躺在地上。
頭身分離，血液流了一地，可他剛才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看著我的眼睛！”瘋帽匠拿出了一個懷表，對準了羅生。
“小心他的催眠！”愛麗絲提醒到，不過羅生只是很淡定的揮揮手，示意對方別說話。
他一臉淡定的走到瘋帽匠面前。
一雙眼睛半睡不醒的看著瘋帽匠，說道：“嗯，我看著了，然后呢，你想怎么樣。”
“看著我的眼睛，別往上看，直視中間。”瘋帽匠拿著懷表對準羅生甩了起來。
然后羅生就這樣盯著瘋帽看了半天。
“好，現在，舉起你的手。”
羅生舉起了手。
瘋帽匠滿意的點點頭。
果然，沒有人能擺脫他的催眠。
“接下來，拍一下自己的頭。
“哦。”
羅生點點頭，然后猛地揮掌。
這一巴掌帶著破空的響聲，猛地把笑瞇瞇的瘋帽給呼了出去，飛出了兩米。
羅生無奈嘆氣加搖頭。
“MD，你讓我看了你半天，結果你就是要說這個嗎！”羅生舔舔嘴唇，一臉無語的說道：“你是覺得自己長的有多帥，可以把我迷住嗎，拜托！你TM丑的都快對我造成精神污染了！混蛋！”
“不！不！怎么可能，你為什么沒有被我催眠！”瘋帽匠崩潰的大吼，似乎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
“哈，你在問我嗎？”
羅生撇撇嘴角，上前一把抓住了瘋帽匠的領子，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看著瘋帽，說道：“太可惜了，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
說完，羅生一巴掌把地方扇暈了過去。
羅生都沒想到，居然會這么順利。
那邊剛打算開始找瘋帽匠提取他血液里的解藥，這邊居然就直接送上門了。
扛起瘋帽匠，羅生對著羅亡揮了揮手，道：“哥，想我沒。”
羅亡的表情變了好幾次。
愛麗絲離她最近，她看到這個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女人眼睛里，居然有眼淚在打轉。
“你這個！臭煞筆！”
羅亡沖過去，對準羅生的腦袋就是用力一下。
羅生自然沒還手。
他知道，自己哥哥不會害他的，而后，他又注意到了角落里那個蘿莉。
“哥，那個女孩是誰？”
羅生覺得對方有些面熟，應該是哥譚市里的主要角色，只是可能戲份不是很多，所以他記得不是很清楚。
“愛麗絲，瘋帽匠的妹妹，不過她被我帶回來了，我還打算。”
“讓開，老哥。”
還沒等羅亡說完，羅生的一雙眼睛已經沒了剛才的善良，而是充滿了殺氣。
他記得很清楚。
未來的自己說過，一種狂躁的病毒感染了整個哥譚市，戈登也是因為這個契機而當上市長的。
那個病毒應該就是瘋帽匠的妹妹愛麗絲體內的。
那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
他殺掉對方，再塞到焚尸爐里燒干凈，這樣，就不會有病毒在哥譚市傳染了。
羅亡意識到羅生似乎有些不對勁，朝著愛麗絲那邊移動了一些
“羅生，你要干什么。”
“你說呢。”羅生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咔咔咔的聲音，道：“當然是殺掉一些早就該殺掉的人了。”
“不行！”羅亡站在了愛麗絲前面。
“讓開。”
羅生一步一步的走向羅亡。
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什么人能阻止他，這個改變哥譚命運的女人，必須得死。
“羅生，就算是你真的要殺她，能不能說個理由。”羅亡還是很冷靜的。
他知道羅生不會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理由嗎，呵呵，當然是阻止她體內那種病毒的感染哥譚市了，我可不想因為這樣讓這個哥譚這個本來就惡心的垃圾堆變的徹底不能居住。”
“病毒。”羅亡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真的是這樣，已經來不及了，她身上的病毒，已經感染了哥譚的百分之六七十了。”
“呵呵，你覺得我會信嗎。”羅生停住腳步，大笑了起來。
“為什么不信。”羅亡嘴角翹起，道：“這是我親手干的，正如你所說，哥譚是個垃圾場，那既然這樣，垃圾場的垃圾難道不應該清理干凈嗎？”
身后的手松了。
羅亡看向身后的愛麗絲，對方的眼中全都是警惕和不安。
“你，你到底用我的血液干了什么。”
羅亡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她似乎不敢看愛麗絲的眼睛。
“我說過，我很討厭哥譚。”
愛麗絲不敢置信的搖頭，眼中全都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這個人也是瘋子。
她一直以為羅亡是真正的好人，可她不是，這個人和自己的哥哥一樣瘋狂。
“你一樣，你和哥哥一樣！”
“沒有！你聽我和你說！”羅亡冷著臉想要去抓愛麗絲的手，但愛麗絲卻朝著小巷外面跑去。
但還沒到巷口就被羅生抓住了脖子。
“咔嚓～”
一聲清晰的響聲。
愛麗絲倒在了地上，那雙漂亮的眼睛還看著羅亡。
死前的眼睛里滿是悲傷。
她被利用了一輩子，沒有一刻是安寧過的，好不容易認識了羅亡，卻沒想到，只是落入了另一個深淵。
這個人，也是在利用自己。